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柔和的力道纏繞住那飛出去的少年,侵入其四肢百骸之中,化解著身軀之中的暗勁。
一步滑出,
李奇鋒舉拳迎向那面帶著古銅面具的黑衣人。
砰!
強大的力道讓李奇鋒的手臂發麻,兩人同時朝後退出幾步。
“呦嘿……有點意思。”
一直騎在馬背之上的郭冬雷臉上露出一絲戲謔,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李奇鋒,對著那面帶古銅面具的黑衣人擺擺手。
黑衣人身軀一動,出現在其郭冬雷身後。
“郭大管家……我怎麽還沒有看到你給我說的那個美人?”
郭冬雷瞥了一眼李奇鋒,向著那郭城問道。
郭城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狠毒,目光朝著四處巡視了一下,指向李奇鋒的身後的馬車,道:“郭少……應該在馬車裡面。”
郭冬雷的神色之中頓時一喜。
目光看向李奇鋒,一臉笑意的道:“小子……將馬車之中的那個小美人給我請出來,我可以饒恕剛才的衝撞之罪。”
李奇鋒笑了笑,眼眸之中閃現出一絲不可察覺的冰冷,語氣平淡的道:“如果你有本事,自己可以將你口中美人請出來。”
郭冬雷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慍怒,手中馬鞭指向李奇鋒,道:“小子,你敢忤逆我的意思。”
李奇鋒笑了笑。
郭冬雷的神色之中亦是露出一絲狠意,道:“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嗎?”
李奇鋒笑著搖搖頭。
郭冬雷眼簾一垂,看向郭城。
郭城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得意,緩步走出幾步,輕輕了嗓子,道:“站立在你面前的可是巨石城的主子,風雨侯郭驚風的獨子……你跟郭大公子過不去,恐怕你便是與整個巨石城過不去。”
李奇鋒看著郭城,神色之中的笑意愈發的濃鬱。
“風雨侯的獨子……與我有什麽關系嗎?”
李奇鋒語氣很輕的道。
郭城的神色不由的一變,神色之中傲意消失的乾乾淨淨。
郭冬雷的神色頓時變得無比的陰沉。
“與你的確沒有關系,但是我可以取了你的腦袋,拿來當夜壺。”
郭冬雷語氣很冰冷,雙目注視著李奇鋒,語速很慢。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依然是無比的平靜,看了一眼郭冬雷,搖搖頭,道:“是你想的太簡單了。”
郭冬雷騎在馬背之上的身軀微微朝前一傾,注視著李奇鋒,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道:“要不……我們試一試?”
語氣很慢,很輕。
李奇鋒點點頭。
郭冬雷直起了身子,手中的馬鞭迅猛的朝前扔出。
刹那間,破空之聲響起。
兩道黑色的身影破空而來,兩人皆是帶著古銅面具,身輕如燕,朝著李奇鋒攻殺而來。
李奇鋒微微的側目。
嚴山龐大的身軀一動,雙拳齊出,帶著迅猛的罡風,朝著那兩位黑衣人砸去。
砰!
砰!
四拳迅猛的撞擊在一起,然後三人各自退出幾步。
嚴山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高手過招,實力如何,一旦交手便是當下立知,這兩名黑衣人的實力絲毫不亞於嚴山,其中的一位甚至還要強上幾分。
雙手放在背後,嚴山不斷的活動著。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認真,這風雨侯還真為自己的兒子下了功夫,兩位先天境大成的高手的保護,一般還真的沒有如此待遇。
“傻大個……不想死,早些滾蛋。”
郭冬雷伸手指著嚴山,毫不客氣的道。
嚴山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厭惡,雙目之中精光爆發而出,對著公子哥招招手,“有能耐的你來!”
公子哥笑了笑,臉色一沉:“給我殺了!”
兩名黑衣人頓時爆發而出,兩人形成夾擊之勢一人鐵拳直取嚴山咽喉,一人橫掃而出,嚴山龐大的身軀瞬息之間躍起,雙手如同鐵棍一般橫掃而出,帶起凶猛的勁風!
又是幾聲碰撞之聲傳出。
嚴山的身軀朝後掠出,腳底之下的青磚不停的粉碎著,一口淤血不由得翻滾而出,神色變得漲紅。
那兩名黑衣人無比的默契的再次朝著嚴山攻擊而去。
一直靜坐在馬車之上的凌空寒頓時衝出。
一記肘擊蠻橫的砸出。
重擊在一名黑衣人的胸膛之上。
黑衣人墜落向地,在於地面接觸的瞬間,一掌拍出,整個人的身軀頓時衝起,一記蠻橫的鞭腿朝著凌空寒抽打而出。
雙肘並攏,擋在身前。
凌空寒靠著一身蠻力接下黑衣人的鞭腿。
於此同時,右腳以刁鑽的角度踢出,正中黑衣人的胸腔。
骨折的聲音傳出。
凌空寒雙手宛如鐵鉗一般探出,抓住黑衣人的腳踝,又是一記重踢,一聲慘叫不由的發出。
凌空寒的加入,使得嚴山的壓力頓時少了許多。
大街之上,許許多多的行人圍聚過來,饒有興致的看著打鬥,神色之中帶著莫名的喜悅之意。
——
李奇鋒靜靜的站立著。
剛剛失去父親的少年站立在李奇鋒的身畔,手中依然緊握著那一柄生鏽的匕首,神色之中無比的冷漠。
郭冬雷騎在馬背之上,神色之中掛著淡淡的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李奇鋒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道:“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冰冷的神色之中湧現出一絲動容,看向李奇鋒,道:“陳勇。”
李奇鋒點點頭,指了指騎在馬背之上的郭冬雷,道:“他是你的仇人?”
少年點點頭,眼神之中露出猙獰之意。
“你現在可以去殺他了。”
李奇鋒低聲道。
少年的眼神之中,猙獰之意更甚,匕首更加握緊了幾分。
神色之中露出一絲掙扎。
少年還是毅然的朝前衝出。
一直騎在馬背之上的郭冬雷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腰間懸掛的寶劍抽出,劍鋒之上,寒光流轉。
匕首狠狠的刺出。
郭冬雷手中的長劍亦是斬下。
少年敏捷如同猿猴,身軀一縮,鑽入馬腹之下,看似生鏽的匕首卻是無比的鋒利,將馬腹將破開一道很大的口子。
鮮血頓時濺出,破開的馬腹之中,五髒肺腑不停的跌落,少年的渾身上下變得無比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