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清雨的身軀朝後驀然一動,大袖倏然而動,仿佛攜裹著千重力量,將那一片寒光攔截下來。
大袖卷起。
那一片寒光頓時倒飛而去,籠罩向端木長鳴。
端木長鳴的身軀連續而動,雙手結印,磅礴的氣機衝天而起。
刹那之間,天地頓時一暗。
一座巨大的法相矗立於天地之間。
千手佛陀。
驀然之間,佛陀陡然而動,猶如巍峨山嶽一般高大的身軀爆發出恐怖的威勢,千手倏然而動,攜帶著恐怖的威勢鎮殺向茅清雨。
瞬息之間,茅清雨頓時感覺是疾風暴雨撲面而來。
雙手緩緩而動。
在虛空之中劃出一道的圓圈。
頃刻之間,凌厲的劍氣匯聚成一道巨大的圓柱的劍氣。
雙手一動。
浩蕩的劍氣迸發而出。
劍氣凌厲,佛陀怒吼。
天地之間頓時掀起浩蕩的威勢,那堆積在天穹之中的白雲被狂暴的劍氣撕裂。
……
……
幾十裡之外。
天武真功緩緩的運轉,瘋狂的吞噬著天地之間的元氣,李奇鋒原本乾涸的經脈之中,內力頓時複蘇,身上不輕的傷勢也是在巨大的藥效之下逐漸的愈合著。
桂圓的面色之中的帶著淡淡的笑意,出聲道:“你為何要攪進這是是非非之中?”
李奇鋒笑著說道:“我這樣做自然是有道理。”
桂圓點點頭,說道:“我信。”
李奇鋒笑了笑,說道:“你這一路來的可是辛苦了。”
桂圓道:“說不辛苦是假的。”
李奇鋒頓時大笑起來。
桂圓也是笑起來。
言語之間,幾道身影悠遠而近,聯袂而來。
李奇鋒神色之中的笑意頓時消失的乾乾淨淨,神色之中露出一絲殺意。
“這還沒完沒了了。”
李奇鋒的言語之中多了幾份寒意。
桂圓神色平靜的說道:“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來的早不如來的巧,現在正是時候。”
李奇鋒點點頭。
幾息之後。
四道身影聯袂而至。
李奇鋒的目光之中寒意更甚。
“來者何人?”
李奇鋒語氣玩味的說道。
“大音宗梁默寒。”
“滄浪門何明山。”
“馴獸門郭達。”
“觀音宗白嶽。”
來者四人身軀站定,皆是散發出浩瀚如淵,沉穩如山的氣息。
李奇鋒笑著道:“來者不善啊。”
梁默寒的神色之中帶著幾份桀驁之意,沉聲說道:“你又是何人,為何要攔住我們的去路?”
李奇鋒笑了笑,說道:“我也不想攔著你們什麽,若是你們就此返回,自然是什麽事情也沒有。“
“抱歉,這恐怕是不行。”
白嶽面無表情的說道。
李奇鋒笑著說道:“既然如此,你們恐怕是無法過去了。”
“你是在找死。”
白嶽的語氣之中殺意凌冽。
李奇鋒笑了笑。
桂圓緩緩的朝前踏出一步,說道:“我來吧。”
李奇鋒道:“還是我來吧,你剛才已經耗費了不少內力,現在該我了。”
桂圓笑著道:“也好,交給你吧。”
言語方歇。
李奇鋒一步跨出,神諭劍陡然出鞘,嗡鳴之聲不絕於耳。
劍入手中。
李奇鋒隨手便是一劍橫掃而出。
劍氣磅礴。
一直未曾言語的梁默寒身軀倏然而動,背後背負的古琴頓時取下,身軀半跪在地,雙手撥動,琴聲大震。
大音宗的弟子最善音律之法,音律之法雖然威力不如其他的修煉之法,在很多人看來這修煉音律,完全是左門旁道,羸弱無比,算不得什麽本事,可是這大音宗的修煉之法卻是獨辟新竅,音律之中蘊藏殺威,防不勝防。
當然。
總體的來說,修煉音律之法的人實力進展的緩慢。
大音宗也是一直無法壯大。
不過。
這梁默寒早已是進入了天人之境,其修煉音律之威自然是無法余量。
琴聲大震。
凌厲的劍氣頓時消失於無形之中。
李奇鋒的眉梢一挑。
雙目眯起。
只見那虛空之中,一道道宛如是實質的殺意撲面而來。
心意一動。
無數柄利劍憑空而現,劍氣流轉,強橫無匹。
李奇鋒雙手一動。
利劍浩浩蕩蕩,衝殺向梁默寒。
梁默寒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雙手連續而動。
琴聲連綿不絕,時而宛如雷霆炸響,時而猶如的大江奔騰,轉瞬之間,又好像是萬籟俱寂的黑夜之中,大雪簌簌落下。
虛空之中,劇烈的碰撞無處不在。
李奇鋒笑了笑。
一步跨出。
手中的神諭劍一動,當下一記炸雷使出。
鏘鏘鏘——
琴聲戛然而止。
梁默寒的身軀一顫,一口鮮血吐出。
只見他平放在膝蓋之上古琴琴弦皆斷,梁默寒的十指之上鮮血流淌不止。
“一起上,再不可留手。”
白嶽冷聲道。
下一刻。
百越,何明山,郭達三人同時而動,皆是使出壓箱底的殺招,絲毫不留手。
李奇鋒自然是絲毫不懼。
神諭劍之上威勢暴漲。
天羅步催發到極致。
重重的劍影頓時爆發出來。
轉戰三人之間。
以一敵三。
李奇鋒佔盡上風。
連出數百劍。
李奇鋒的身軀朝後倒退而去。
白嶽的胸腔之上,一道猙獰的傷口血流不止。
何明山斷去一臂。
郭達則是被一劍貫穿胸腔。
面色之中帶笑。
神諭劍歸鞘。
李奇鋒拄劍靜立著。
白嶽將幾枚丹藥吞服而下,緊捂著傷口,面色陰晴不定。
何明山緊捂著斷臂,目光看向李奇鋒,神色慘白,盡是震驚之意。
郭達的氣機衰減著,他已經是強弩之末,再無一戰之力。
“若是你們現在就此返回來還來得及。”
李奇鋒緩聲說道。
白嶽面色冰冷的說道:“你可是知道得罪的是什麽人?”
李奇鋒笑著說道:“即便是天,我也敢捅個大的窟窿。”
白嶽面色陰沉的說道:“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與我觀音宗為敵了?”
李奇鋒注視著白嶽,神色之中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緩聲說道:“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白嶽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對觀音宗服軟,不丟人。”
李奇鋒笑著說道:“我為何要服軟?”
白嶽的面色頓時一變。
李奇鋒冷聲說道:“我改變主意了,你必須死。”
言語落下,神諭劍陡然出鞘。
下一刻。
白嶽人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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