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劍或是被江湖中人奉為至寶的絕世好劍,或是長埋於黃土之中已經是生鏽的腐劍,或是質地很是差勁,布滿豁口的廢劍,或是染血的斷劍……也許是無主,也許有主,可是在此刻,在強大的劍意召喚,激射而來,攜裹著恐怖無匹的威力。
劍鋒直取守閣人。
守閣人的神色之中變得很是凝重。
無處不在的劍威好像是巍峨的山嶽鎮殺向守閣人。
雙手緩緩而動,守閣人身軀之中的內力宛如大江一般流淌而出,一座大印凌空而現。
不動明王印。
萬劍激射而下。
那宛如山嶽一般高大的不動明王印靜滯在虛空之中。
激射而下的利劍系數化作粉末。
茅清雨的神色變得無比凝重。
現在守閣人糾纏著自己,他自然是無法照佛到真元劍派其他弟子的安危,這使得他內心之中生出了幾份擔憂。
右手伸出。
茅清雨從激射而下的萬劍之中的取出了一柄劍。
那是一柄十分普通的劍,劍鋒不是很鋒利,劍身之上還附著不少的鏽跡。
茅清雨眼眸之中變得專注起來。
輕輕朝前踏出一步。
茅清雨手中的劍斬殺而出。
平淡無奇的一劍落下。
那不動明王印頓時崩潰,化作流光,消失在塵埃之中。
守閣人的身軀微微一顫,神色之中湧出一絲潮紅,一口氣血堵在咽喉之處。
茅清雨手中的劍再動,橫掃而出。
頃刻之間。
守閣人的身軀快速的倒退而去。
橫豎兩劍,茅清雨佔盡上風。
退出幾十丈之外。
守閣人將堵在咽喉之中的氣血壓下。
深吸一口氣。
一把刀出現在守閣人的手中。
面色之中變得認真起來。
剛才自己落了下風,丟了面子,守閣人這下自然是要討還回來。
身軀掠出。
守閣人手中的刀劈砍而出。
茅清雨針鋒相對。
須臾之間,刀劍相交,狂暴的刀芒與凌厲的劍氣在虛空之中交織,連續的撞擊之聲不斷的傳出的。
幾息之間。
刀劍交鋒千余次。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茅清雨手中的劍似乎是不堪重負一般,一斷為二。
神色微微一變。
茅清雨的右手微微一顫,手中的半截斷劍頓時化作粉碎。
一指彈出。
下一刻。
一道寒光匹練而出,卷殺向守閣人。
手中的刀橫擋在身前。
清脆的撞擊之聲傳出。
守閣人的身軀再次倒退而去。
面色之中變得十分難看。
一聲怒喝傳出。
守閣人的身軀衝出,手中的刀劈砍而出,直取茅清雨的面門。
茅清雨的身軀站定,注視這劈砍而來的刀,右手一動,一指彈出。
砰——
一道沉悶的聲音出傳出。
守閣人手中的刀頓時劇烈的顫抖起來,刀身化作碎片。
當下身軀一動。
茅清雨的身軀猶如是鬼魅一般的行出,出現在守閣人的身後。
一掌拍出。
刹那之間,狂暴的劍威爆發出來。
守閣人的身軀頓時朝前栽倒。
茅清雨的身軀再動,二指做劍,陡然斬殺而出。
劍氣凌厲無匹。
守閣人頓時發出一聲悶哼,只見他胸腔之上出現了一道傷口。
傷口猙獰,鮮血橫流。
守閣人發出一聲怒吼,身軀一動,雙手抓向虛空之中。
刹那之間。
一柄巨刀出現在守閣人的手中。
巨刀當空劈砍而下。
遮天蔽日。
天地之間豁然一亮。
茅清雨的神色一沉,雙手一動,浩蕩的劍氣席卷而出。
巨刀湮滅。
守閣人的身軀再次倒飛而去。
二指做劍,斬殺而出。
一柄金色小劍激射而出。
嗡鳴之聲大震。
金色小劍直接無情的貫穿守閣人的胸腔。
守閣人頓時如遭重創。
茅清雨的眼眸之中殺意大盛。
手指撚動。
金色小劍迎風暴漲,化作一柄巨劍,斬殺向守閣人。
當下。
守閣人的神色之中變得無比惶恐,這一劍之威足以要他的性命,他自然是不敢有絲毫的逞能,身軀一動,朝著遠處逃遁而去。
茅清雨的眼眸之中變得深邃起來。
注視著守閣人逃遁而去的方向,徐徐的長出一口氣。
身軀一動,茅清雨的身軀掠向龍頭山的方向。
……
……
軍帳之中。
距離第一次的攻城已經是過去了兩天。
在這兩天之中大軍都一直處於備戰的狀態之中,沒有絲毫要攻城的意思。
第三天。
軍中已是有了不少的微詞,尤其是周明皇還坐鎮軍營之中,陳瑞虎卻是一直沒有絲毫的舉動,當然這不是最為重要的,直衝龍頭山之戰開始,南楚便已經與真元劍派捆綁在一起,可是現在真元劍派的弟子已是全部撤出南楚的軍營之中,許多得到消息的人已經是猜忌不已,若是真元劍派就此選擇撒手不管,恐怕南楚要直面觀音宗的怒火。
流言四起。
第四日天之中。
軍中的幾位將領已經是按捺不住性子了,他們習慣了戰場之上真刀真槍的直來直往,可是流傳的謠言卻是讓他們自然是著急的不行,更為重要的是陳塵離開軍營已經有五日的光景了,這無疑讓那些謠言的可信度提高了許多。
陳瑞虎穩坐在軍帳之中,目光平靜,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想要知道什麽,我能告訴的你們的是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你們無需擔心什麽。”
徐多藍神色擔憂的說道:“統帥,若是西楚借助於觀音宗的力量來對付我們,恐怕我們是沒有絲毫勝算的。”
陳瑞虎的神色之中浮現出一絲笑意,說道:“放心,真元劍派是不可能臨陣退縮的。”
徐多藍當下感覺到安心了幾份,沉默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我們再不能拖延下去了, 我覺得我們可以強行攻城了。”
陳瑞虎的神色變得認真起來,注視著徐多藍,緩緩的說道:“你是在替我做決定?”
徐多藍的身軀微微一顫。
目光之中露出幾絲畏懼。
雖然是女兒身,但是陳瑞虎的積威卻是絲毫不輸於任何人。
“我這是建議而已。”
徐多藍輕聲說道。
陳瑞虎點點頭,說道:“放心,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是會下令的。”
“好。”
徐多藍出聲道,額頭之上細小的汗珠滲出。
。三掌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