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了一部分人,這也是意味著接下來的比試愈發的激烈。
觀音宗能夠在江湖之中獨佔鼇頭,依仗的是強大的武力,一個門派要想長久保持著強大的戰鬥力,那麽就必須要有新鮮優秀的血液加入,這個江湖本就是殘忍的,弱肉強食,強者為尊,觀音宗的弟子必須是人上人的優秀弟子,唯有如此才能保持著強大的武力。
於萱再次走上擂台。
注視著對面的大音宗林忘機,於萱的神色無比平靜。
大音宗最善於音律攻擊,無處不再的音律之中蘊藏著無數殺機,這種手法雖然偏頗,效果卻是無比的強橫,對付非常的棘手。
“請指教。”
林忘機出聲道。
於萱點點頭。
眼眸之中顯得非常凝重。
“請指教。”
於萱輕聲道。
林忘機雙手一動,一枚玉笛出現在他的手中,笛聲傳出。
如夢似幻。
瞬息之間,於萱便是感受到了從四面八方湧擠過的強大壓力,此刻的他好像深處無盡的汪洋之中,無處不再的海水似乎要徹底的將她淹沒。
身軀一顫。
於萱的身軀之中爆發出恐怖的威勢,巨大的神凰衝天而起,發出一聲嘹亮的之聲。
巨大的翅膀豁然一動。
猶如一柄鋒利的刀,直接切割虛空。
刺耳的聲音頓時傳出。
笛聲頓時被強行干擾。
林忘機的身軀一動,朝後退出幾步。
笛聲陡然一變。
急促而又詭異。
於萱的心神不由的一震。
頃刻之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於萱的腦海之中。
盡管背對著於萱,但是她還是識別出了這道身影是誰。
是澹台明鏡。
“你怎麽會在這裡?”
於萱出聲問道。
澹台明鏡陡然轉身。
面色無比的猙獰。
“於萱,你可曾還認得我?”
一道怒喝之聲響起。
於萱注視著澹台明鏡,神色之中不由的露出一絲惶恐之意。
“於萱,因為你的旁觀,所以我才會命喪李奇鋒的劍下。”
澹台明鏡的聲音再次傳出,猶如是一道雷霆之聲炸響。
於萱的身軀不由的一顫。
當初澹台明鏡的死一直在她的心中是個結陣,很多次她都是在質問自己,自己當初做法到底對不對……她一直在猶豫,一直在懷疑自己當初的做法。
“那樣做對還是不對?”
於萱輕聲道。
於萱的心中自己問自己。
這一瞬間,她想到了許多事情。
對還是錯?
於萱需要自己判斷。
多行不義必自斃。
於萱的內心之中忽然變得堅定起來。
“我沒錯。”
於萱的內心之中此刻變得無比堅定。
神凰長鳴。
巨大的雙翅豁然一動,猶如是兩柄鋒利的刀,斬殺向林忘機。
林忘機的神色頓時一變。
音律之道,精通人心。
如雷貫耳,引起內心之中的魔障。
林忘機的笛聲要的便是讓於萱沉浸於自己的心魔之中無法自拔,唯有如此,他才是有機會。
可是——
於萱的內心之中的動搖只是片刻,她很是輕松克服了心魔,對著自己出手。
手中的玉笛一動。
浩蕩的內力頓時順著玉笛而出,迎向巨大的雙翅。
雙翅無情的將林忘機的攻勢化解。
身軀一動。
林忘機騰空而起。
玉笛再動
頃刻之間,急促短暫的笛聲響起,猶如是大雨傾盆而至,敲打著屋頂,又猶如戰場之上千軍萬馬衝鋒而來。
虛空之中,肉眼可見強大的漣漪不斷的泛起。
強大的威力籠罩向林忘機。
於萱的神色頓時一變。
身軀忽動,巨大的神凰很振動雙翅,雙翅如刀,振翅而動,橫掃而出。
林忘機的面色頓時變得無比的難看。
——神凰降世。
頃刻之間,難以形容的龐大的威壓鎮殺向林忘機。
林忘機根本沒有多大的招架之力,摧枯拉朽之下,林忘機的身軀朝後倒飛而去。
一聲長鳴傳出。
於萱收住了攻勢,沒有再下殺手。
林忘機身軀落下擂台。
手中的玉笛發出一聲脆響,分裂成無數碎片。
神色之中不由的露出一絲震驚。
林忘機的目光看向於萱。
“你真的與傳聞之中的那般,實力真的很強,我輸的心服口服。”
林忘機輕聲道。
於萱點點頭,說道:“謝謝。”
……
……
鷹長空的目光收回,神色之中露出一絲震驚之意,看向身畔的朱長烈,緩聲問道:“於萱居然是進入到了天人境?”
朱長烈出聲道:“你覺得於萱白白去了一堂那片大陸嗎?此番她回來,成長的速度實在是太可怕了,讓我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鷹長空點點頭,沉思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不知道為何宗主會下禁止令,不再讓我們去那片大陸,如此以來我觀音宗的弟子成長的速度可是非常的快。 ”
朱長烈沉默了一下,說道:“老宗主公孫塚虎死了,辛苦培養的聖殿也是遭到了毀滅的打擊,原本想著要打破枷鎖突破進入到下一個境界,卻是沒想到白白丟了性命,我們一直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去俯視著那片大陸,可是現在我們不得不改變一下我們的態度,這次我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鷹長空重重的點點頭。
朱長烈沉默了一下,說道:“你可是記得那個江湖之中的流言——當我們走出去的時候,別人也會進來,當我們揚起屠刀的時候,對面會有堅硬的盾牌,當對面舉起屠刀的時候我們只有屠刀,到時候等待我們的只有死亡……不詳的人將會踏上我們的天地,他有最鋒利的劍,他有最狠毒的心,他的劍會屠戮無數的生靈,他的心堪比那堅固鐵石,所到之處,血流成河……”
鷹長空出聲道:“我聽過,可是我從來不在意。”
朱長烈沉聲道:“可是千機門推算出來的東西與謠言是相符的。”
鷹長空沉默了一下,說道:“我還不相信那片大陸上的人有實力可以到達這裡。”
朱長烈笑著說道:“我也是希望如此,可是這個世上不會有那麽絕對的事情。”
鷹長空笑了笑,說道:“也對,不過我不懼一切,流言只是流言,它只會讓人內心之中產生畏懼,但是我這個人偏不信邪……我的拳頭足夠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