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井薰準備回國了!”許丹露瞟了張揚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遲疑了一下,張揚有些不解,不過還是關心地問道,“噢,是不是她母親的病情得到完全控制了?”
之前櫻井薰為了她母親的病,差點連自己的人都賠進去了,後面還來了個“賣身協議”,最後櫻井美惠才得以救治,這也算是現代版的賣身救母了,對於身為大明星的櫻井薰來說,她肯這麽做,張揚還是保持著一定的敬意的。
至於那啥賣身協議的,他並沒有怎麽放在心上。
倒是藍星娛樂集團和她簽了一份長達八年的長約,讓她成為藍星娛樂旗下的一名主打藝人,所以這次回去,她也不可能在菊花國就一直呆下去,還是要返回到華夏國的。
許丹露點了點頭:“櫻井夫人的身體確實已經完全康復了,所以這次阿薰準備帶她回千代田,順便她還要參加一個活動。”
“千代田?”張揚若有所思,千代田距離池袋倒是很近啊,而且櫻井薰之前似乎也在豐島區生活過,池袋呢,剛好就在豐島區裡。
難怪許丹露會這麽跟他說話,話說如果要過去菊花國的話,這倒是個不錯的機會。
櫻井薰畢竟算是地頭蛇,有她的話,行動方便多了,而且有很好的借口。
給她當保鏢怎麽樣?
“露露,你幫我想辦法弄個可以到菊花國免簽的護照。”張揚想了想說道。
用他自己的現在的身份肯定是不行,而且就算沒問題,華夏國的護照要去菊花國那邊屁事還很多,還經常被拒簽,按照目前的狀況,就算一切順利,從申請簽證到批下來,下個月六號肯定是去不了。
“已經幫你弄了。”許丹露瞟了他一眼後說道。
“呃?你…”張揚遲疑了一下,“你知道我會去?”
“我自己的男人還不了解嗎?既然阻擋不了的事情,何必還去阻攔,還不如提前幫你準備。”許丹露淡淡地笑道,“我知道,彭家在你心裡始終是一個心結,這件事如果不是你自己親自去,估計你心裡要記掛一輩子。”
“你就不怕我出事?”張揚攬著她的小蠻腰問道。
“不怕!”許丹露笑著說道,“因為有太多的人牽掛著你,你不敢出事。”
“更重要的是,這世上沒人能殺得了我。
”張揚開玩笑的口吻補充道。
“不過不管怎麽說,菊花國不比國內,一切都是陌生的,在別人的主場,就算你再厲害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意外發生,而且是孤立無援的。”許丹露雙手搭在張揚攬著她小蠻腰的手背上,輕聲說道,“站在我們的立場,當然是不希望你前去冒險。”
“我想的和你不一樣,有些事,在國內動起手來難免縮手縮腳,不過去了那邊就可以放開手腳大乾一場了。”張揚笑著補充說道,“無下限操作!”
張揚頓了頓,轉移了話題:“對了,提起菊花國,威爾斯這會兒應該已經在那邊了吧,有沒有什麽消息?”
“暫時沒有,不過我們演練了那麽多遍,再加上那套連最精密的測謊儀都分辨不出來的說詞,更重要的是威爾斯在銀翼騎士團有著那麽深厚的背景,他想出事都難,除非是我們這邊把那些東西曝光。”
“懷特先生,恭喜你,成功脫困。”神奈川,桃源台,茶語之泉會所,岡本浩南端起酒杯,面帶微笑地朝威爾斯舉了起來。
威爾斯看了看旁邊的勞德魯一眼,點了點頭,端起杯子輕吮一口。
“賀茂鶴的天凜大吟,不錯…”威爾斯放下杯子,略微活動了一下手腕,還真是神奇的針灸啊,幾天前自己的手完全就已經廢了,但是張老板弄了幾下,自己就恢復如初了。
“懷特先生對清酒也有研究?居然喝了一口就能分辨出來?”岡本略顯驚訝的表情看了威爾斯一眼後問道。
“研究?這玩意兒和伏特加或者是那邊的茅台比起來,簡直可以淡出鳥來。”威爾斯咧嘴笑道,“剛剛那女人端進來的時候,我不小心看到酒瓶子上的標簽罷了。”
“噢…呵呵…”岡本浩南一臉尷尬,“不管怎麽樣,還是要真心地恭喜你順利從魔窟逃了出來。”
威爾斯一臉沉默,而後默不作聲地把整杯清酒一口喝乾,好像岡本的話讓他回憶起了不堪的逃亡過程。
岡本浩南看了看威爾斯滿臉的傷疤和戴著帽子的光頭,傷感般歎了口氣道:“野蠻的民族就是這樣,不過這個仇我們是早晚要報的。”
“威爾斯。”一直沒有開腔的漢德森,終於說話了,“帕魯怎麽死的?”
