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張揚笑了笑,“龜司先生,你這麽說,搞得我好像在威脅你似的。 m”
龜司田二聽了,心裡快暴走了,特麽的,你這個不叫威脅,那什麽才能叫做威脅?
不過他臉上可不敢有半點流露出這種代表著不爽的表情,乾笑了一聲,盡量委婉地說道:“李先生,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您若是肯放了我的話,我龜司田二決計是會銘記在心,貴國有句老話,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你的大恩,田二絕對不敢忘。”
張揚並沒有急著回答他的話,等了一會兒後,淡淡地說道:“龜司先生,雖然我是個華裔,不過我從小在星國長大,所以你這句諺語我還真的不明白。”
X的資料裡,李奧納多確實對華夏語一知半解,張揚沒辦法確定這廝是不是存心試探,所以還是故意跟他打迷糊。
“不過說白了點吧,鄙人作為一名保鏢,圖的是什麽…龜司先生,你覺得對於我這類人來說,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麽?”張揚故意問他道。
“呵呵,那自然是錢為上。”龜司田二看了看車門,並沒有什麽把握可以安全地從車上跳下去,這廝開得實在是太快了。
“錯,先保命,保住命賺錢才有用。”
“是,是,那是當然。”龜司田二立馬附和道。
“所以鄙人很想知道,你們映菊會突然莫名其妙地來找鄙人麻煩,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上次我在新宿歌舞伎町嫖的那個東洋美女是貴會的會長夫人?”
龜司田二心裡一陣無語,不過話說回來,龍島津男的夫人還特麽真的是出身新宿歌舞伎町的美女,而且確實挺年輕的。
“李先生,剛剛我就和您說過了,這完全是個誤會,我們找的人不是李先生您。”龜司田二不敢去接張揚的話頭。
“誤會?”張揚冷笑道,“你知道乾我們這行的,工作的時候,最基本的工作技能是什麽嗎?”
有了上次答錯的教訓,這回龜司田二不敢再亂說了,急忙帶著一絲謙恭說道:“請不吝賜教。”
“你就不能猜一猜?”張揚淡淡地說道,語氣裡卻透著一股你不猜要你好看的意思。
龜司田二大汗:“嗯,擁有一副好身手,就像李先生您這樣?”
“又錯。”
龜司田二真想直接一頭撞死,特麽的,夠了啊,心裡的怒火已經沒辦法抑製了。
張揚壓根就沒想過顧及他的感受,笑著道:“乾我們這行的,頭等要事就是懂得察言觀色,耳聽八方,雖然不能要求看到對方就可以立刻認出對方是什麽玩意兒來,不過像辨認你這樣的人或者內心的想法,最起碼也要猜得不離十。”
龜司田二一陣膽寒,心道有這麽厲害嗎?
嘴裡依然是裝傻:“李先生說笑了。”
“我可不是開玩笑,說吧,誰讓你找我們的?”張揚漫不經心地問道。
龜司田二遲疑了一下。
“龜司先生,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張揚笑眯眯地說道,“我沒猜錯的話,是龍島津男吧?”
“是!”龜司田二被張揚的眼神刺的渾身一抖,心道,對方很顯然非常清楚映菊會的底細,能讓他去做事的話,除了龍島津男之外,還能有誰。
自己再跟他打迷糊,看他的樣子,應該啥事都乾得出來了,實在沒必要自己找死。
“那麽,負責盯梢櫻井小姐的人也是你們映菊會的吧?”
“是,因為櫻井小姐的家,剛好是映菊會的地盤。”龜司田二補充解釋道。
“為什麽要監視櫻井小姐?”
龜司田二這會兒已經放開了直接抖了底:“上面吩咐下來的,李先生應該知道,鄙會其實和住吉會有很大的關聯,所以應該是住吉會的意思,畢竟櫻井小姐也算是個名人,我們映菊會不可能無緣無故去找她麻煩。”
這個家夥說出了住吉會,應該還含著威脅的意思,不過張揚哪裡會放在心上,繼續拷問道:“如果我們三人被你們順利帶過去的話,你們準備怎麽辦?”
龜司田二看到張揚無動於衷的表情,隻好繼續答道:“確定你們的身份,有人懷疑你們並不是X的人,是假冒的,而實際身份很可能是來自華夏國的秘密特工。”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是來自華夏國的話,你們準備對我們下手?”
“這個,我也沒辦法確認,畢竟我們可不想惹上無妄之災。”龜司田二老實說道。
“最後一個問題,龍島津男在哪?”
