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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趙武天下》第35章 唇槍舌劍
  張登掀開車簾,窗外陽光照射進來,連帶著喧鬧的市井之聲,一同湧入了自己的耳邊。舉目望去,身邊人山人海,行商的小販和買東西的百姓,交織成的人流匯集一起,讓這個城市顯得格外忙碌,還有小孩子在追逐打鬧的聲音,以及尋常百姓打水洗衣的笑聲,無不顯示著這座大都市的繁華和喧囂。  或許,這就是千乘之國和萬乘之國的區別吧。張登私下想著,他放下車簾,以免外面的繁華打擾了自己的寧靜,心思卻漸漸的活泛起來。

  他沒有忘記,不久前的那個雨夜,他從相邦司馬賙的府上出來,心中的那份憂愁,就像雨絲一樣細密。因為他要做的,是一個難以讓雙方都沒辦法滿足的決定。也是一場讓小國去博弈大國的鬥爭,而且在這個以實力論輸贏的時代,一個千乘之國,如果挑戰兩個萬乘之國呢?

  他同樣沒有忘記,就在十幾天前,他前往了齊國,成功說服相邦田嬰,只不過這次,他耍了一個小手段,那就是“燕趙威脅論”。他依然還記得,他跪坐在田嬰面前,一會向田嬰說明,若是齊國逼迫中山去王號,只會讓中山更快的倒向燕趙兩國,一會又說服齊王,不如暫且讓中山稱王,中山必將隔絕燕趙而親齊,以至於和燕趙反目,到時候,中山為了求助於齊國,必當褪去王號。

  通過這些說辭,齊國上下終於答應張登:承認中山王號,但是必須與燕趙反目。

  正當張登欣喜雀躍,準備去挑撥燕趙和齊國的關系時,沒想到趙國攻下了中山的房子,而靈壽那裡,竟然還在討論到底要不要以牙還牙。敏銳的張登第一時間感覺到,肯定是中山國內在稱王與報復趙國之間難以抉擇,因為一旦報復了趙國,就自絕於燕趙兩國,也就得不到兩國的承認,就算是徹底倒向了齊國了,恐怕會得到更大的報復。

  同樣的道理,如果這次不報復趙國,而能夠獲得趙國的承認,那樣即使得罪了齊國也沒有關系,因為燕趙中山三國同盟成立之後,不是一個齊國可以對抗的,這樣一來,反倒是對中山國有利。其弊端就是,趙國肯定不會歸還中山的房子城罷了。

  張登也十分的為難,因為似乎哪個決定,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還是要自強,才能不為人所限制啊!張登如是想到。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中山國的信件到了,是司馬賙的親筆信,信中只有寥寥數語,其根本目的就是:想辦法密唔趙國使者,表達中山願意割地而和趙國結盟的誠意,最好能夠得到趙國國君的親自接見。這才有了他從齊國來到之後,直奔趙國的事情。因為是秘密行事,剛開始他還擔心自己的事情被跟著他一起來的文姬窺探,準備半路製造她被劫殺的事件,而文姬因為身體原因讓自己先行的決定,成功的讓張登排除了她對自己的影響,保留了自己的性命。

  “先生,已經進城了,我們是先回驛館,還是先去見人。”車簾外,趕車人的聲音問道。

  張登略一思索,答道:“先去小宗伯府上。”

  “是。”趕車人答應著,輕拽著馬匹,往富丁府上趕去。好在富丁的府邸很多人都清楚,稍一打聽,就能得知。於是剛到富丁府上,趕車人持了張登的謁帖,就去敲門,要下人們去通報,不一會,偏門打開,張登想也沒想,跟著奴仆從偏門走了進去。到達了正廳,就看見兩人跪坐大廳之上,一個跪坐在主坐上,面帶微笑,顯然就是富丁無疑了,第二個人在主坐之下右手邊跪坐,

看著張登進來,微微起身行禮。張登雖然不知道他是何人,但是能夠安排參加這樣的見面,也應該是富丁的腹心之人,遂也還了禮,在左手而坐。  雙方通告了身份,富丁首先問道:“先生既然是以中山使者身份而來,為何沒有經過驛館通稟於典客司,而是自己來到了吾之草堂?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費不願,實不能爾。”張登說道:“我雖是中山使者,此次卻非是從靈壽而來,而是剛剛離開齊國,從臨淄而來。”

  富丁和司馬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富丁說道:“先生為何從臨淄而來?”、

  “實不相瞞,此次從臨淄而來,乃是為了我中山與趙國交好之事所綢繆,若是我一旦從靈壽而來,恐怕趙國就陷入了齊國的兵鋒之下了?”張登說道。

  “此話怎講?”

