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於舍龍語氣之中的自信,古文龍不由的露出一絲笑意,緩緩的說道:“還是年輕好啊,鋒芒畢露……那李奇鋒到底能不能成為你的墊腳石,這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至於機會我給提供給你的。”
於舍龍點點頭,說道:“我還有一件事需要告訴你。”
古文龍說道:“什麽事情?”
於舍龍輕聲的說道:“這一次與李奇鋒交手,無論勝負如何,我都不會再回到這裡了,我要選擇去一個新的地方。”
古文龍的眉頭不由的皺起,出聲說道:“為什麽……難道我對你不好?”
於舍龍乾脆的說道:“不是這個原因,我當初是奉了師命前來這裡,當然離開這裡也是因為師命,希望你可以理解。”
古文龍沉思了一下,說道:“強扭的瓜不甜,當初你師父讓你前來這裡也是為了一份恩情,如今看來恩情也是到了盡頭,你離開也是順其自然了,也罷,若思有緣分,他日定當會再相逢的。”
於舍龍輕聲的說道:“我們不會再相逢的。”
古文龍的笑意不由的一僵,輕聲說道:“也罷,也罷。”
……
……
夕陽西下。
金黃色的余暉照耀在大地之上,仿佛給大地度上了一層金色的鎧甲,那遙遠的西方天空之上,一大團一大團的火燒雲呈現出絢麗多彩的顏色,映照著那鬱鬱蔥蔥的古林之上,多了幾份神秘。
桂圓的身軀仿佛是驚鴻一般,腳尖輕點那纖細的樹枝,然後又衝天而起,一躍幾十裡,然後身軀垂落而下,輕觸大地,然後再次爆射而出。
古林之中。
驚鳥紛飛。
桂圓卻是樂在其中,神色平靜如故,甚至連呼吸都是無比的平順。
三道身影很快的映入桂圓的視線之中。
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的威嚴。
桂圓的身軀從天而降,渾身爆發出金黃色的光澤,使得他多了幾份威嚴之勢。
身軀攔截在其三人的身前。
道宗的三人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震驚之色。
桂圓剛才的那一番舉動看似隨意,實則卻是無比的困難,對內力的掌控幾乎到了細致入微的地步,所以在落地之時,連地面上的一片塵土都是不曾驚起,身軀落地,猶如蜻蜓點水。
“你是什麽人?”
一身黑衣,身軀壯碩的中年男子沉聲問道。
桂圓的神色很是平靜,看著眼前的三人,緩緩的說道:“我是來拒絕你們的。”
“拒絕什麽?”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出聲說道。身著紫袍,上面是細致的刺繡,盡是些山水田園景象,可是他眉宇之間卻是散發出來猙獰的氣息,看著桂圓,神色之中流露出明顯的殺意。
桂圓神色依舊,說道:“我代表著天玉城李家而來。”
紫袍老者輕輕的點點頭,緩緩的說道:“原本想著我道宗與李家結一份善緣,卻是沒想到李家居然如此不識抬舉,三番四次的拒絕,真的以為我道宗無能不行?”
桂圓神色依舊平靜的說道:“不知道何時道宗居然做起了這強人所難的事情,難道別人還拒絕不得了你們了?”
平靜的言語之中,卻是蘊藏著淡淡的怒氣。
陡然之間,四周的空氣之中彌漫出淡淡的肅殺之意。
三位道宗的高手瞬時之間,神色變得無比的難看,周身凌厲的殺意頓時散發出來。
紫袍老者看著桂圓,輕聲的說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李家的人難道都死了嗎?讓你一個和尚來出頭?”
桂圓的神色依舊,只是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絲凌厲的威勢。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打著什麽樣的主意……李家的人死沒有死絕你們應該很清楚,要是那李奇鋒來了,恐怕事情就不會如此的簡單了。”
桂圓緩緩的出聲說道。
道宗三人的神色再變。
紫袍老者神色變得很是難看,看著桂圓,緩緩的說道:“當初我道宗的確與李奇鋒甚至於劍宗都是發生過一些過節,所以我道宗才是一心想著要與李奇鋒修複關系,才會收李家的優秀弟子為徒。”
桂圓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冷笑,緩緩的說道:“還真的是一副好心腸啊……可惜的是李家沒有那一份福氣,所以李家拒絕。”
忽然之間。
紫袍老者的身上爆發出凌厲的氣勢,強橫的內力蜂擁而出,厲聲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麽人……與李家有著什麽關系,若是你要阻擋我道宗的好事,那就要死。”
瞬息之間。
紫袍老者那強大威勢更上一個台階。
一步踏出。
剛猛的一拳砸出。
與此同時。
其他的兩位道宗高手也是爆發出恐怖的威勢,幾乎是同一時刻出手,對桂圓形成夾擊之勢。
桂圓站立在原地。
雙手緩緩合什。
一道低聲的佛號報出。
須臾之間,強大的內力從桂圓的身上爆發而出,萬丈金光衍生而出,桂圓那健壯的身軀籠罩在無盡的金光之中,似乎與那遙遠西方的絢爛光芒相映,一道無比神聖的光芒披落在桂圓的身上。
驀然之間。
桂圓的雙手朝前推出。
強大的威力爆發而出。
連同紫袍老者在內的三人頓時紛飛。
三人的神色皆是無比的震驚。
桂圓注視著三人, 緩緩的說道:“現在我有沒有資格拒絕?”
紫袍老者的神色變得陰晴不定。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如何。
桂圓剛才展現出來強大威勢讓道宗三人感覺到無比的忌憚。
“這件事情也不是我們做的決定,這後面自然有人在指示著我們,你可以擊敗我們,但是麻煩並不會到此結束。”
一直未曾出聲的白袍書生沉聲說道。
桂圓點點頭,說道:“這倒是有著幾份道理。”
白袍書生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說道:“自然有道理,我希望你可以見一下正主,如此一來,既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也可以免得我們受夾肚子氣,如何?”
桂圓注視著白袍書生,笑著說道:“禍水東引,的確是一個合適的法子,可惜你白費心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