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的夫人陸氏見狀搖了搖頭,心裡暗道一聲可惜了。 看來老夫人這又是被小趙氏三言兩語就糊弄住了。可是她們老爺並非老夫人親生,是以她在老夫人面前一向是沒什麽話語權的,便也隻能乾著急,卻無甚辦法。
就在老夫人剛要對洛文嫣打消了懷疑的時候,葉氏回來了。
葉氏照著洛青染的囑咐,隻裝作不知情的樣子進來向老夫人見禮。
“天寒地凍的,怎好連日累母親來看青染,她已經好多了。”
趙氏見她言笑晏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樣子,忽然就有些心軟。
隻是她這邊還沒來得及說話呢,那邊半夏就哭著撲到葉氏腳下說洛青染吃了洛文嫣拿來的糕點中毒了,倒叫趙氏沒法再說什麽了。
葉氏聽完半夏的話後瞪大了雙眸看向洛青染,見她眉眼緊閉,似乎已經不好了的樣子,登時昏厥了過去。
嚇得安氏等人忙掐人中,按穴位,折騰了好一通,葉氏才“悠悠轉醒”。
葉氏醒後即淚水連連,淒聲道:“文嫣,你姐姐平日裡待你簡直比親生姐妹還要親熱,你怎麽能,怎麽能…”
趙氏見她這樣倒是為難起來了,兩個都是她的嫡親孫女,該當如何?
葉氏偷偷覷了老夫人一眼,見老夫人果然猶豫不決。
遂話鋒一轉道:“文嫣與青染素來親近,怎麽會下毒害青染性命!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挑撥她們姐妹情分,娘,還望您徹查此事,還文嫣一個清白,也給青染一個公道啊!”
“就是就是,大嫂說得對,娘,您該徹查才是。”小趙氏聽見葉氏這樣說出言忙附和。
她隻當葉氏還是從前那個性子,不知人心險惡,隻一味的相信她們呢。
三夫人陸氏這時也道:“說的就是呢,誰不知二小姐性子素來溫和,哪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呢!要我說,就先去二嫂的院子好好查查,雖說定是查不出什麽的,但也要先為二小姐洗了這罪名才是,畢竟下毒謀害長姐,若傳出去了可不好聽。”
哼,她才不是葉氏那天真的性子,就不信小趙氏院裡什麽都搜不出來。
小趙氏聽罷狠狠瞪了陸氏一眼,咬著牙道:“是,我們沒做過的事情,有什麽可怕的,便先搜我的院子吧。”反正要緊的東西都是她自己秘密收著的,也不怕有人能搜出來。
隻是陸氏這個賤人,逮著機會就跟她過不去。
趙氏見她們都這樣堅持,又一屋子的人看著,唯恐別人說她處事不公,便叫趙嬤嬤親自帶人去查了。
又怕事後有人覺得她包庇小趙氏,遂叫四房裡的管事嬤嬤都跟著去了。
她們走後,半夏煎好了藥,即刻就端著去了洛青染房裡。
葉氏親自接過藥碗,小心地喂進女兒口中。
片刻後,眾人就見洛青染睜開了眼睛,呼吸也慢慢平穩了。
張大夫見狀更深信她就是中了鉤吻的毒無疑,現在看她好轉了,還在心裡為自己開的方子效果稱歎呢。
殊不知,洛青染根本沒照他的方子喝藥。她喝的,其實是半夏偷偷換的上官隱開的藥。
不管怎麽說,趙氏見洛青染轉好終於松了口氣。
洛青染醒了以後,迷蒙地瞧著周圍一群人,似乎很不解,“祖母怎麽來了?”說著就要強掙扎著起身見禮。
“躺著吧,瞅你這小臉兒白的。”趙氏見了忙按住了她。
葉氏這時候又適時地哭著告訴她發生了什麽,
洛青染才一副受了驚嚇地樣子,緊緊抓住了趙氏放在床畔的手。 趙氏見狀忙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別怕,祖母在這兒,定不會叫人害了你去。”
“恩,有祖母在,青染不怕。”說罷,強忍著眼淚看著趙氏,倒是把一屋子人都看得有些心酸。
趙氏見了更覺氣恨。
瞧瞧這孩子那強忍害怕的樣子!在她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敢下毒害府裡的主子!看來小趙氏到底是年輕了些,管家手段差著些,什麽樣的事情都出來了!
這邊趙氏剛拉著洛青染說了會兒話,趙嬤嬤一行人便回來了。
隻是,此刻趙嬤嬤心中實在忐忑。
本來她也以為去二房搜搜不過是做做樣子,哪成想眾目睽睽之下, 竟真從小趙氏的奶嬤嬤桂嬤嬤房裡翻出了東西,居然還出了個抵賴不了的證人!
唉,她還是趕緊去回老夫人的話吧。
趙氏見趙嬤嬤一行人回來了,遂問:“怎麽樣,可找到什麽了。”她倒要看看,是什麽魑魅魍魎,這般膽大妄為!
趙嬤嬤見老夫人面色不善,隻好硬著頭皮回話了。
“回老夫人,奴婢帶著人在二夫人院裡搜了,在桂嬤嬤房裡搜到了東西,還有二房的粗使丫頭紅玉作證,這就是桂嬤嬤偷偷買的鉤吻,還有紅玉拿來的幾片包起來的揉爛的葉子。”說完,恭敬地把東西呈給趙氏看。
趙氏並不認識此物,就叫張大夫查看。
張大夫看了看,又聞了聞,道:“此花的確是鉤吻。”
老夫人聽罷氣悶不已,這桂嬤嬤是怎麽回事,豬油蒙了心麽!遂指著桂嬤嬤罵道:“醃H東西!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毒害大小姐!”
越想越生氣,平日裡因為她是她表弟府中的老人兒了,是以對她很是信任,多有放縱。可也不想她竟有這天大的膽子,敢毒害主子啊!
桂嬤嬤本來還多有不屑,認為不過是盆花罷了,有二夫人撐腰,又有老夫人偏疼,誰敢把她怎麽樣?
直到聽見老夫人呵罵她,才慌了神,忙跪下哭喊道:“老夫人,奴婢冤枉啊,奴婢根本就沒買過什麽鉤吻,奴婢不認得此物啊,老夫人明鑒!”
趙氏狠狠瞪了她一眼,又問趙嬤嬤,“不是說有人證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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