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殺啊……”
西門開拓的身軀虛晃著,好像是暴風之中燭火,隨時都有可能熄滅,他的身畔站立在十幾位他靜心挑選出來的士卒,這些人都是有著強大的戰鬥力,上了戰場足以以一擋十……原本想帶著他們建立功績,卻是沒想到將他們帶入到了死亡的深淵之中。
面對著禦甲軍,他們戰鬥力根本是不值得一提。
此刻,勉強的苟延殘喘,西門開拓宛如是受傷的野獸,不斷的發出低聲的怒吼,在為自己提升信心。
下一刻——
西門開拓的身軀衝出,手中的長刀猛然朝前劈砍而出。
砰——
一枚重盾擋在住了他的長刀。
然後——
兩杆鋒利的長槍貫穿了他的身軀,將他挑了起來。
西門開拓轉動腦袋,勉強朝後看去,他身後的十幾位雪國士卒被無情的長槍捅殺。
身軀不斷的掙扎著,西門開拓的神識逐漸的消失著。
……
……
遙遠的東方已經是泛出了魚肚白,天地之間逐漸的光明起來。
蔥雨城的廝殺依然是在進行著。
城牆之上的鮮血還未來得及乾涸便是又鋪上了一層。
元烈活動了一下脖頸,緩緩的閉上雙目,輕聲說道:“開始攻城。”
夜間的戰鬥足以讓蔥雨城之中的守軍勞累,休息了一夜的雪國軍隊卻是保持著最旺盛的戰鬥力,此刻正是最佳的戰鬥時機。
軍令如山。
雪國的大軍快速的靠近蔥雨城。
雲梯,飛爪,雲車等等一系列登城的器械全部是派上用場。
拋石機再次發出憤怒的咆哮之聲,巨石不斷的擦破虛空,砸向蔥雨城之中,所到之處,無論是人還是房屋皆是化為齏粉。
衝撞車凶狠的撞擊著城門,每一次的撞擊都讓城門顫抖著,塵土簌簌下落。
城牆之上的守軍還在廝殺之中,這對於雪國的士卒可是最好的機會,借助的登城器械,他們快速的登上城牆,加入到廝殺之中。
元烈穩坐戰馬之上,神色平靜,注視著城牆之上的廝殺。
兩匹戰馬疾馳而來,快速的接近他。
元烈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疑惑,努力的想要看清前來之人的模樣。
一位老者,一位年輕人。
距離的快速的縮短。
元烈的神色變得驚喜起來,他看到了一位熟悉的身影。
南念佛來了。
要知道自從南家出事之後,他再也是未曾見過南念佛,卻是沒想到在這關鍵的時刻,再次見到。
“南念佛……你怎麽會來?”
元烈語氣之中有些顫抖。
南念佛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大哥,我知道你有麻煩,所以來幫你解決了。”
元烈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說道:“聽到這個消息我實在是太興奮了。”
南念佛笑著說道:“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元烈的目光看向騎在馬背之上的老者,出聲道:“是這位吧?”
南念佛點點頭,道:“沒錯,這位是的師父,這幾年來若是沒有他的照顧,恐怕我已經是死人了。”
元烈對著老者抱拳行禮,說道:“多謝了。”
老者笑著注視著元烈,輕聲的說道:“你就是元重的兒子?”
元烈點點頭,道:“您認識家父?”
老者笑著說道:“豈止是認識,若是真的算起輩分來,你的父親還得叫我一聲叔叔。”
元烈注視老者,道:“不知道前輩與家父有什麽淵源嗎?”
老者笑著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在這裡你可以叫我福伯。”
元烈點點頭,道:“好。”
福伯笑了笑,說道:“今日前來就是為你化解眼前的困境,瞧好吧。”
言語落下。
福伯的催動胯下的戰馬,朝前衝出。
轉瞬之間,他出現在城門之前。
雄厚的內力頓時爆發出來,猶如是一條大江環繞在其身畔。
雙手一動。
福伯居然憑借著一人之力開始催動衝撞著。
須臾之間——
衝撞車之上衝頂不斷的晃動著,猛烈的撞擊著城門。
元烈的神色不由的一變,顯得很是震驚,那需要數十名精銳的士卒才能催動的衝撞車,福伯依仗著一人之力便是推動了。
撞頂猛烈的撞擊著城門,城門的顫抖變得逐漸的劇烈起來。
“我想你應該準備大雪龍騎進攻了。”
南念佛沉聲道。
雙目眯起,注視著顫抖的越來越劇烈的城門,元烈點點頭,道:“好——”
——
吱呀——
吱呀——
衝撞車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似乎隨時會崩塌一般。
福伯的神色變得很是嚴肅,雙手不斷的推動著撞頂,猶如是老僧撞鍾一般,每一次的力量都是在成倍的增加著。
忽然之間,福伯發出一聲怒吼。
“開——”
言語落下,撞頂猛然撞出。
城門一聲的倒塌。
不堪重負的衝撞車也是徹底的散架。
元烈的神色不由的一喜,他等待機會終於是來了。
須臾之間。
馬蹄聲如雷,大雪龍騎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城門。
在城門倒塌的瞬間,福伯的雙手一動,兩條內力所化的猛龍雙掌之中衝出, 帶著霸道無匹的威勢。
城門之後的守軍頓時死傷一片。
“看來我的任務是完成了。”
福伯吐出一句輕語。
身軀朝後退出。
——
“師父,你沒有事情吧?”
看著神色慘白,毫無血色的福伯,南念佛關心的問道。
福伯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道:“你可是記得我叮囑你的事情。”
南念佛點點頭,道:“我一直銘記在心。”
福伯笑著說道:“很好,你我師徒一場,除了這一身的武學我再也是無其他的可以傳授給你了,你可是不要罵我這個師父吝嗇啊。”
南念佛急聲道:“師父,你傳授我武決,費盡心機將我從大牢之中救出,這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我豈敢再多抱怨什麽。”
福伯笑著點點頭,說道:“這樣就很好了,我也放心了。”
言語落下的瞬間,福伯不由的發出一聲悶哼。
下一刻。
福伯的身軀好像是破鼓一般,經脈之中不斷的炸裂,鮮血飛濺而出。
“師父……”
南念佛的神色變得無比的緊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