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棋盤。”
公孫不凡露出一絲笑意,點點頭,出聲說道:“你說的還真的是沒錯,對於隴中這種僵持的局面,我們的確是需要一個人來打破,畢竟渾水才能摸魚啊。”
李奇鋒笑著說道:“有一個非常的關鍵的問題,我是一個粗人,打破僵局的方式可能有些不太好看。”
公孫不凡點點頭,說道:“如果我沒有來,可能會有些難看,可是我來了,情況就不一樣了。”
李奇鋒注視著公孫不凡的眼眸,輕聲說道:“你可是知道這樣做有著多大的風險?”
公孫不凡輕聲道:“我是太乾的武侯,有調動帝國兵馬之權……你覺得我會懼怕風險嗎?”
李奇鋒笑著說道:“可是你武侯的身份在隴中之地並不能發揮太大的作用,今日那梁天宏願意供給糧草也是為了交換出梁天穹,隴中貴族可是有著八家。”
公孫不凡的神色之中露出輕松的笑意,緩聲說道:“那又如何?隴中畢竟是太乾的版圖……我已經說了,我是帝國的武侯,若是隴中八族真的有什麽異心,我定會調動大軍,先平定隴中叛亂,攘外必先安內。”
李奇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你說有備而來的啊。”
公孫不凡神色認真的道:“我想我不需要在強調了,我是帝國的武侯,我可以調動整個帝國的軍隊。”
李奇鋒輕聲說道:“說一下你的計劃吧。”
公孫不凡道:“楊家有獨女,至今還未婚嫁,我們可以拉攏楊家,雖然隴中八族號稱是貴族,可是只要心裡清楚的人都明白所謂的隴中貴族不過是自封的而已,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可若是楊家的女兒當了貴妃甚至是皇后,恐怕楊家的身份自然是抬高了無數倍。”
李奇鋒道:“楊子瀾?”
公孫不凡點點頭,說道:“沒錯,皇上自從登基以來,一直都未立後,我想楊家不過錯過這個機會。”
李奇鋒的眉梢一挑,神色之中多了幾份疑惑,出聲道:“為何你如此確定?”
公孫不凡笑了笑,語氣很是篤定的道:“因為楊矛是一個非常合格的家主,隴中這塊土地雖然很大,可是楊矛的野心更大,他一直想要與帝國之中的那些高官大將們平起平坐,若是成為了皇親國戚……這一切都是有可能實現。”
李奇鋒注視著公孫不凡,沉默了一下,說道:“你還真的是將楊矛琢磨透了。”
公孫不凡笑著說道:“一個帝王要想加強對帝國的有效控制,情報是最重要的。”
李奇鋒緩緩的點點頭,說道:“這才是第一步吧?”
公孫不凡帝點頭道:“沒錯,這的確是第一步。”
李奇鋒神色平靜的道:“那第二步呢?”
公孫不凡神色認真的說道:“第二步就是收稅,隴中的稅可都是欠著的,要知道當初先祖皇帝對隴中的承諾是五十年不上稅,可是現在已經是過去六十三年了。”
李奇鋒緩緩的點點頭,說道:“十三年的稅款恐怕是一筆很大的數字吧?”
公孫不凡點點頭,說道:“那是當然,這一筆稅款足以來彌補戰爭的一部分損耗。”
李奇鋒繼續說道:“第三步?”
公孫不凡沉思了一下,說道:“第三步乃是最重要的一步,我們要收編八大族的私兵,當然到時候我會換一種合適得體的方法來收編。”
李奇鋒沉默了一下,說道:“第三步的風險可是非常的大。”
公孫不凡笑著說道:“風險越大,收益便是越大,希望到時候你這個光明可以為我坐鎮。”
李奇鋒點點頭,
輕聲說道:“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你。”公孫不凡笑著點點頭,說道:“現在太乾正處於一個非常特殊的時期,若是我們能夠激流勇進,那麽天下一統將不再是難事。”
李奇鋒微微頷首,神色之中變得很是認真,注視著公孫不凡,輕聲說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麽要努力的做這一切?”
公孫不凡笑了笑,說道:“現在的我已經是一個過河卒了,只能一直朝前進了,後退可就是死。”
李奇鋒沉聲說道:“就這麽簡單?”
公孫不凡沉默了一下,說道:“當然,若是能夠打造一個空前強大的帝國,這也是我的榮幸。”
李奇鋒笑著說道:“這才是主要原因吧?”
公孫不凡緩緩的點點頭,說道:“沒錯。”
……
……
雖然送往前線的糧草遭遇了毀壞,無法按時送達,但是元烈無法在等待下去了,現在蔥雨城就是攔在大軍面前的一塊巨石,若是無法將這塊巨石徹底的碾壓粉碎, 那麽始終會紋絲不動的攔截著雪國的大軍,他們將會被活活的耗死在這裡。
攻城的器械已經是準備的差不多。
元烈一直在謀劃著最終的方案,等待著消息。
若是他一直等待的消息能夠傳來,那麽雪國的大軍將會輕而易舉的攻破蔥雨城。
夜深。
天陰,天穹之中無星無月。
初到蔥雨城之中的周平庸在休息了三個時辰之後,亮出了猙獰的利爪。
三千輕騎蔥雨城之中衝出。
周平庸一馬當先。
三千輕騎快如閃電,以悍不畏死的姿態衝向雪國軍營。
手中的長槍猛然探出,悍然發力,周平庸將擋在身前的柵欄挑起,猛然朝前砸出。
在一聲哀嚎之中。
三千輕騎宛如是一道洪流進入雪國的軍營之中,戰馬疾馳,火箭四射,帶著尖銳之聲將軍營之中的軍帳點燃。
當周平庸帶領的三千輕騎衝入到雪國軍營之中時,元烈還在研究地圖,走十步看百步,元烈已經是在研究一旦將蔥雨城拿下,雪國的軍隊該如何推進。
對於傳來的喊殺之聲,元烈的眉頭不由的皺起,可是很快的,神色之中湧出了一絲怒意。
“來人。”
“傳令,所有人駐守軍營即可,切不可追擊。”
元烈的言語之中非常的堅決。
——
來如風,去也如風。
周平庸的輕騎在雪國的軍營之中橫插而過,將軍營之中搞得一塌糊塗,然後快速的離開。
來去的時間不過是片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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