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不就一個相機,就當讓狗給叼了。”高琪倒是很大度,她隻是聽了張揚的解釋後,隻是有些惋惜那相機裡拍到的東西,如果放到網上,白亮峰就完蛋了,一個白屁股門是少不了的。 “走,姐姐帶你去拍個CT。”高琪看了看張揚腦袋後面的那個包,咂了咂舌,“這丫的都像小籠包了,白亮峰那小子夠狠的啊,不過話說回來,那小子一米七出頭,怎麽看也不是你對手,怎麽就讓他搶了相機不說,還讓他揍了一頓呢?”
“別提了,人倒霉的時候,喝水都打嗆。”張揚一臉黑線,要不是許丹露把自己抱著,兩個白亮峰也不夠自己揍的。
CT張揚是不準備去拍了,有沒有事他很清楚,而且系統也沒提醒他是否有生命危險,再說CT了萬一要是拍到他腦子裡有那麽個怪物,不知道人家會不會把它當腦瘤給切了。
聽到張揚說不去CT,高琪倒是不安了起來,非得拽著張揚去檢查不可,張揚無奈之下,隻得求爺爺告奶奶:“大姐姐,饒了我吧,有沒有事,我自己懂得。”
高琪拗不過他,末了說道:“那好吧,可是萬一你覺得有什麽不對勁一定要跟我說,你呢,從今天起就算清遠酒店半個職工了,我讓人給你準備一份臨時合同,薪水從今晚算起,不過放你兩天假。”
還沒上班就開始領薪水?張揚雙眼立刻眯了起來,那敢情好,隻不過嘴巴上還假惺惺地道:“這…這不好吧。”
“不好個屁,趕緊走。”高琪大咪咪聳動起來,揮手就要揍人。
“嘿嘿!”張揚當然隻是嘴巴上說說而已,聽她一說,馬上就要動身。
“等等!”他還沒到門口,高琪突然想到了什麽,又把他叫住了,“你就這樣回去?”
張揚嘻嘻一笑,回頭問道:“是噢,天這麽黑了,我還是留下來吧。”
“滾犢子!”高琪罵了一句後,臉色變得凝重看著張揚說道,“我都忘了,你手上既然沒有白亮峰那人渣的照片,那他肯定會肆無忌憚地報復你。”
張揚聳了聳肩,笑著答道:“無所謂,反正他早就看我不順眼,多這麽一件也沒差。”
“這事怪我沒有想周到。”高琪有些愧疚,“白家的勢力太大了,而且白氏藥業還是化院的合作企業,我擔心,他們會利用學校資源來報復你。”
“被你這麽一說,我現在也擔心起來了,怎麽辦啊,我都大四了…只差一年我就可以拿到畢業證書。”張揚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萬一我被人開除了,我以後就跟你混好了。”
原本高琪還是挺擔憂的,但看到張揚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被耍了,她氣惱地撇了撇嘴:“行行行,跟你說正經的呢,你倒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我不管你了。”
“嘿嘿,我知道,學姐這是關心我,不過你放心,那白亮峰的性格我清楚得很,他要報復我,肯定是用暴力方式…”
“暴力方式?”高琪臉上的稍微放寬的神情又繃緊了,“不會吧?真的假的?…不過你說的也是,要不他也不會帶著社會青年去砸你的攤子。”
“哎,都說衝動是魔鬼,當時就沒想到相機被他搶走這茬…”張揚滿臉憂色的模樣,接著又看了看高琪,沮喪地說,“好了,好了,反正都這樣了,說什麽都沒用了,我先回去了。”
看到張揚要走,高琪有些局促不安了起來:“你就這樣走了,我心裡好像覺得有些對不起你,要不,你看看我能幫你做點什麽?”
“做點什麽…”張揚嘿嘿一笑,“這可是你說的?”
高琪倒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嗯,隻要我力所能及。”
“嘿!那倒也不用你費力。”張揚盯著她胸前那對豐碩挺拔的大咪咪,眯了眯眼,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指了指她製服領口裡的事業線,試探地道,“要不你這兒讓我摸一會兒好了…”
“下流,滾!”
“呃…不是說你力所能及的都肯嗎?”
半晌,酒店門口,鼻青臉腫的張揚很無辜地回過頭,看了看清遠酒店的招牌,一副惋惜的模樣,自言自語道:“怎麽就不相信我是為了人類的未來,才想要摸的呢?沒思想覺悟!”
