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尖銳聲之中,虛空之中席卷而來一片寒意。
第一個衝出的老掌櫃神色不由的一變,左手之上雄厚的內力爆發而出,想要阻擋下漫天的暗器,急促的撞擊之聲不由的響起,猶如是從天而降的隕石蠻橫的砸入平靜的湖面之中,濺起無數的水花。
“啊……”
一道慘叫之聲響起。
老掌櫃的神色不由的一變,他一直想要護著的小二被利器刺穿胸腔,鮮血不由的流出,染紅胸前的衣衫。
放眼看去。
虛空之中無處不再的寒光猶如是蝗蟲過界,密密麻麻,無處不在,防不勝防。
就在短暫失神的瞬間,老掌櫃的手臂之上亦是被暗器劃傷。
一聲怒吼發出。
老掌櫃狀如瘋狂,身軀之中雄厚的內力匯聚而出,一道鏘鳴之聲傳出,只見那倒塌的客棧廢墟之中,一柄刀衝天而起,落入老掌櫃的手中,刀埋藏在地下已經是有些日子了,刀柄之上還沾染著些許的泥土,整個刀身卻是光滑如鏡,散發出奪目的寒光。
“殺——”
老掌櫃發出一聲怒吼。
只見那長刀之上,強橫的威勢席卷而出,一柄百丈刀鋒凌空而現,劈砍而下,威能滾滾而出,直接將那罵漫天的寒意摧毀。
須臾之間。
一道身影從虛空之中陡然出現,快如驚鴻,刹那間出現在老掌櫃的身前,雄厚的內力在他的手掌之上匯聚,以手做刀,直接迎著老掌櫃而去,快如閃電,手掌之中,霸道的威力籠罩著老掌櫃,老掌櫃的身軀不由從虛空之中跌落而下。
那一道身影再閃。
出現在遠處,一身白衣如雪,長得很是英俊,凌空而下,懷抱雙臂,神色之中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真的是不知道死活的東西,居然試圖與我羅煞門做對,真的是活膩歪了。”
言語之中不輕不淡,卻是讓人聽之便是能夠嗅到殺意。
苦行僧的身軀陡然行出,雄厚的內力席卷而出,接住了從高空跌落的老掌櫃,然後再次掠出,站立到桂圓的背後。
漫天的寒意再次席卷而來。
李奇鋒一步踏出,強橫的劍氣頓時席卷而出。
心中一動。
刹那間,虛空之中萬劍浮現,嗡鳴作響,散發出凌厲的劍氣。
二指做劍,悠然而動。
下一刻。
那懸浮於虛空之中的萬劍陡然一動,劍尖指向那席卷而來的無盡寒意。
劍鳴之聲徹底天地之間,萬劍猶如是汪洋之中漲起的潮汐,滾滾向前,勢不可擋,直接將那籠罩而來的暗器全部斬落。
二指再動。
萬劍成龍,衝殺向那凌空而立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的眉梢一挑,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絲寒意,身軀衝出,一擊手刀再次凌空劈砍而出。
砰——
威力爆發而出,那巨大的劍龍頓時粉碎,強橫的余威席卷四方。
白衣男子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絲不屑。說道:“還算是有些伎倆,不過真的是可惜了。”
“四弟,有什麽可惜的……這些人都是該死之人,莫非你在同情他們。”
一道粗魯的聲音響起,一位【裸】-露著胸腔的大漢出現在視線之中,一臉的胡子,宛如鋼針一般扎起來,眉宇之間盡是狠毒之色,一雙眼眸不斷的大量著站立在最前面的李奇鋒,然後落到了桂圓的身上,語氣冰冷的說道:“菩提寺的禿驢還真的是嫌命長了,還敢堂而皇之的出現,看來你們是迫不及待的想去西天極樂了。”
桂圓朝前走出幾步,看向滿臉胡子的大漢,說道:“清河鎮之中流傳羅煞門的四大堂主武功蓋世,其中以駝賽山最為好殺,據說他的胡子都是殺人到凶器,想來你就是了。”
“那是當然,既然你們知道我的威名,那便是好辦許多了,給你們一個機會,趴在我的面前學狗叫,我便是給你們一個痛快。”
駝賽山的語氣之中帶著幾絲玩味。
桂圓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果然是羅煞門的一條凶狗,還真的是瘋狂。”
駝賽山的神色不由的一變,注視著桂圓,神色之中緩緩的浮現出冷笑,“我會好好的收拾你,打斷你身體的每一塊骨頭,然後一刀刀的割下你身上的肉,然後我會為你撒上鹽,最後扔到那無盡沙漠之中去曬乾。”
桂圓的神色變得肅穆起來,說道:“看來這些年來你沒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送你下地獄就對不起佛祖了。”
駝賽山不由的大笑起來,說道:“送我下地獄,不妨告訴,這個月之中,死在我手中的禿驢至少有雙把手之數了,他們都想著要超度我,卻不想被我送到西天極樂去了。”
桂圓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絲悲戚,雙手合什,緩緩的說道:“你真的該死。”
“哈哈……我看是你該死。”
“老子送你去西天見佛祖。”
駝賽山發出一聲怒吼,身軀猛然衝出,他的雙手之上發出暗淡的土黃色,散發出強大的氣勢,拍向桂圓。
桂圓一步踏出。
耀目的金光浮現,雙手忽動,迎向雙掌。
砰——
四掌相遇,凶猛的威力生出勁風朝著四面八方而去。
桂圓與駝賽山雙掌相抵,僵持在半空之中。
“好——”
駝賽山腳下一動,發出一聲怒吼,好像是雷霆炸響一般,讓人的耳中不由的轟然一響,讓人的心神不由的失守。
桂圓的神色微微一變,雙掌陡然發生變化,捏掌成拳,猛然朝前砸出。
砰——
沉悶的聲音傳出,駝賽山的身軀不由的朝後退出幾步。
駝賽山的神色之中多了幾份難看,短暫的交手他便是清楚的掂量出了桂圓的實力絕不在他之下,剛才他一向無往不利的音波功居然在桂圓的身上沒有取得絲毫的效果,甚至桂圓出拳的速度超出他的想象。
“不錯——”
“非常的的不錯,怪不得門主讓我們兄弟一起前來,你的確有些本事,不過那又如何……你還是要死。”
駝賽山的語氣變得很是凝重,神色之中光澤居然開始發生變化,變得暗淡起來,好像是人塗了一層黃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