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聽說姑母和文嫣來了,您怎麽也不派人跟我說一聲。”
李氏等人正說著呢,門外傳來清脆的笑聲,正是李氏的嫡女趙思穎來了。
“表姐!”洛文嫣見到趙思穎也很高興,忙起身迎了過去。
“思穎啊,你帶著表妹出去吃些點心,娘跟你姑母說說話。”李氏笑得極為慈愛。
她對這個女兒極其好,什麽不光彩的事情都不喜歡讓她接觸。
況且她與小趙氏接下來要說的話也著實不適合兩個未出閣的小姐聽,正好借著機會將她們小姐妹打發出去,也方便她與小趙氏說話。
“嗯,那我帶文嫣去我屋裡了,姑母,娘,我們先走了。”
趙思穎不疑有他,跟李氏她們打了招呼便扯著洛文嫣走了。
洛文嫣知道李氏要與她娘說什麽,不過她並不擔心。
一來李氏不會害她們,二來在家中的時候她與小趙氏也都商量好了要怎麽說話,剛才李氏的反應完全在她們母女預料之中,所以洛文嫣便安心跟趙思穎走了。
她們表姐妹也有陣子沒見了,還是挺想念的。
她二人走後,李氏便扯著小趙氏接著說起了剛才的事。
“琴書啊,大嫂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李氏拉過小趙氏的手,柔聲道,“你可別犯糊塗,這事雖然說出去不好聽,可是誰知道咱們女人的痛苦,都說賢妻不能妒,可這事也得分狀況看,要是下面抬舉上來的這些狐媚子懂事還行,若是來個心思大的,可不得不防啊!”
“大嫂,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可家裡現在是個什麽狀況想必你也知道一些,我難啊!”
小趙氏聽了李氏一番話,看來倒是真有所觸動,那眼淚流得比之剛才可真心多了。
李氏的話,正說到她心坎裡去了。
現在洛府上有趙氏把持大權,旁有葉氏突然複起,下有柳姨娘虎視眈眈。
小趙氏覺得,自己在洛府的地位真是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的確不得不防!
李氏看小趙氏哭的傷心,也有些心疼,於是勸道:“你也別忙著哭,你在洛府經營多年,縱使老太太現在糊塗又看上了旁人,可你的勢力哪是一時半會兒能被她們代替得了的,只要有機會,你再複起,還有她們什麽事!”
“大嫂,我知道,多謝你費心開解我,”小趙氏一邊擦淚一邊點頭道,“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來叨擾你的。”
李氏佯裝唬了她一眼,“說什麽呢,跟我還這般見外,你知道我拿你當自己的親妹妹一樣,你娘身子又時常不好,我們平日都少去打擾她老人家,你有事不來找我商量,要與誰商量。”
“大嫂……”
小趙氏聽到這裡,著實也有些感動了。
“好了,別哭了,還是說正事要緊。”李氏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帕子幫小趙氏擦了擦眼淚。
說起這個,小趙氏忙也不哭了,對李氏道:“大嫂你知道,我現在家裡事事說得不算,文嫣她爹也為這個賤人跟我鬧了不痛快,我現在想要對她下手實在是難上加難,所以我才想請你幫我出個主意,看這事到底該怎麽辦?”
李氏略一沉吟,“聽你這麽一說,這事倒是還有點兒麻煩了…”
“那……”小趙氏心中一緊,看向李氏。
李氏拍拍她的手,笑道:“你放心,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我手裡有一樣東西,保證讓你一絕後患!”
“真的?是什麽東西!”小趙氏聽到這裡十分激動。
本來她只是打算讓柳姨娘這個孩子生不下來,可現在聽李氏的意思,分明是有法子讓柳姨娘以後都懷不上了。
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可是極好的!
“別急,”李氏安撫道,“你可聽過苗疆有一種落胎草,藥效極為霸道,一旦用過之後此生便再無成孕的可能。”
“還有這樣的藥?”小趙氏不敢置信地看著李氏。
她心中驚訝極了,同時也興奮極了。
她此時哪還會想到什麽旁的,滿心裡都是柳姨娘的孩子沒了的好消息。
而李氏接下來的話,更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李氏笑得十分篤定,“你放心,我還能誆騙你不成,也是你趕巧了,這東西是我娘家弟媳寄放在我這兒的,想來我給你拿去一些,她不會說什麽的。”
小趙氏聽她說到這裡,已然是信了十成。
李氏娘家弟媳婦家裡正是做藥材生意的,時常走南闖北,能接觸到這樣的東西也不奇怪。
“大嫂,你真能給我拿一些麽?家裡會不會不高興啊?”
小趙氏指的,自然是李氏的弟媳婦。
“沒事,”李氏擺擺手,“你盡管放心,她將東西放在我這兒,就是信得過我,再說我也沒拿給別人用,是給了你了,她不會在意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小趙氏不住地點頭,十分歡喜。
李氏也不拖遝,說完便轉身去了自己房中的高櫃上取下個雕漆匣子,然後從裡面揀出些藥材包好了遞給小趙氏。
“這接下來該怎麽做,不用我教你了吧?”李氏衝小趙氏擠了下眼睛。
“不用不用,大嫂你放心吧,我一定處理得乾乾淨淨,不叫別人發現一點兒蛛絲馬跡!”小趙氏拍著胸脯應道。
李氏含笑道:“你別怕,普通的大夫根本不可能認識這種藥,便是她請了大夫來看,也瞧不出什麽。”
“太好了, 大嫂,今日你幫了我的大忙,來日有什麽事你隻管知會我,我一定盡力幫你辦好了!”小趙氏留心承諾道。
她說盡力幫忙,但沒有說一定能辦到,這樣凡事留一分的行事風格,還是從前在趙氏那裡學來的呢。
不過李氏倒沒多心,還親親熱熱地留了小趙氏母女吃了午飯,才將人好生送出府去。
待馬車離開尚書府,小趙氏便將李氏給的東西跟女兒說了。
洛文嫣聽罷冷聲道:“這樣也好,再讓那個賤人仗著幾分姿色不知天高地厚!”
小趙氏也冷哼一聲,“正是。”
她們母女口氣輕描淡寫,仿佛殺掉柳姨娘腹中的胎兒對她們來說就像殺隻雞,宰條魚一樣不足為重。
當真一副歹毒至極的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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