  “我既從臨淄而來,先生就應該知曉,我為何事去臨淄吧。”

  “若某所料不錯,定然是為了齊國關閉了與中山國的關隘,甚至不惜陳兵邊境之事吧。”

  “不錯,我當然是為了此事所奔波。而且,可以告訴大人的是,齊國已經答應,一旦中山去除王號,齊國便和中山重修舊好,兩國又恢復之間的關系,甚至於,齊國願意出兵,幫助中山奪回房子,甚至是鄗城。”張登嚴肅的說道。

  富丁看了司馬淺一眼,後者對他微微頷首,便笑著對張登說道:“既然如此,先生為何還要冒險來邯鄲一敘呢?若是齊國真的攻打趙國,趙國倒是不介意和齊國糾纏一番,說不定我黃河北岸之平邑,會唾手可得,亦未可知。”

  “先生此言差矣,我既然來到邯鄲,自然是表達了中山國的立場。那就是中山國是堅定的希望和燕趙兩國重修舊好,共同抵擋來自秦齊楚三國的壓迫,畢竟,依附於這三國而存在的,定然只能是附庸。”

  司馬淺和富丁相視一笑,知道張登所謂的附庸,無非就是說,一旦依附了這三國,都不會有稱王的資格。他也通過這句話表達了中山國的態度:稱王,而不是要附庸齊國。

  司馬淺沉吟一陣,微笑說道:“既然如此,我想中山國的態度已大體明了。我家大人自會將先生的話轉達君上,相信以我家君上之雄才大略,定能歡迎中山國的加入。”

  “且慢,我還有一個要求。”張登伸手製止了司馬淺的話,轉而說到,“前日,因為兩國之前或有些齟齬,以至於趙國發兵,攻打下了我房子城,造成我中山國的損失一事,還請君上歸還我國,以作為兩國交好相盟的見證。”

  張登此言一出,富丁和司馬淺都微微一愣,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剛才兩個人還在想,沒想到談判如此簡單,張登竟然沒提房子之戰,看來,中山國這次,是準備忍氣吞聲了,沒想到這麽快,張登就提出了這個問題。

  渾然不顧兩人的反應,張登口若懸河的說道:“房子乃是我中山之命脈,也是我先祖血戰沙場而據有,怎麽可能拱手讓人。況且相王之後,三國將互為盟友,豈能因一時之恩怨,阻礙我兩家之通誼。相信以君上之遠見,當不可見我兩家兵戎相見吧。”

  “先生此言,甚是無禮。房子於中山乃重要之機樞,然對於我邯鄲,同樣乃是北部屏障。先生言說此地乃中山先祖決戰沙場而得,難道我趙國得此要地,沒有死亡一兵一卒嗎?”司馬淺也是口舌伶俐之輩,在這種辯論上,還真不一定輸給張登,“先生說,三國互為盟友,將以友邦相待,共同抵抗秦齊楚三國。果真如此,則房子一地,在我還是在彼,又有何不同呢?”

  “至於說兵戎相見,此話更是多此一舉。先生既是中山之人,當知中山復國以來,屢次偕同齊國魏國,進攻我趙國,所獲所得之土地,豈止一個房子城?是以兩國相交以來,從來兵戈不斷,如此說來,先生所謂‘當不可見我兩家兵戎相見’一語著實可笑。”富丁身為小宗伯,也是負責典客司的實際負責人,在對外關系處理上,到秉承了趙國一項的風骨:你要敢來,我就趕來,你要敢侵犯我,我就敢和你玩命。

  張登聽著兩人言語激烈,知道房子一戰,讓趙國看到了中山並不強大,並非不可戰勝,多年養成的對中山的擔憂,反而有所減輕了。如果這個時候,繼續讓趙國如此下去,恐怕趙國君臣當不再害怕中山,那個年輕的國君,恐怕也不再畏懼中山。到頭來,搞不好趙國會調轉槍頭,開始收拾中山。

  當你認為敵人不再可怕的時候,就是敵人死亡的時候。

  張登面無表情,根本沒把兩人激昂的表情放在心上,淡然說道:“雖然我中山只不過區區千乘之國,然而勇武者不知凡幾。前幾日不過受到齊國大兵的牽製,才讓趙國偷襲房子城得手。若是兩軍擺開陣勢,勝負如何,尤未可知。”張登繼續說道:“因此我君上派我前來,無非為兩國能夠平息乾戈,鑄劍為犁。以還兩國百姓以祥和。但若是趙國君臣以為中山如此軟弱可欺,則就太過天真了。我想一旦我國和齊國聯盟,則兩國大軍,須臾便至。試想到時候,趙國君臣是歡呼雀躍呢?還是狼狽逃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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