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長嘯傳出。
吞噬盡半個戰場之上氣血,陸岩澀的氣息再登巔峰,猶如是枯木逢春,春暖花開,一切都是那麽的順其自然,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陸岩澀雙臂舉起,抬頭仰望著天穹。
“真元劍派,我倒是想要看一看你們到底有何能耐?”
一聲輕語吐出。
陸岩澀的身軀再動。
他敗於陳塵之手,自然也是要從陳塵的身上討還回來。
如今這江湖,觀音宗的實力獨佔鼇頭,可是真元劍派的威名卻是從未落於觀音宗,真元劍派的劍可是向來最鋒利的。
陳塵有與天台上的高手有交手之心,他陸岩澀也是早有領略真元劍派弟子之威的心思。
如今,終於是有了這樣的機會。
身軀連續而動,陸岩澀再次出現在車陳塵的身前。
之前。
他們兩人交鋒,對於西楚的士卒造成的了很大的重創,陸岩澀自然也是有所約束,不能徹底放手施為,如今陸岩澀再返武道巔峰,已經是栽了一次跟頭,當下再不能有所束縛,全力以赴出手,斬殺陳塵。
“陳塵,可敢堂堂正正一戰?”
陸岩澀聲音如雷鳴。
陳塵雙手一動,浩蕩的劍氣席卷而出,將衝殺向他的西楚士卒悉數被擊退,身軀衝天而起,凌空而立,注視著手下敗將陸岩澀,緩聲說道:“手下敗將,有何能耐悉數拿出來吧!”
陸岩澀笑著點點頭。
右手一動,戰場之上,一柄無主之劍飛入他的手中,豁然一動,??忽間飄向陳塵,手中一劍橫斬。
陳塵笑了笑,面色之中帶著幾份不屑,於毫厘之間橫跨一步,堪堪讓過這腰斬一劍。
陸岩澀不曾轉身,直接又是反手一劍。
長劍帶起呼嘯風聲,狠狠砍在陳塵的胸口上,發出一聲鏗鏘聲音。
這一劍,威力十足,勢如千軍萬馬奔襲,氣吞山河。
陳塵在中劍的同時也還了一掌,兩人一觸即分,拉開數丈距離。
陸岩澀的面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說道:“真元劍派的劍的確是鋒利,可是我陸岩澀的劍也是足夠的鋒利,今日且是要你看一看。”
陳塵笑了笑,說道:“既然你用劍,我且不用劍來對付你,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神色之中多添幾份寒意,陸岩澀的身軀再動,手中的長劍豁然一顫,劍氣迸發。
一條手臂粗細的劍氣憑空而起,如虹如龍,隨著陸岩澀手中長劍所指,衝殺向陳塵。
陳塵不驚不懼,伸出雙手正面硬撼,直接將這條劍氣長龍打散,炸裂成無數遊散劍氣。也就在這時,陸岩澀腳尖一點,踏出一圈氣機漣漪,身形飄然而動,手持長劍瞬間來到陳塵面前,直指陳塵的咽喉。
早有預料的陳塵變掌為拳,直取咽喉。
兩者交錯而過,陸岩澀在陳塵的咽喉上留下一道深深血痕。陳塵右手縮回,以食指中指兩指搭在劍身上,大拇指從下抵住,試圖將長劍折斷毀去,卻不料陸岩澀在刹那間松開劍柄,左手按在劍首上猛然向前一推,就要將長劍生生推入陳塵體內。
陸岩澀有功法將戰場之上的氣血吞噬乾淨,重返巔峰戰力,而陳塵卻是一直處於苦戰之中,未曾有半分的歇息,如今再次交手,陸岩澀自然是沾了幾份上風。
不得已之下,陳塵索性不再去管長劍,而是順勢一肩撞山,重擊在陸岩澀的胸腔之上。
陸岩澀任由長劍落地,雙手一動,連續的重拳砸出。
這一番攻守互換不過是眨眼功夫,本就身上帶傷的陳塵傷勢再重一分,而陸岩澀卻是丟掉了自己的隨手取來的長劍。
一絲笑意露出。
陳塵的面色之中帶著幾份陰謀得逞的意味。
一個成功的劍者丟棄了自己的劍就是最大的失敗。
陸岩澀發出一身長嘯,腳下輕點,身形所至,留下一連串漣漪,對著陳塵就是當面一掌,陳塵不閃不避,以掌對掌,雙腳往後一滑,在堅固的青石板地面上犁出兩道深刻溝壑。
不過陸岩澀也不好受,向後飄退十余丈。
陳塵猛然拔腳向後一踩,踏出一大圈裂紋,強行止住退勢,接著身形激射而出,瞬間追上正在後退的陸岩澀,手肘橫掃而出。
陸岩澀以雙手擋下這記肘擊,身形卻是側飛出去,陳塵趁勢追擊,又是一腳踏向陸岩澀。
最後關頭,陸岩澀手掌狠狠向下一拍,借助反震之力壓住這股潰敗之勢,同時借力起身,身形側翻躲過陳塵的一掌,再次向後退出十余丈。
陳塵雙膝微微一曲,身形如同離弦之箭飛出,五指成勾,當頭抓下。
陸岩澀的神色頓時變得無比震驚,卻是不曾想陳塵居然是有著如此能耐,能夠絕地反擊,不過他也不是毫無辦法,右手一動,之前跌落在地的長劍飛入他的手中,身形連續而動,一道道殘影當空而現,一劍直刺陳塵的後心。
一直徒手對敵的陳塵反身拂袖,袖口如刀,與青霜相交,發出一聲金石聲響。
趁著陸岩澀一劍力盡,陳塵再次一掌拍出。
陸岩澀伸手握住長劍,沒有刻意收束劍勢,更是沒有棄劍, 而是人隨劍走,輕描淡寫地躲過了這一掌,接下來的一劍看似是點向空處,但是陳塵卻徑直撞到劍上,被一劍刺穿胸口。
這一劍宛若未卜先知。
陸岩澀的劍法果然是十分不簡單。
觀音宗的實力獨佔江湖鼇頭,江湖之中的各大門派皆是臣服於觀音宗,最為觀音宗最強大的靠山,天台山之上的修煉者,陸岩澀可謂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什麽樣的修煉功法沒有,能夠將劍修煉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說陸岩澀的修煉天賦著實可怕。
陸岩澀的身軀再動一劍遞出,談不上如何驚天動地,而且還有些雜亂無章的意味,與法度森嚴四字完全沾不上邊,落在陳塵這個劍道高手的眼中,可謂是漏洞百出。
可就是這一劍,卻也是完美無比的一劍。
沒了層層規矩束縛,便可從心所欲,甚至是天馬行空。
陳塵皺了皺眉頭,一掌拍出。
陸岩澀仍舊是身隨劍走,於毫厘之間躲過陳塵這一掌,倏忽在前,倏忽在後,身形飄忽不定。
當下——
陳塵的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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