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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忌,血祖亦是不敢有著絲毫的保留實力,強橫的實力席卷而出,拳頭之上爆發出妖豔無比的鮮紅之色。
黑衣人站立著,宛如寒冰一般的內力蜂擁而出,一瞬間,四周的溫度都是急劇的下降著,空氣之中細細的冰霜不由的生出,那手中的長劍之上,寒氣密布。
身軀一動。
血祖悍然的一拳迅猛的砸出。
空氣之中,頓時衍生出強大的氣浪,一道鴻溝頓時出現在兩人之間。
強大的勁風將黑衣人籠罩其中。
黑衣人的眼眸之中依然是無比的平靜。
右手一動。
那密布著寒霜的長劍驀然一動,筆直的刺出。
空氣之中,傳出一道急促的聲音。
鋒利的劍尖與拳頭撞擊在一起。
劍與拳頭針鋒相對,靜止的半空之中。
血祖的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凌冽的寒溫渡順著拳頭傳入他的身軀之中,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凝重,血祖的身上爆發出更為強大的氣勢,更為磅礴的內力湧入到拳頭之上。
拳頭之上更加耀目的光芒散發出來。
血祖開始抵禦徹骨的寒意。
劍身之上,寒霜更更加的凝實。
那一雙眼眸之中依然是無比的平靜。
持劍的手紋絲不動。
血祖不由皺起眉頭,他的目光迎向那平靜的眼眸。
那宛如死井一般沉寂的眼眸之中,似乎散發出強大的吞噬之力,將他的目光也是吞噬其中。
血祖的心當下懸了起來。
他感覺到自己似乎遇到了一個很不該遇到的對手。
劍與拳頭依然僵持在半空之中,拳頭之上散發出來的耀目的紅光,劍身之上的寒霜已經是在劍身之上有了厚厚的一層。
血祖的目光一凝,他想要撤回拳頭。
可是——
血祖不敢。
現在雙方是勢均力敵,若是他撤回,定然是要吃虧的。
血祖在猶豫。
枯槁的神色之中居然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忽然之間——?那針鋒相對的劍忽然一動,上面的密布厚厚的寒霜在瞬息之間融化,劍身之上爆發出炙熱的威勢。
——燃。
須臾之間,血祖的胸腔之上多了一道猙獰的傷口,還伴隨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血祖定目看去,黑衣人手中劍變得無比的通紅,好像是剛從火爐之中抽出欲要敲打的鐵劍一般。
血祖的神色之中盡是忌憚。
——武者修煉,講求順應大勢,陰陽協調,剛柔並濟……水火不容,這是自古以來的至理,可是血祖無論如何都是想不到為何的眼前的黑衣人居然能夠修煉兩種截然不同,完全無法相互存在的兩種力量。
“你到底是什麽人?”
血祖語氣凝重的問道。
黑衣人依然平靜的看著血祖,眼眸之中波瀾不驚,手中的劍愈發的火熱。
血祖的神色變得有些猶豫。
——退?
血祖的心中不由的生出一個念頭。
須臾之間,血祖的身軀陡然一動,他想要飛下城牆。
可是——
黑衣人並不打算給他機會。
在他飛下城牆的瞬間,重重的劍影已是徹底的將其淹沒,僅僅在一瞬間,血祖的身上頓時再添加幾道傷口。
傷口的痛楚刺激著血祖。
血祖的逃走的速度更加的快。
黑衣人緊追不舍。
於是乎——
戰場之上出現了奇特的一幕,往日之中高高在上的血祖在此刻卻是宛如落水狗一般,瘋狂的逃跑著,他的身後,一位黑衣人緊追不舍。
見此。
守衛夜城的士卒頓時爆發出強大戰鬥力,對著那些登上城牆的叛軍瘋狂的著屠戮著。
叛軍佔據的上風逐漸的丟失著,甚至還隱隱落入下風之中。
……
……
看到狼狽逃竄而來的血祖,上官天風的神色變得無比的難看,雙拳不由的緊握著,牙冠咬緊,恨不得此刻就是殺了血祖。
黑衣人追出一裡之地便是折返。
血祖卻是一鼓作氣逃到最安全的地方。
心有余悸。
血祖的神色變得無比的鐵青。
上官天風目光看向血祖,緩緩的說道:“堂堂血魔殿之主,此刻卻是像什麽?”?上官天風很想吐出一個詞語,可是他又不得不強行的按捺住。
血祖的目光之中盡是凌冽,看向上官天風,說道:“有本事,你上去試一試?”?上官天風的神色之中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說道:“我哪有您這一番本事,可是如今攻城受阻,若是宗主責怪下來,你我都擔當不起。”
血祖注視著上官天風,緩緩的說道:“你是在拿宗主壓我?”?上官天風搖搖頭,說道:“我哪裡來的那一份本事,只是宗主安排下來的事情耽誤了,後果你應該很清楚。”?血祖的神色之中浮現出一絲笑意,目光看向那站立在城牆之上的黑衣人,緩緩的說道:“寒冰內力不是你們雪國皇族特屬的內力嗎?”
對於血祖突然話題的轉變,上官天風的神色之中浮現出一絲疑惑,卻還是點點頭,說道:“沒錯。”
血祖看向上官天風,說道:“與我交手的那一名黑衣人你應該認識,他實在是太可怕了。”?上官天風的神色之中疑惑之色更甚。
血祖沉思了一下,說道:“撤兵吧……宗主哪裡我去解釋。”?上官天風遲疑了一下,還是命人鳴金收兵。
……
……
成功的抵擋住了叛軍的攻擊,整座夜城都好像是沸騰了一般,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
元安松開了手中的長槍,手掌之中感覺到黏糊糊的,想要伸展卻是感覺到無比的疼痛。
雲叢飛一腳將一具屍體踢下城牆,神色之中緩緩的浮現出一絲笑意,然後放聲的大笑起來。
“我們守住了。”
“吼——”
“吼——”
雲叢飛怒吼著道。
看著狀若瘋狂的雲叢飛,元安的苦笑著搖搖頭。
柳擎柱則是翻出一個白眼。
這僅僅是第一次。
不過是一個開端而已。
伴隨著叛軍的第一次攻城受挫,恐怕意味著更強悍的攻勢在醞釀著。
這一點元安很清楚,柳擎柱很清楚,雲叢飛當然也是無比的清楚。
可是——
此刻。
看著放開拘束歡呼的雲叢飛,元安與柳擎柱也是被感染到了,亦是忍不住的歡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