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因著物品擺放什麽的都已經安置的差不多了,貴妃的賞賜也都清點完畢。 唐菲卻是累的夠嗆,趁著沒有了那麽多事務,便忙裡偷閑的躲在自己的小屋裡讀一會書。
正翻著書頁呢,卻聽康大海在外面通報,說是陳昭儀和柳小主一起來了。
這柳瑩是自己的好姐妹,唐菲自然知道。
這幾天兩人因為住的近,感情更是突飛猛進,做什麽都在一塊,簡直好的如同連體嬰兒一般。
可是這陳昭儀是誰?
自己何曾認識了昭儀這樣顯赫的人物?
昭儀,那可是昭儀啊!
只在四妃之下,萬嬪之上。
唐菲帶著疑惑,卻還是命著青梅,青杏幫自己整理好衣飾,扶著青梅的手迎了出去。
隻道管她什麽昭儀、昭容,自己只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誰道進了外廳,卻是長安郡主正和柳瑩,笑意盈盈的坐在那兒呢。
“我道是什麽陳昭儀,正在那惶恐不安呢。誰道卻是長安郡主你啊,你如何成了這陳昭儀?”
唐菲見了長安郡主,心中也是歡樂,便笑著迎了上去,隻握住長安郡主的手。
長安郡主卻是沒有說話,隻紅著臉,微笑垂頭不語。
一邊柳瑩卻是已笑著說道:“菲兒你確是不知,長安她現在已經被陛下寵幸,卻是直接封了昭儀呢!”
見長安郡主更是羞澀,柳瑩複又接著說道:
“隻道這后宮女子都是從小慢慢的向上分封,誰道這長安卻是上來便直接封了昭儀,再往上就直接是四妃了!”
又笑道:“我看啊,自這大雲朝成立以來,還沒有這樣的先例呢,足見皇上是多麽的喜歡長安姐姐!”
唐菲聽聞心中如何作想先暫且不論,面上也是又驚又喜。
上前上下看了長安郡主好幾圈,口中嘖嘖稱道:
“我說姐姐怎麽今日一見便覺得容光煥發,臉色紅潤,鮮嫩的好像要滴出水來!原來是得了皇上的寵愛!”
又捂嘴笑道:“看來以後見了姐姐確是不能這樣散漫了,如今姐姐地位非比尋常,今日始承聖寵便成了昭儀娘娘,改日卻不知是不是要叫皇后娘娘了。”
唐菲因為畢竟生長在現代,所以即使處處小心,卻還是沒有那麽嚴重的古代尊卑觀念。
心中想著打趣的話,嘴上就直接說出來了。
這邊長安郡主卻是一下子掩住了唐菲的嘴。
“妹妹,快不要胡說,這樣的話哪是可以隨便說的?若是被人聽到,還以為我真的覬覦後位呢!”
唐菲話一出口也是自覺失言,不過這倒也是個好機會。
於是唐菲面上好像自覺失言的悻悻住了口,卻還似不甘心似的小聲嘟囔道:
“如何說不得了,不論姐姐的容貌和家世,就看皇上對姐姐的這份寵愛,想來這皇后的位置姐姐也是做得的…”
說完唐菲便暗暗觀察長安郡主的神色。
果然見長安郡主面上雖然不準唐菲多說,但是表情卻是深以為然.
顯然也是個有野心的。
在長安郡主看來這皇后的位置確實是自己做來最為合適。
可能本來她還有一些猶豫和忐忑。
但是經過這幾日與皇上的接觸,感受到皇上對自己那無邊的寵愛和溫柔。
長安郡主也是對這皇后的位置越發的有了渴望,也更加有了野心。
所以聽聞唐菲所言,雖然面上並不讚同,
但是心中卻是像長了野草一樣,這樣的念頭蔓延開來,再也收不住了。 而柳瑩卻是在一邊含笑看著唐菲與長安郡主打鬧。
雖是面上帶笑,卻是一言不發,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麽。
笑鬧一番,幾人便一起坐下,說些體己的話。
唐菲自進宮以後便是沒有再見過長安郡主,現在再見時卻已是變成了陳昭儀。
心中也是有著不少疑問,想要問一問呢。
既是要說些體己話,唐菲也就揮手散了屋子裡的丫鬟,隻留下青梅,又著青杏在門口侍立。
似是想到了什麽,唐菲揮手招過青梅,耳語了一番。
青梅聽聞卻是點頭稱是。
然後依著唐菲的吩咐上前將窗子都關嚴,門也合上,頓時整個屋子的光線便是暗了下來。
柳瑩見唐菲如此慎重,不由笑道:
“妹妹這是作甚麽,如此小題大做。我們不過是在一起說說閑話罷了,如此一來倒是像在研究什麽軍機大事,平白惹人誤會。”
唐菲也是不解釋隻笑著說:“小心一點總是好的,總道是這宮中隔牆有耳。”
長安郡主嘴上不說,心中卻想到,這唐菲雖然看似謹慎沉穩,到底是不了解宮中內情, 年紀也是太小了一些,做事到底考慮不周。
便是說道隔牆有耳,也不應這樣小題大做,反倒是像特意告訴別人我們在說一些機密話似的。
正是所謂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呢。
心裡雖這麽想著,嘴上也不出聲提點。
卻道是唐菲這樣的絕色美人,應該是吃點虧,沒那麽多心機才好。
如果已經是如此絕色,又心機深沉,那反倒是不好控制了。
又怎麽能被自己拉攏,為自己所用呢?
唐菲見青梅已經將一切布置妥當,這才開口向長安郡主問道:
“姐姐是何時進宮的?我們選秀那天卻是沒有見到姐姐,柳姐姐還問呢,正是擔心長安姐姐。”
又假意嗔怪道:“長安姐姐不聲不響的變成了昭儀,就將我們這兩個不長進的妹妹忘了,竟是今日才來看我們,害我們白白擔心一場!”
長安郡主卻是笑道:“哪裡是忘記了你們?只是想到你們才剛剛入宮,肯定很多事情需要安置,這才沒想著馬上來看你們兩個的。”
用手點點唐菲的額頭:“這不是,覺得你們該是安置得差不多了,這就巴巴的馬上跑來了!倒是你們兩個小沒良心的,反倒怪起我來了!”
一邊柳瑩聽唐菲和長安郡主說話,也是笑意盈盈的插話,“長安姐姐,你倒是給我們講講,你是何時進宮的?又是如何成為昭儀的?”
聽聞柳瑩的話,長安郡主卻是慢慢淡了笑意,只是長長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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