“銀座…松原吉社。”龜司田二沒有多想,直接答道。
“龜司先生,你配合得不錯。”張揚臉上帶著一絲欣慰答道,“沒有讓我失望。”
龜司田二汗了一把,而後下意識地側頭往窗外看去,赫然發現自己已經被張揚載到一處不知名的地方。
身為一名黑幫首領,他自然是知道這種地方意味著什麽。
他們討債的時候,砍人的時候,或者是秘密乾掉一個人的時候,這種地方毫無疑問是最合適的。
這個家夥是想把自己帶到這裡乾掉的嗎?
“再問你一個問題,龜司先生,三年前,映菊會的會長原本應該是你當的吧?”張揚把車子停下來後,笑眯眯地問他。
“我…不大明白李先生的意思。”龜司田二眼神裡閃過一道悔恨和忿怒之色,但隨即閃沒。
“很快,你就會明白的。”張揚臉上,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
龜司田二心裡大駭,臉上驚惶之色顯露於表:“李先生,你不是說會放過我嗎?”
“當然…”張揚把手伸向懷裡。
手剛伸進去,龜司田二猛然出手,突然伸手撐住車門,而後身子扭了過來,伸腳猛力一蹬,用盡全力想把張揚揣倒,幾乎同時,又伸手去摁車門鎖,想順勢打開車門,逃走。
只可惜,整套動作還沒完成一半,張揚已經輕而易舉地抓住了他扭曲著的大腿,順勢一帶,一拳直接砸在他的鼻子上。
龜司田二痛得哇哇大叫,但還沒叫出幾聲來,張揚又一拳,直接砸在他的腦門上,他的腦袋就立刻感覺到一股眩暈。
無力地抬了抬手,隨即就昏了過去。
戰鬥力等級相差實在是太遠了。
張揚搖了搖頭,伸手,從車上拿根繩子,把他反手綁了起來,然後丟到後座上。
“該死的家夥,早說在銀座的話,我就不用跑這麽多冤枉路了。”張揚看了看時間,距離和梅欣她們約定的時間已經快到了。
張揚把車子熄火,順手拎著那個裝著兩千兩百萬錢的箱子,下了車,脫了手套,慢慢從黑暗的巷子走了出去。
龜司田二綁著的那個身子是活結,他足夠聰明的話,自己就可以解開。
不過看樣子,他想要醒過來並且安全回去的話,至少也得一兩個小時後了。
拿出特殊的保密手機,發了幾個長短信,張揚已經拐了兩條街道了,他把手套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而後不動聲色向前走去。
話說,小鬼子的街道真心的乾淨,四下掃了一圈,這裡已經是繁華的街市,伸手打了輛的士:“去淺草X町目尾藏酒吧,謝謝。”
東京銀座,松原吉社,龍島津男已經被那個嬌媚的小美女挑逗得是y難禁了,他捉著那個小美女那對大小適中的堅挺玉峰,低吼一聲,反守為攻,一下子把那小姑娘推倒,在那個小姑娘欲拒還迎的嬌羞捂臉動作中,正待提槍上馬,一旁擱著的電話又響了。
這使得最左側正在閉目享受的吉川壽野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龍島津男雖然看不清楚吉川壽野臉上的表情,但也知道這樣的電話實在是有些來得不太及時。
他抱歉了一聲,急忙拿著電話躲到了一旁的盥洗室。
雖然滿腔的怒火,但他還是很不爽地接了起來,因為打電話的是他的親信,也是他的舍弟上杉忠郎:“上衫,什麽事?”
“會長大人,龜司田二帶著兩千兩百萬現金,被那個家夥開著一輛英菲迪尼,給擄走了…嗯,這事發生在快一個小時前。”
“什麽?”龍島津男不由怒吼一聲,“哪個家夥?”
“就是那個李奧納多。 ”
“一個小時前?為什麽這麽晚才打給我?”本來要發火的龍島津男不由攢緊了拳頭問道。
“知道會長大人正在和尊貴的客人談論重要的事情,所以不敢打擾。”上杉忠郎頓了一頓,接著道,“而且,我以為龜司田二會安全回來,沒想到一直沒有任何音訊。”
“真是混帳,我映菊會好歹也是淺草一帶的大幫會,竟然被一個外來人踢了總部,而且還堂而皇之地把堂口首領劫持走,這要是傳出去,我們還怎麽還那一帶立足?這不是要被上島那個混蛋活生生笑話死嗎?”龍島津男一陣的暴跳如雷。
“八嘎…你們是幹什麽吃的,難道最起碼的連派人跟蹤都沒有嗎?”
“派人跟了,但是跟了不到十分鍾,就被他們甩開了…”上杉忠郎轉換了語氣,突然帶著一絲納悶說道,“會長大人,我覺得,這件事很蹊蹺?”
“怎麽說?”龍島津男沒好氣地反問道。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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