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百越國與天盛帝國的邊境之上。
兩支分屬於兩國大軍囤積著,刀劍出鞘,長槍凌厲,一方銀色的鎧甲在烈日之下煜煜生輝,頭盔之上飛舞紅纓好像是鮮血染透的一般,給人一種無盡肅殺的威懾,一方是黑色的鎧甲,寒意森然,手中的黑色長槍好像是攜帶著死神的氣息。
紅色的披風在寒風之中卷動著。
林煌站立在邊境之上。
他非常不清楚為何皇帝會執意前來這裡會面。
即便是他的竭力的阻止也是無濟於事,既然無法阻止,他便是奉命而行了。
今日護送皇帝前來的可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無畏軍,無論是軍紀還是實力都是絕對的,都是天盛帝國之中最強的,不僅僅是於此,今日在暗中潛伏的高手更是達到了雙把手之數,其中還有這著一位頂尖的高手坐鎮,一旦情況有變,他們便是可以出手施救。
葉強注視著對面的林煌,兩人都是奉命鎮守邊境,可謂是勢同水火,一直從未和平共處過兩人在今日卻是不得不和平共處。
對面的無畏軍戰力彪悍,他身後的天強軍也是絲毫不弱。
今日,天強軍奉命保護皇帝,是榮幸也是責任,義不容辭。
“從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你我也會如此的和和氣氣。”
葉強緩聲說道。
林煌笑著說道:“世事無常啊,不過這也是一件幸事,起碼兩國的戰士會白白的犧牲了。”
葉強笑了笑,說道:“也許。”
言語之間,一陣號角之聲響起。
天地之間的肅殺之氣愈發的濃鬱。
林煌的背後,天盛皇帝李基緩步前來,今日的他一身素衣,卻是難以掩飾帝皇的威壓之態。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李基南宮世家的扶持之下登基上位,費盡幾十年的蟄伏才是成為了天盛真正的主人。
他要的是一個千秋萬世。
故此,他要做更多的事情。
明白你的人往往是你的對手。
李基的野心與雄才大略在很多個夜晚寫作書信傳入了趙嗣的書房之中。
現在——
他們約定來這裡會面。
這兩位皇帝一直以書信來往,今日見面還是頭一次。
李基注視著款款而來的趙嗣,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說道:“真的是久違了。”
趙嗣笑著說道:“是啊。”
李基的目光看向林煌,說道:“將都帶來的禮物取來。”
林煌點點頭。
雙手捧著一枚劍盒端了上來。
“這是我的天盛帝國的劍匠耗費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才是煉製而成的寶劍,今日我贈與你。”
李基笑著說道。
趙嗣點點頭。
葉強緩步前去將的林煌手中的劍盒接過。
趙嗣笑了笑,說道:“我也是準備了一份禮物。”
一件上好白狐裘擺放在的李基的面前。
李基笑著說道:“真的是寶物啊。”
趙嗣點點頭。
李基亦是笑著點點頭。
“都退下去吧,我們二人要好好的詳談一番。”
李基說道。
趙嗣緩聲說道:“你們也是退下吧。”
……
……
“如今,這天下亦不是我們的天下,江湖之中各大門派林立,即便是我們擁有百萬大軍,卻也還是得對各大宗門卑躬屈膝,實在是可氣啊。”
李基緩聲說道。
趙嗣神色平靜的說道:“自從那不可一世的太初帝國四分五裂之後,這天下便是亂了,分裂的各個帝國看似強大,實則是國運暗淡,都是被各大宗門操控著……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啊。”
李基點點頭,說道:“是啊,可是我不想一直這樣,我費盡心思花費了幾十年才是擺脫南宮世家的控制,可是我無法擺脫觀音宗的控制,我討厭這樣傀儡般的皇帝。”
趙嗣道:“我又何嘗不是。”
李基沉思了一下,說道:“我要反擊,我要徹底的擺脫一切控制,我要打造出一個強大的天盛帝國。”
趙嗣說道:“很難啊。”
李基說道:“的確是很難,不過我覺得我們可以聯手。”
趙嗣沉默了一下,說道:“你我在私底下會面已經是非常難得事情了,可若是兩國聯盟恐怕是阻力很大啊。”
李基笑著說道:“這樣才是有些樂趣。”
趙嗣道:“你我聯手如何做?”
李基神色認真的說道:“馬踏江湖,鏟除宗門。”
趙嗣陷入到沉默之中。
曾經不可一世,如日中天的太初帝國四分五裂之後,便是再無與江湖相抗衡的帝國,諸如像是觀音宗,太上清宮的等這些超級宗門都是把持著各大帝國,掠奪者著國運,如此以來,各大帝國更無崛起的可能。
現在——
李基有雄心,馬踏江湖。
可是——
他真的能夠做到嗎?
各大宗門之中的超級高手豈能是坐視不管。
難啊難。
十分的難。
趙嗣的心中十分的清楚。
“我們能夠做到嗎?”
趙嗣出聲問道。
李基道:“我要你見一個人。”
趙嗣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疑惑。
下一刻。
一道白衣僧人出現兩人的面前。
雙手合什。
白衣僧人出聲說道:“兩位好。”
李基笑著說道:“高僧好。”
白衣僧人道:“我知道皇上你想要知道什麽……這江湖馬上就要亂了,亂世之中定有大作為,你們是兩國皇帝,更該有所做為了。”
趙嗣道:“那高僧覺得我們該如何有所做為。”
白衣僧人,輕聲說道:“蓄勢待發,唯有如此,才能所有做為。”
趙嗣笑著說道:“高僧人能否講透?”
白衣僧人笑著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我今日前來便是想著要促成你們的結盟,天下大亂,群雄逐鹿,你們該有所作為了,言盡於此,告辭。”
言語落下。
白衣僧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趙嗣的神色不由的一變,說道:“此人是誰?你何曾與懸山寺有了聯系?”
李基笑著說道:“他是圓覺。”
趙嗣的眉梢一動,眉宇之間露出一絲疑惑,說道:“你這是欲要何為?他可是懸山寺的叛徒。”
李基緩聲說道:“他可能是叛徒,那就是因為我們只能看到一件事情的表面,無法看透實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