奇恥大辱。
夜滄瀾現在宛如是受傷的野獸一般,心中想著要不顧一切的報仇。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顯得是很是平靜,甚至還帶著一抹笑意,這讓他感覺到愈發的怒不可遏。
一瞬間。
夜滄瀾的周身爆發出凶戾的氣息,為了報仇他選擇了破釜沉舟,焚燒自己的氣機。
正當此時。
一道身影遠道而來。
速度奇快。
轉瞬之間便是出現在夜滄瀾的面前。
“愚蠢的東西。”
一聲怒喝發出。
緊隨而後一記巴掌聲響起。
巴掌是露在夜滄瀾的臉頰之上。
打巴掌的人是鳳琴。
一記巴掌,夜滄瀾爆發出來的強大氣勢居然是快速的衰減著。
夜滄瀾的神色變得無比憋屈,注視著來人,聲音顫抖的說道:“鳳琴長老,我……”
“閉嘴,你這個愚蠢的東西,可是知道此番捅下了多大的麻煩?”
鳳琴聲音惱怒的說道。
夜滄瀾的神色變得十分怪異,不過在鳳琴的面前,他總算是保持著幾份理智。
“聖女大人,還望可以原諒夜滄瀾犯下的過錯,我奉老宗主之名而來,化解此事,還望你高抬貴手,就此結束,如何?”
鳳琴不卑不亢的道。
上官倩倩的眉頭微微皺起。
對於鳳琴的身份她也是知曉幾份。
——鳳琴在太上清宮之中可是最為特殊的存在,常年一個人在牡丹峰之上照料花圃,對於太上清宮的事情根本不會插手,卻是曾想今日居然是為了夜滄瀾的事情出面。
目光掃過鳳琴,再掃過夜滄瀾。
上官倩倩居然是發現鳳琴與夜滄瀾在眉宇之間還有著幾份相似。
略微思量一下,上官倩倩對著鳳琴行禮,說道:“既然鳳琴長老出面化解此事,我自然也不能糾纏不休,就此作罷就好。”
鳳琴的神色之中浮現出一絲笑意,說道:“如此便是謝謝聖女大人了。”
從始至終。
鳳琴都是未曾理會李奇鋒。
無論是上官倩倩也好,還是夜滄瀾也好,都是太上清宮的弟子,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情乃是太上清宮的事情,與外人無關。
目光看向夜滄瀾。
鳳琴的雙目之中十分的複雜,“回去吧。”
夜滄瀾的神色之中變得很是扭曲,冷聲說道:“可是……我……”
“回去。”
鳳琴的語氣十分堅定。
——
“等一等。”
李奇鋒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鳳琴的神色之中頓時露出一絲不悅。
李奇鋒緩聲說道:“我想再聲明一件事情——上官倩倩是我的女人,我不管是任何人,只要敢對她有絲毫的心思,我定然殺無赦。”
語氣之中十分堅定。
夜滄瀾的身軀微微一顫。
鳳琴的神色變得十分難看。
“我希望你們能夠記住我言語,我是李奇鋒——劍宗宗主。”
李奇鋒落地有聲。
……
……
“你為什麽不幫我報仇?為什麽?”
夜滄瀾好像是野獸一般,發出聲嘶力竭的怒吼之聲。
鳳琴的神色之中十分的平靜,她正在仔細的搭配著藥草。
“我在跟你說話。”
夜滄瀾怒吼道。
鳳琴停下手中的事情,神色十分平靜的看向夜滄瀾,輕聲說道:“起碼你還活著,還能在這裡發火。”
夜滄瀾的神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鳳琴聲音平靜的繼續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無論怎樣也好,你起碼保全了這一條命,好好修煉,日後肯定會報仇的。”
夜滄瀾難看的神色緩和了幾份。
見此,鳳琴點點頭,顯得很是滿意,再次著手開始配藥。
……
……
“這酒果然是足夠的有勁啊。”
獨孤晨笑著說道。
李奇鋒笑了笑,將酒台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感受著咽喉之中翻滾而來的後勁,笑著說道:“真的是好酒啊。”
上官倩倩也是喝多了酒,臉頰兩側泛現出些許的紅暈,好像是桃花一般。
“我們已經說好些年沒有這樣在一起這樣喝過酒了。”
李奇鋒笑著說道。
獨孤晨一把掌拍出,打開新的一台美酒,笑著說道:“這下就好了,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在一起喝酒。”
李奇鋒與上官倩倩不由的相識一笑。
酒不醉人,人自醉。
獨孤晨連續喝了七八台美酒之後,搖晃著身軀,跌跌撞撞的去休息了。
李奇鋒目光看向上官倩倩。
“你是我的女人。”
李奇鋒神色認真的說道。
上官倩倩點點頭,說道:“我早已是你的女人了,可惜的是不能為你排憂解難,卻是屢次將你帶入陷境之中,真的是慚愧啊。”
李奇鋒笑了笑,說道:“我是你的男人,就該為你遮風擋雨。”
上官倩倩笑了笑,神色認真的說道:“可是我不想做一個小女人,我想做一個大女人。”
李奇鋒笑著點點頭,說道:“好,我支持你,我大女人,現在你是不是該休息了?”
上官倩倩的面色變得愈發的潮紅,點點頭,說道:“是該休息了。”
“好。”
李奇鋒笑著道。
下一刻。
李奇鋒將的上官倩倩攔腰抱起,上官倩倩的身軀蜷縮在李奇鋒的身軀之中,好像是一隻小花貓,黏人的很。
這一夜,春光無限。
……
……
“抱歉,我還是去吃了一步。”
鳳琴緩聲說道。
王重樓雙手背負身後,雙目緊閉,似乎是在思量著什麽。
幾息之後。
王重樓睜開雙目, 說道:“是我對不住你啊。”
鳳琴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沒有什麽對住對不住的。”
王重樓也不多說,長歎一口氣,緩聲說道:“一棵樹苗要想成長為參天大樹,就必須一直努力向上生長,必須一直是直的,可惜夜滄瀾已經廢了。”
“你要廢了夜滄瀾?”
鳳琴語氣之中多了幾份顫抖。
王重樓緩緩的閉上雙目,輕聲說道:“太上清宮的聖子決不能是一個閹人。”
鳳琴的雙目不由的一縮,語氣顫抖的說道:“若是你廢了他,恐怕他就徹底的完了。”
王重樓沉思了一下,輕聲說道:“這一次是夜滄瀾的劫,若他能夠克服,那麽日後定然可以騰飛,若是他無法挺過去,廢了便是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