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蔡冰來看他,張揚不禁一陣奇怪,現在距離事件發生不過一個小時不到,她就趕過來了,倒是挺巧的。ankanshu
當然,張揚不會認為她和這件事情會有任何關聯,所以心裡未免有些好奇,莫非她事先已經知道了一些風聲?
“既然來了,那就請她進來吧。”張揚想了想說道,他倒是沒想到蔡冰這個一向冷言冷語的大美人,今天竟然會為了他放下身段跑過來看他。
許丹露指了指門牌上的手術室,低聲道:“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受了重傷,生命垂危正在搶救!”
“這…”張揚聽了確實有些為難,繼而也就明白了,怪不得蔡冰會這麽著急趕過來,看來放了這個消息出去,已經開始發酵了。
現在見蔡冰不就等於是不打自招了嗎,可是不見她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人家是因為聽到他生命垂危的消息才趕過來的。
“怎麽,為難了是吧?”許丹露淡淡地笑道,“看來蔡大小姐並不像傳說中的那種冷美人啊,你們倒是進展神速啊。”
張揚不知道怎麽回答,隻好抱著綁了繃帶的受傷胳膊肘呻吟了一聲。
喬希兒見狀,頓時心疼道:“行了,露露,別為難他了,沒看到他傷得那麽重嗎?”
許丹露笑而不語,站了起來說道:“行了,我去應付她,你們先呆著,千萬可別露陷了。”
許丹露起身走出手術室,然後換了衣服到了大堂,還沒開口說話,洛小靈便滿臉擔憂地急急問道:“張揚哥哥怎麽樣了?”
許丹露看了看蔡冰,臉上的神色一片沉重,問話的人雖然是洛小靈。不過眼神裡露著不安的卻是蔡冰,看得出她這次真的是有些慌了。
“目前不好說,還在搶救”許丹露臉上一副憤怒夾雜著痛苦的模樣答道。
“你們怎麽搞的,明明知道他有那麽多的人要對付他,這個安保措施做得未免太爛了。”蔡冰忍不住開口諷刺道。
“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許丹露並沒有出聲反駁蔡冰的話,臉上也是一臉自責的表情,隨即皺了皺眉頭道,“二位要見他的話。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了,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一下,失陪了。”
蔡冰點了點頭,待看到許丹露走遠了之後,柳眉微微一蹙。淡淡地說道:“我們先回去吧。”
“冰冰姐,那我們不在這裡等了嗎?萬一…”洛小靈滿臉的擔憂,不過話說了一半急忙把後半句吞了回去,她原是想說,萬一張揚真的就救不回來的話,那不是連最後一面都見不著了。//.//
不過看到蔡冰臉色不好看,急忙又吞了回去。
“先走吧!”蔡冰盯著閃爍著的手術中的牌子。以一種平淡的口吻篤定地說道。
“但願那個家夥能夠平安無事吧!”坐上車,盯著車窗外重症中心的牌子,蔡冰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冰冰姐,張揚哥哥一定會沒事的。”洛小靈急忙安慰道。
“但願吧。剛才看到許丹露的表情,我想,要麽張揚的傷或許沒有想象的那麽重,要麽就是她們已經準備展開報復行動了。這幫蠢貨,竟然腦殘到想在這種場合對付張揚。如果張揚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這一次,不知道有多少人將會血流成河,多少人會被掀下台,豈是區區一個彭家出來扛罪就能擺平的。”
“那我們該怎麽辦?要是張揚哥哥他…”
蔡冰俏臉寒霜,淡淡地說道:“現在我們和女媧集團就像拴在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蔡冰投資的項目就從沒有虧損過,誰要是想讓我不痛快,我會讓他們更不痛快。”
說完,便吩咐司機開車。
過了會兒後,她拿起電話,很快播出了一個電話,接通了之後冷聲問道:“在哪?”
電話裡,一個顯得有些慌亂的男聲應道:“沒在哪啊,我當然是在京城。”
“憑你這點小伎倆還想騙我?半個小時後,我要看到你人出現在皇禧大酒店。”蔡冰生硬地說道。
“堂姐,你這太過分了吧,我在京城耶。”
“你是準備讓我跟二叔打電話?”
“好了,行了行了,等會就去,真是的,還給不給人活路了。”
半個小時後,皇禧酒店,蔡冰的套房內,寬大的LED電視正在播放著今天的突發新聞。
“梅寧電視台報道,今日上午,一群恐怖分子協同一群暴徒衝擊了女媧集團的重症中心,恐怖分子開槍打傷了女媧集團總裁張揚先生,並且致使多人傷亡,目前張揚先生依然還未脫離生命危險。”
“據悉,這夥恐怖分子被懷疑和今日一大早打飛機離開華夏國前往菊花國定居的頂峰集團董事長彭槐有關,目前我國外交部已經向菊花國外交部提交了照會,要求將彭槐遣返接受調查。”
“有什麽感想?”蔡冰拿著遙控器,盯著一旁坐在沙發上,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皮膚黝黑的男子,淡淡地問道。
那個人赫然就是蔡羽。
“有些可惜啊,那個姓張的看來要英年早逝了。”似乎並沒有聽到蔡冰說什麽,蔡羽自顧淡淡地說道。
“我隻問你一句話,這件事,你參與了沒有?”蔡冰冷冷問道。
蔡羽聳了聳肩:“沒事我吃飽撐著啊,我如果要對付他,也不會用這麽低級的手段啊!”
