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明鏡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從遙遠的那片大陸不惜一切代價來到這裡,她的每一步都走的格外的慎重,每一次的布局與安排都是力爭沒有絲毫的漏洞,唯有這樣,她才能走的更加的長久。
千裡迢迢而來。
澹台明鏡為之付出了不小代價,當然她的野心與她付出代價相比起起來,完全是不在一個等級之上,在巨大的野心籠罩之下,澹台明鏡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從南蠻之戰再到雪國動蕩,這其中都是少不得澹台明鏡的影子,她的智慧使得她善於捕捉到沒一次可以利用的機會,從而推動事情的發展,使得她其中獲益。
她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蟄伏著,一直在為自己的野心努力著。
當初——
龍穹冒天下之大不韙,將草原之上的王庭人幾乎屠殺一空,以此來血祭,奪取天下三分武者氣運……這是她精心培養的一枚棋子,亦是在一直操控著這一顆棋子,從頭到尾她都是布局的無比的精妙,將龍穹這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推到了前面,成為天下的敵人,等待著他死亡的那一刻,她有機會奪取強大的氣運,坐收漁翁之利。
無奈——千算萬算澹台明鏡都是沒有算到會橫空殺出一個李奇鋒,在同為天人境黃龍士等人有意操控之下,龍穹掠奪的氣運她沒有得到多少,反而是讓李奇鋒賺了個滿懷。
不僅僅於此。
正是因為她的一時之失,也是引起了其他天人境的注意,使得她再也無法像是之前那般輕松行事了。
無奈之下,她不得不啟用另外一個棋子上官天風,為了保正棋子發揮最大的限度作用,她費盡心機無聲無息的解決了上官天雲這個麻煩,卻是不曾想在事情順著她的心意進行的順風順水的時候,卻是半路出了問題,上官天風原本佔據的巨大優勢轉眼之間化為泡沫,從一個勝利者淪為了喪家之犬一般的角色。
事情的一波三折讓澹台明鏡無比的惱怒。
可是她不得不耐著性子,慢慢的布局這一切。
目光從戰場之上收回,澹台明鏡的眼眸之中流露出決絕之色,說道:“上官天風是掌控者,即便是他的棋子威力再大,可是失去了那隻掌控他們的手,也是不會再有多大威勢了?”
白玉寒搖搖頭,說道:“其實,上官天雲早便是與你在下一盤棋了,d這是一盤很大的棋,等到棋盤上的棋子一旦成了氣候,即便是失去了掌控他的手,也是無妨,棋子自身便會發生很大的威力。”
澹台明鏡笑了笑,說道:“你是指死守夜城的這幾位將軍?”
白玉寒擺擺手,說道:“他們雖然發揮出了很大的作用,但是他們並不是最關鍵的棋子……真正最關鍵的棋子現在正在預謀著,試圖掌控一切。”
澹台明鏡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既然你知道的如此清楚,想來你已經是知道最關鍵的棋子到底是誰了?”
白玉寒點點頭,又搖搖頭,緩緩的說道:“我知道幾份,可又全部知道。”
澹台明鏡出聲問道:“你知道些什麽?”
白玉寒搖搖頭,說道:“我不能告訴你。”
澹台明鏡的眉梢一挑,眼眸之中明顯的露出一絲慍怒,說道:“說了半天,你是在戲弄我?”
白玉寒笑了笑,說道:“你敢如此布局行事,讓雪國陷入到動蕩之中,是因為你有著資本,可是我不能啊,若是我泄露了機密,讓上官天雲的棋局崩塌了,我可是要遭受天譴的,我沒有你的那般本事,隻好乖乖的閉嘴了。”
澹台明鏡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緩和,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勉強你。”
白玉寒微微的欠身,說道:“多謝宗主開明。”
澹台明鏡的神色之中再度恢復淡漠,出聲說道:“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還是離開吧!”
白玉寒笑了笑,說道:“原本想要看一看你的棋子到底怎麽樣的,現在看來……你也有失眼的時候。”
“滾——”
澹台明鏡沉聲說道。
白玉寒拱拱手,瓜子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濃鬱,直接轉身離開。
……
……
上官天風的神色變的無比的難看。
面對著散發驚天殺意的軍陣,進入夜城之中的戰士沒有半點的辦法,只能不停的後退,再後退。
再絕對武力之前,命令已是失去了作用。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這樣一支軍隊?”
上官天風的腦海之中拚命的回想著。
可是,他根本想不起來,甚至連一絲線索都是沒有……這支一萬人的軍隊到底來自何方?
無聲無息的軍陣緩緩的推進著。
所到之處,無一叛軍生存。
叛軍一退再退,已是退出了城門之外。
上官天風的神色亦是難看到了極點。
城牆之上。
叛軍的屍體不斷的被扔下,雲梯被推倒,那些停留在城牆之上的叛軍則是成為了砧板上的鯰魚。
剛剛佔據的優勢再次丟失。
上官天風的內心之中有些發狂,可是他還不得不強行的忍耐著。
……
……
凌厲的一劍斬出,逼退灰袍人與紫衫老者的聯手攻擊, 上官倩倩的身軀朝後滑退幾步。
“讓上官天風來見我。”
看到夜城再次被奪了回來,上官倩倩內心之中擔憂消失了。
“上官天風豈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如果你非要見也可以,我帶著你的腦袋去見他。”
血祖冰冷的言語再次響起。
上官倩倩的神色之中浮現出一絲冷笑,說道:“你最好告訴上官天風來見我,否則我做出了有些事情,損傷你背後主子的利益,到時候可就是你的責任了。”
血祖神色微微一變,說道:“上官天風來了也是無用,你必死無疑,他可是比我們更想讓你死。”
上官倩倩冰冷的說道:“那不是你操心的事情……我再說一遍,讓上官天風來見我。”
血祖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玩味,說道:“好……既然是你的臨終之言,我們又怎麽不滿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