*
第二天,張揚是被“魯肅”活生生給吼醒的。
“行啊,你牛,看不出你小樣的還深藏不露啊,竟然連白眼狼的馬子也敢泡?”
張揚揉了揉眼睛,看了周偉,很無辜很兔子不解地問道:“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周偉看了看宿舍門口,把碩大的屁股挪到張揚的床邊,啪雞一下坐了下去,雙眼盯著張揚,一陣猥褻地笑,“小子不厚道啊,那許丹露都跑到宿舍樓下來了,你還裝,讓你趕緊下去呢,說有事找你。”
“許丹露?”張揚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心道,她找自己幹嘛?總不可能來報恩吧?
“我艸,提起褲子不認人啊,別磨嘰了,趕緊的,提上褲子領人去。”周偉幾乎是連推帶搡地把張揚趕了起來。
迷迷糊糊的張揚果然在公寓樓下看到了許丹露,她上身是件黑色的緊身T恤,下身是牛仔短裙,這可能是她穿得最保守的衣服了,但凹凸有致的身材加上俏麗的臉蛋,還是吸引了湖四公寓那一幫饑渴牲口的猥褻目光。
“哎呀,怎麽起得那麽慢啊。”看到張揚,許丹露臉上的表情顯得非常的緊張,還沒等張揚跨出宿舍門口,她就衝了進來,拽著張揚的胳膊往外走。
這行動,惹得一樓幾個穿著褲衩正在打牌的牲口下意識地捂住了蛋蛋,這美女也太猴急了吧?還興從男生公寓往外拽人的?
“快走,快走。”許丹露根本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目光,拉著張揚直接朝南門方向走去。
“怎麽啦…”被許丹露那柔嫩的小手抓著,讓張揚心裡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那…那個白亮峰糾集了一幫社會青年,要來找你麻煩。”許丹露一邊小跑,一邊小喘著解釋道。
“白亮峰?噢!”聽到她這麽一說,張揚反倒不緊張了,“在學校裡面,我倒想看看他有多牛。”
白亮峰會來報復,張揚早就料到了,不過梅大校內的治安還是不錯的,社會上的小青年進來打人也不是沒有過,但還沒出現過很嚴重的傷人事件,所以張揚早就想到,頂多也就是讓那幫人揍幾拳,隻要自己不是在校外被堵住,問題不大。
許丹露聞言,停下腳步,看了看張揚,皺著眉頭說:“在學校裡?你知不知道他們有人帶了刀了,白亮峰還放話說砍死算他的,你這人…”
“帶刀?”張揚皺了皺眉頭,盯著許丹露,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許丹露咬了咬嘴唇,別過頭去,淡淡地說道:“早上我給他打過電話。”
“你們的關系還真複雜啊。”張揚眉頭越發皺了起來,昨晚看那陣仗, 擺明了是白眼狼想要強上她,怎麽今天她反而還去給他打電話?難道還想再送上門?
“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我…我早上給他電話是跟他說,我和他之間的關系到此為止,然後…然後他就以為是…哎呀,反正你別管,他就在電話裡威脅說要砍死你,我在電話裡聽到他用另外一部手機叫人,好像是附近一個混得很好,叫什麽阿雄的人,總之你聽我的,趕緊先躲到南門派出所那。”
許丹露語無倫次地說了一通,張揚算是聽懂了,大約是她早上打電話和白亮峰談分手,而那白眼狼估計以為許丹露是因為自己才和他分手的,再加上昨晚整了他一頓,他這是急火攻心了,非得讓人砍了自己不可。
另外那個阿雄,全名叫汪雄,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地頭蛇,涉不涉黑他不知道,但以前砸他攤子的人就是他的手下,那幫人出手特狠,若不是當初李勁東幫他出面,自己很可能被他們砍殘了也說不定。
好漢不吃眼前虧,如果白亮峰隻是帶他在學校幾個小弟來找他麻煩,他或許還就不躲了,但他找的是真正的社會流氓,張揚又不是什麽身懷絕技或者腰挎駁殼槍的人士,當然隻有躲他的份。
所以許丹露拽他去南門派出所當然是個最好的方案,在那裡,就算是再牛逼的流氓也得掂量著點吧。
從湖四公寓到南門派出所得繞過牡丹湖,兩人沿著湖的左邊走沒多久,迎面就看到七八個混子模樣的人堵了過來,其中一個留著莫西乾頭的家夥,就是砸了他三次攤子的外號叫阿狗的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