威爾斯鼻子微微一抽,低頭想了一下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們被迫分開的時候,我可以肯定,追我們的人並不是警察。”
帕魯是漢德森引薦進去的,也就是說這個人算是他的嫡系,帕魯是怎麽死的,他肯定是會過問的。
“我懷疑是特工。”威爾斯補充說明道,“不過我知道,他的死,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誰。”
“真正的罪魁禍首?”漢德森看了岡本一眼,問道,“什麽意思?”
“勞德魯大人,有人出賣了我們。
”威爾斯眉頭擰緊,蜷在桌面上的五指微微內縮,扣著桌面,顯示出他內心的憤忿,這樣的動作正好體現了他內心的真實表現。
“你的意思,是有內奸?”
“不錯,可以說,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圈套。”威爾斯恨恨地說道,“而且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常茜茜。”
漢德森眉頭皺了起來,但語氣並沒有變化,他淡淡地說道:“這可是個很嚴厲的指責。”
“我有充分的理由。”威爾斯眼珠子向上一轉,開始回憶,而後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在皇爵會所精心布置的一切,只有我和帕魯還有Ch三個人知道,就算是勞德魯大人您也不知道細節,但是,張揚卻好像事先知道了一切,鴰田和山本甚至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讓人抹了脖子,馮猛被活捉,那個蔡羽也被救了,白虎門那些人就是一鍋漿糊,連打醬油的能力都沒有…”
“您想想,若不是有人事先通風報信,我們能有這麽慘嗎?而知道整件事的,就只有Cherry、我,還有帕魯三個人。”
“抱歉,打擾一下,懷特先生,你們到華夏國,不都是由那個San接應的嗎?”岡本浩南低聲問道。
“不錯,是San負責接應,但是有個問題,這個San是Cherry指定的,不過我得說句公道話,她似乎壓根不知道我們到華夏國是幹什麽的,看她樣子完全是奉了Cherry的吩咐來辦事的。”
“而且她給我們找了住的之後,就沒再和我們聯絡,後面我知道自己被出賣之後,不知道內奸到底是誰,甚至是懷疑到她身上,不過事實證明,Ch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岡本浩南臉色微微一白,因為東亞區正是他負責銀翼騎士團對外聯絡的,常茜茜就是他溝通聯絡的,如果常茜茜有問題,那就意味著他是不是也有問題了呢?
“Ch加入玫瑰騎士團已經好長的時間了,按道理應該不可能啊。”想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岡本浩南頓時冷汗直冒。
而漢德森也是皺了皺眉頭說道:“威爾斯,你說的如果屬實的話,那麽Cherry確實有這種嫌疑,但是你說的都只是猜測罷了並沒有真正的真憑實據,單憑你個人的猜測,恐怕難以讓玫瑰騎士團信服。”
漢德森的語氣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傾向性,很顯然他對威爾斯的話是將信將疑的。
“San可以作證。”威爾斯緩緩地說道。
“San?那個小女孩?”岡本浩南皺了皺眉頭,“你不是說,她是Cherry的人嗎?”
“你知道我是怎麽逃出來的嗎?”威爾斯抬起頭,看了看岡本浩南,緩緩地說道。
“不瞞你說,我很感興趣。”漢德森淡淡地說道。
“我和帕魯在一個叫塘厝,對,應該是塘厝的地方分開,我被一夥身手很厲害的人追殺…”
“有多厲害?”漢德森淡淡地問道。
“絕對是頂端職業級的…就算是單對單,我和帕魯應該也不是他們對手。”威爾斯想了一下後,答道。
漢德森看了岡本浩南一眼,岡本浩南眼珠子轉了一下, 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說道:“能殺死鴰田和山本的人,身手絕對差不到哪裡去。”
“繼續!”漢德森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那天下著很大的雨,我和帕魯挾持了San的妹妹,結果中了圈套失敗,分開之後,帕魯決定往村裡去,而我覺得裡面不安全,準備從外圍逃跑,兩個人意見不同,就吵了起來,最後他往村裡跑,而我往村外跑,很僥幸,我搶到了一部摩托車,我就開著摩托車在大雨中瞎闖,最後跑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躲了一夜。”
“那地方龍蛇混雜,第二天,我跑進一戶人家,搶了一台電腦…”
“那個地方,叫前水街,全梅寧最亂的地方。”漢德森淡淡地說道。
“是嗎?我沒注意…我上了網,準備和你們聯絡,結果…”
“等一下”漢德森盯著威爾斯,曲臂,端起茶杯,吮了一口,朝一旁的岡本浩南努了努嘴,岡本拍了拍手,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跪著爬了進來,捧著一張圖擺在了桌面上。
威爾斯一看,是前水街的實景圖。
“威爾斯,你的記憶力很好,你能告訴我,你當時進的是哪一戶人家嗎?”漢德森平靜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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