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還有沒有職業道德了,對方現在手裡不是槍了,而是一把軍用匕首了。
冷冰冰的雪白刀刃閃著讓人心悸的寒光,赫然出現在他頭頂上方,他的槍口還來不及調轉,握槍的那隻手肘,便覺得一陣劇烈的痛楚,那鑽心噬骨的滋味瞬間便傳到了他的腦部神經。
原來,對方黑色的軍用戰靴正如同鐵板一般,狠狠地踩在了他的手腕踝骨處,他手裡的狙擊槍瞬間成了擺設,緊接著,對方順勢膝蓋一跪,徑直卡住他的脖子。
趴在地上就是這種下場啊!
但常達畢竟還是常達,遭遇如此重擊之後,渾身的肌肉登時繃緊,多年的實戰經驗讓他下意識地曲起剩下還能動彈的右腿,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撞向這個身材看起來很窈窕的女殺手的纖細小蠻腰。
“唔!”對方悶哼了一聲,身子一晃,受到衝擊的她一個趔趄。
但是!
只是一個趔趄罷了,她美眸一冷,反執利刃,直接手起刀落,利刃輕而易舉地刺入了他的心臟部位,然後使勁地一絞。
“啊!”伴隨著她冷酷的動作,常達不由張嘴怒吼了一聲,劇烈的痛楚瞬間讓他的身子弓了起來!
瀕死之際,他艱難地低頭,甚至可以看到胸口的鮮血呈噴射狀地湧了出來!
“呃…咕嚕嚕…”他喉結翻滾了幾下,隨後身子猛烈地抽搐,接著脖子一陣的擰直,青筋根根暴起,似乎極其的不甘心,但很快。無盡的黑暗永遠地吞噬了他!
臨死前,他發現,殺死他的這個女孩子長得好漂亮!精致的瓜子臉,長長的眼睫毛,白皙無暇的肌膚。以及胸前那對鼓鼓的飽滿無一不是讓每個男人都會瘋狂到極點的那種。
這算是一種安慰嗎?還是諷刺?
之前嘲笑常春死得窩囊,嘲笑常雖死得活該,但是自己放了一槍衝天炮之後,被一名長得這麽漂亮的女孩子用刀殺死,好像比他們還倒霉吧。
如果他聽從白昂洪的警告,如果他不是太過於托大。或許就不會是這個下場。
只可惜,現在什麽都晚了。
*
“所以你是說,你們的巡邏車被人莫名其妙地打爆了前輪,車子一下子就撞上了一輛集裝箱車,接著一名漂亮的女槍手出現了,然後她先是用狙擊槍。接著用軍用手槍,再然後又用匕首殺死了這個叫郭槐的人?”
梅寧市刑警支隊一大隊的一名高級警官,面對現場目擊整個案件發生經過的一名民警和一名協警的證詞時,情不自禁地搖了搖頭,這事兒聽起來也太瘋狂了。
這兩名警員現在一個還在重症監護室,一個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但他臉上那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很難讓負責調查的這名高級警官相信他的話是否可信。
目擊證人還有一個開著帕傑羅的中年婦女。不過那名中年婦女說她只是看到了一個滿是鮮血的人躺在車輪下面,其他的她什麽都不知道了,因為她爬回了自己的車上後,就直接嚇昏了。
集裝箱貨車司機則因為被卡在了駕駛室裡,從頭到尾就壓根沒發現事情是怎麽發生的。
他查看過現場,現場有個監控攝像頭,但是讓他倍感納悶的是,當他去調取事發路段的錄像時,居然整條的市府大道下來,都調取不到了。說是出現線路故障。
而這個被人用刀刺破心臟而亡,身份證上名字叫郭槐的家夥,調查了一下後卻發現,身份證雖然沒有作假,但聯系了那個叫郭槐的工作單位後。卻發現這個叫郭槐的人還在好好的上班中。
警方調查了一下後,原來那個叫郭槐的人身份證才剛剛丟了不到一天,都還沒來得及去申報。
現場還不止這麽一個死者,那輛被撞得變形的奔馳車上還死了一個人,那個人被一槍爆頭,其中致命的一槍來卻是來自那名拿著別人身份證的死者手上的手槍發射的。
也就是說奔馳車的兩個人還起了內訌,那個叫房章的年輕富二代的是被同夥殺死的。
警方還沒繼續調查下去,案子很快被一群神秘的人接手了,任何與案子相關的證物全部被帶走,目擊證人也全部被要求簽一份保密協議。
不到兩個小時之內,現場的痕跡也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就好像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京城,丁家。
“根據我們獲得的情報來看,那個面容姣好的女子,很可能是…潘寧寧。”白昂洪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說完後,眼角的余光輕輕瞟了一眼一聲不吭,不斷撲哧撲哧抽著煙的白宗望,額頭上的冷汗是一串又一串地往外冒。