“我不管你什麽手段不手段的,我隻問你,你參與了沒有?”
“沒有!”蔡羽斷然否定道。
“那有誰參與了這件事?”
蔡羽聞言,一陣的好笑:“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彭家肚子裡的蛔蟲,我要是知道了我不就成了神仙了。”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你一來梅寧我就派人盯著你了,你要是現在不告訴我實情。這個後果可不是你承擔得起的,三天前,你在翔雲大酒店和彭家的人見面,都談了些什麽?”
“你竟然派人跟蹤我?”蔡羽聞言,不由一陣惱羞成怒,不過還沒怒起來,蔡冰一個眼神就逼得他一下子悻悻地坐了回去。
“行了,不錯,三天前我確實和彭得欣見了面。他和我說了彭槐的計劃,想要讓我參與,我又不是傻子,看到他們竟然和菊花國的人合作,來想當場拒絕的。又怕他們生怕事情敗露,對我不利,於是假裝答應,但回來之後我就立刻告訴他們我不會參與了。”
“這麽說菊花國人也有參與了?”
“那是當然,否則彭家的人怎麽那麽清楚櫻井美惠的事情,室藤藥業最近因為南星一號和靈光一號的原因,股價大降。吉川小富郎因為被驅逐出境了更是惱火,他們自然是欲除掉張揚而後快了。”
“那邊的人參與了嗎?”蔡冰又淡淡地開口問道。
聞言,蔡羽眉頭一皺,似乎在回憶。但很快地搖頭道:“我不敢確定,不過我那時候沒有看到他們的人。”
“我說堂姐,出事的是女媧集團,你跟人家瞎摻和什麽。那個張揚要是真掛了,對我們不是更加有利嗎。你應該高興才對啊,怎麽我看你的表情好像還要找人拚命,你該不會告訴我,你真的喜歡上那個小子了吧…啊!”
“啪!”話未說完,蔡冰徑直扇了他一巴掌,“閉嘴!你知不知道,你那天參與的經過若是被人家得知了,尤其是喬家,他們會放過我們嗎?”
“張揚沒事也就罷了,一旦有事,整個華夏國那些個豪門家族恐怕這次都會被受到牽連,那將是一場豪門家族的浩劫,一場大清洗在所難免,我可不想蔡家遭受滅頂之災,懂嗎?”蔡冰冷聲訓斥道。
蔡羽伸手捂住臉頰,雙眼幾欲噴出火來,特麽的自己真是太倒霉了吧,明明屁事都沒參與,還白白挨了這記耳光。
但看著蔡冰冰冷的眼神,他只能訕訕地坐了回去,畢竟目前而言,不說蔡家目前權勢最大的大伯是站在蔡冰這邊的,爺爺也是聽蔡冰的,一向和自己不對頭的父親也是站在蔡冰那的,所以這些日子已經嘗過了被邊緣化的滋味,如果再和蔡冰起衝突,說不定被趕出家門都有可能,蔡家可不止他這麽一個孫子。
“把你知道的東西和內幕全部寫下來交給我,然後今天晚上立刻回到京城,好好閉門思過,我會讓爺爺關你一個月。”蔡冰冷淡地說道。
蔡羽氣得吐血,但只能不爽地答道:“知道了!”
“出去!別讓我再看到你。”
女媧集團遇襲及張揚受重傷的消息傳出去第四個小時,彭家所有在華的銀行帳號和業務全部被凍結,正式的外交照會已經發出,要求菊花國即刻將彭槐一家以涉嫌殺人等罪名遣返。
不過菊花國的外務省很快發布了一則聲明回應,鑒於彭槐乃是菊花國國民,在華夏國提供足夠的證據之前, 他們將不會回應華方任何無理要求,同時對於華夏國提出的另外幾個人目前仍為華夏籍的彭姓平民,他們已經接受了他們政治避難的要求。
“這足以說明,彭家的行為早已得到了菊花國某些財團的支持。”張揚聽到消息後,並沒有感到意外,看了看許丹露等人,說道,“剛好,那就趁我在重傷區間,我們好好謀劃一下,怎麽展開報復,這次一定要給他們足夠的顏色看看。”
“那,櫻井夫人的注射要如期舉行嗎?”楊靜問道。
“照舊!”
“另外有件事我們可能還要告訴你一聲。”許丹露看了看喬希兒,咳嗽了一聲道,“那個,關於櫻井薰的,我想我們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她母親為什麽能夠獲得注射資格的事。”
PS: 感謝今日打賞和投月票的兄弟姐妹們,豆子舊病複發,沒法一一感謝,在此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