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石狠狠的插入地面之中,不斷的晃動著。
李清雨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瘋狂,眼神之中的寒意給人一種如墜地獄的感覺。
一掌拍出。
李奇鋒了朝後飛去,宛如秋風之中的落葉,重重的撞擊在一棵巨樹之上,然後緩緩的滑落地面。
五指如鉤。
李清雨抓向李天環的咽喉。
此刻的他的恨意全部的集中到了李天歡的身上,若不是剛才李天歡的出手,那麽現在的李奇鋒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李天歡身軀一動,長劍橫擋在前,熾熱的光芒再次散發而出。
李清雨伸出的手掌之上,無數的血肉頓時被削去,留下森森白骨,上面的鮮血被熾熱的劍氣焚燒的乾乾淨淨。
李清雨神色極度的扭曲,左側的臉上露出可怕的疤痕,那是向前的金烏秘劍灼形成的,看起來無比的恐怖。
“你為什麽會金烏秘劍?”
李清雨朝後退出幾步,神色怪異的道。
李天歡的神色無比的蒼白,連續使出金烏秘劍對他自身的損傷也是極大,不過所幸的收獲是讓人滿意的。
一絲笑意從蒼白的神色之中露出,李天歡出聲道:“你不是說我所有的劍法都是你傳授的嗎?那為何你不知道呢?”
面對著李天歡的言語,李清雨的神色變得更加的猙獰,道:“真的是好心機啊……這金烏秘劍乃是奇脈的不傳之秘,卻是沒想到落到了你的手中,怪不得你一直在密室之中修煉,恐怕是害怕別人知曉你的秘密吧?”
李天歡看了一眼李清雨,道:“這金烏秘劍的確是奇脈的不傳之秘,可是當年李笑天在遭遇毒手之前已是將這秘法傳授給了我,為的便是有朝一可以護的李奇鋒周全,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是不需要了。”
李天歡看了一眼背靠大樹,大口喘著粗氣的李奇鋒,道:“很抱歉,那西些年對你的冷嘲熱諷,也是為了保護你而已,沒有半點的自保之力,能夠讓別人忽視你的存在,便是最好的保護。”
李奇鋒笑了笑,沒有言語。
全身的痛楚讓他連張嘴的勇氣都沒有。
李清雨的神色頓時變得冷靜下了,道:“真是沒有想到……李天歡還有著如此後手。”
李天歡笑了笑,道:“李清雨,你根本不配為李族的太上長老,你一直想著將李族的一切緊緊的握在你的手裡,然後用它來交換你需要的一切,你就像是一個有老又醜的螞蟥,潛伏著黑暗的角落之中,偷偷的吸著李族族人的鮮血,等到有一天來到了陽光底下,人人見了你,都想欲除之而後快。”
“是嗎?”
李清雨的神色愈發的冷靜。
李天歡點點頭,道:“的確如此。”
“老狗……你現在恐怕也到了強弩之末了吧?”
李奇鋒咬著牙,發出一聲怒喝。
李清雨看向李奇鋒。
李奇鋒卻是伸手指了指李清雨背後的方向。
李清雨轉身看去。
李族之中很多的族人再次出現了,越來越多,神色之中都是帶著怒意,緩步的前來。
“平日之中屈於你的淫威他們可能做不來什麽,可是現在可就難說了。”
李天歡輕聲的道。
李清雨平靜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狠毒。
那燒焦的半邊臉變得更加的可怕。
“想要殺我……你們還差點,不要忘了,我是李族的長老,你們的長輩。”
李清雨發出一聲咆哮。
“呸!”
“誰會認你是長輩?”
李奇鋒吐出一口血水,毫不客氣的道。
“你們會的。”
李清雨低聲道。
啪啪!
一陣清脆的掌聲響起。
一道身影緩緩的從李族宗堂之中走出,全身籠罩在誇大的黑袍之中,在走出的一瞬間,一股陰冷的寒意撲面而來。
“真的是一場好戲。”
來人輕聲的道。
李清雨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輕松,一切似乎都朝著他預料的方向發展。
來人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指向李奇鋒。
“劍宗——李奇鋒,潛龍榜榜首。”
“李族的第一天才,李天歡。”
來人輕聲的道。
李天歡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濃濃的戒備之時。
從李清雨輕松的神色之中他可以讀出一些事情,恐怕從始至終,這黑衣人便是一直在宗堂之中,卻是沒有人發現。
——這只有兩種可能,要麽人黑衣人隱藏的足夠的好,要麽便是他的實力足夠的強橫。
“你是誰?”
李天歡出聲問道。
“噓!”
來人手指抵在嘴唇上,發聲道。
緩緩的走出幾步,來人再次出聲道:“我叫火雀。”
火雀每一步走的都是很緩慢,每一步的踏出,周身都是散發出讓人心悸的威勢。
仿佛重重的山嶽鎮壓而來。
“很高興,能夠看到你們精彩的表現,現在我想知道誰願意陪我玩一玩?”
火雀輕聲的道。
李天歡的神色卻是不由的更加慘白幾分。
火雀的言語仿佛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無色無味的毒藥,卻是在無形之中讓人死亡。
李奇鋒的眼神之中則是露出一絲震撼。
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背靠的大樹在微微的顫抖著,火雀的每一步踏下,都是帶著獨特的律動,散發出恐怖的威勢,甚至李奇鋒都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心髒也是跟隨在火雀的步伐在跳動著。
“有沒有人?”
火雀再次出聲道。
“要玩……我可以來陪一陪你。”
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
張小魚渾身帶著鮮血,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在其身後, 無名,凌空寒,還有那三十六鐵浮屠都是渾身浴血,身上帶著不輕的傷勢。
“你想怎麽玩……我樂意奉陪。”
張小魚再次發出一聲怒喝。
暴躁的聲音卻是讓人舒服了很多,原本壓抑的氛圍被徹底的打破。
“咦?”
火雀發出一聲驚訝。
“真是沒有想到,你們居然都能夠活著進入這裡,真的是奇跡。”
火雀語氣輕輕的道。
張小魚的神色之中帶著巨大的戾氣,道:“想要我們的性命,他們還差點遠呢?”
火雀不由的笑起來。
笑的很是不屑,很是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