完了,特麽的全完了。
常達這一掛,就意味著這場精心布置了好幾天的殺局,在還沒開始行動之前,就已經宣告了失敗。
恥辱性的失敗。
其實就在常達還沒出事之前,常雖就詭異地失去了聯絡,不過當然,那個色鬼經常動不動就失聯,以往這樣的情況,他一般是在女人的肚皮上的。
所以他雖然有些納悶,並且心裡開始有些起疑,但並沒有完全放在心上,就算到最後少了一個他,並不影響大局。
最重要的是常達沒事。
不過他還是警告了常達,但警告過後,並沒有堅決地去阻止常達,以至於到現在釀成這種大禍。
“其他人怎樣了?”白宗望終於半途撚滅了煙頭,淡淡地開口問道。
白昂洪終於微微松了一口氣,白宗望願意開口,這就意味著,事情或許還有寰轉的余地。
但是想到現在收集到的那些最新信息,他實在是松不下這口氣。
猶豫了半晌後。他終於還是開口說道:“常富隨身帶著的一個單反相機裡被發現藏有大量的偷拍女性洗澡和裙底風光的照片,因為拒絕配合調查,被警方以猥褻和擾亂公共社會治安的罪名給拘留了。”
“常富一向不怎麽近女色,這次怎麽會這麽荒唐?”白宗望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再說了。警方怎麽知道他的單反裡有種東西?”
“初步判斷應該是被冤枉了,不過單反確實是他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白宗望歎了口氣,和之前的失敗相比,這次輸得更加的徹底,差別只在於沒有常侃陪著一起倒霉罷了。
似乎已經習慣了失敗,這會兒的他。臉上看起來出乎意料的平靜,就好像這一切早在意料之中似的,當然,只有他自己的內心才清楚,自己這是已經到了近乎絕望的地步。
自己堂堂一個白虎門,竟然鬥不過區區一個女娃集團。
人家不過是一家公司罷了。更讓人羞憤的是,那個自己想要對付的人,今年二十一歲,還沒算正式畢業的一個大學生罷了。
這種事情要是攤開了說出去,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要笑掉大牙啊,笑他白宗望以一代宗師的身份對付一個毛頭小子還被人家折磨成這樣。
換到那種尊嚴勝過一切的年代,他乾脆自殺得了。
“繼續!”他知道。常富下去,應該還有人倒霉啊,常綜呢、常衛紅、常林,還有常茜茜,常定,他們應該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吧,嘖嘖,這不是該理所當然地一網打盡嗎!
他甚至有些佩服起張揚的手段了。
昔日三國曹孟德,不是也曾經說過那什麽,生子當如孫仲謀嗎。常侃這個小畜生怎麽就沒人家半分手段呢。
“常綜還沒出發,他老婆被人搞了…放了裸照給他。”
白宗望聽到這,都啞然失笑了,無恥啊,無恥到這種地步了!
“於是常綜沒出發?”
“不是。原本他將會最後一個到達,不過收到常達的消息後,我讓他取消了行程。”
“接著說!”白宗望再歎了一口氣,這個被人莫名其妙帶了綠帽的,算是下場最好的吧。
“常定原本預定在常達出事的那個時間出發,可是臨出發前食物中毒,被送到了醫院搶救無效死亡,他幾個先期進去梅寧的徒弟聞訊全部自行撤了回去。”
“食物中毒就死了?有那麽簡單嗎?”
“常定長期涉毒,早就被警方掌握了一部分線索,現在他一死倒也乾淨。”白昂洪無奈地答道。
“常衛紅和常林是兩個人,而且他們行事一向謹慎,應該有全身而退吧?”白宗望憋住一口老血,強製忍住沒讓它給噴出來。
白昂洪聞言,頓時面露難色,這兩個人常林是他的得意門徒,常衛紅是白宗望最溺愛的女弟子,要是把他們的事兒說出來都覺得丟臉啊。
“嗯?怎麽了?”白宗望見他不吭聲,忍不住開口再次催問道。
白昂洪聞言,無奈,隻好老實說道:“常衛紅和常林下了大巴,準備趕往皇禧大酒店,為了安全起見還特意找私家車,但誰能想到,那輛黑車竟然也是玩黑的,結果兩個人就被黑車司機拉到了荒山野嶺,被洗劫一空後,扒光了衣服扔在了大山裡…”
“等等,他…他們的身手,還能被黑車司機給洗劫了?還扒光衣服?”白宗望再也沉不住去氣了,特麽的!!!扒光衣服???開...開什麽國際玩笑?
他一屁股沒坐穩,直接坐到了地板上。
一口老血再也繃不住,直接噴了出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an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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