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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趙武天下》第74章 探望肥義
韓軍被秦國大敗於修魚,韓魏兩國損失約八萬余人。

 戰報一出,諸國震驚不已,這不但讓所有人都意識到了秦國的強大,也讓各國紛紛心有戚戚,轉而開始懷疑公孫衍的合縱之策。與此同時,各國主張和秦國作戰的大臣們也遭遇了信任危機,風向又開始轉向利於秦國的那一邊了。

 不過很多人也意識到一個問題,作為本次合縱活動的積極參與者,趙國竟然悄悄的就吞並了北疆三胡的土地,一躍而成為一個強大的國家,其國土面積擴張了何止十倍!更重要的是,趙國開始招募胡人的部落為自己作戰,立刻將自己的騎兵部隊擴編了不少,已經隱隱然成為和秦國、齊國甚至楚國相媲美的第四個強國。

 而仔細回顧去年和今年兩年的形勢,除了齊國、宋國沒有參戰之外,秦國陷入了和五國聯軍的鏖戰之中,雖然取得了暫時性的勝利,但是也付出了較大的代價。與此同時,趙國更是趁機奪取了大河以北的土地,直接就威脅到了秦國上郡的安全,讓秦國的左翼暴露在趙國的鋒芒之下。而趙國參與的五國聯軍,自己卻損失並不大,更多的是在作壁上觀。這樣一來,最大的獲利者竟然不是秦國,而是悶聲發大財的趙國。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這種局面的形成,又讓那些對秦國深惡痛絕的人看到了抗秦的希望。

 不過趙雍卻深深的知道,趙國現如今的問題,卻遠遠不比秦國少。

 趙國,邯鄲。

 肥義的府邸外,一輛輕便的小車停了下來。馬車旁邊一騎馬男子翻身下馬,身手矯健,不似普通人。他蹬蹬蹬幾步走到府前,拍了拍大門。不一會,大門一旁的小門打開,一個老仆走了出來,問道:“先生所來何事?”

 男子行了一禮,言道:“仆乃訪友,敢問司寇大人是否在府上?”

 老仆神情一凜,回道:“鄙主上身體不適,已經多日不曾出門,亦未曾訪友待客,還請改日再來。”說罷也不多言,轉身就關上了大門。男子想要拽住他問個明白,卻不敢造次,只能悻悻的回道便車前,對車內之人說道:“末將辦事不利,還請君上責罰。”

 “怎麽說?”

 “據仆人說,司寇大人已經多日未曾訪友待客了。末將不敢造次,隻得回來稟告君上。”

 車內一陣靜寂,稍傾,說道:“我寫下一字,你讓仆人送入府內,見與不見,到時再說。”

 “喏。”

 不一會,車內遞出一支竹簡,“記住,隻說學生訪師,望賜見一面。”

 男子點點頭,也不敢過目,雙手舉著走到門前,再次敲門。仆人開門見還是他,正要打發了他,男子說道:“請持此物交於貴主人,直言學生訪師,望請賜見。到時見與不見,我等自由計較。”仆人見他有些玄虛,也不敢拖遝,趕緊持著竹簡就向內堂跑去。

 內堂之上,自從趙雍歸來之後,就一直稱病拒而不見趙雍的肥義正看著這幾日司寇府送來的罪策。罪策是對每一個案件審理處決的記錄,按《趙律》,因為人之生死皆出於上,是以絞刑必須由趙王審定勾畫才能執行;除絞刑之外的刑罰,司寇就可以決斷,記錄在案保存十五年。雖然這一段時間肥義稱病未曾上朝,但是老爺子生性執拗,對於這份事關他人生死的事情也不敢怠慢,總是讓下屬幕僚將罪策交由他審閱才行。

 “主人,大門外有客來訪。”

 “不見。”肥義頭也不抬的說道。

 “但是這個客人他似乎...似乎別有不同。”老仆吞吞吐吐的說道。

 “有何不同啊?”

 “他說他是主人的學生,請您賜見。”

 肥義抬起頭,疑惑的說道:“某的學生?可曾有名氏。”

 “未曾細問。只有一支竹簡送抵。”說著將竹簡雙手呈給肥義,肥義接過來一看,上面只有一個“雍”之,猛然一驚,站起身來。卻又坐下,揮手到:“不見!”

 仆人心中了然,剛剛走出門,卻聽身後肥義說道:“且慢。”他說道,“來人是何等儀仗?”

 “未曾見儀仗,不過一車一騎而已。”

 肥義喃喃的重複了兩聲,手中的竹簡攥在手中,不斷變化的手掌似乎能夠讀得出他的矛盾,“罷了。開中門,迎客。”

 當趙雍進入府內,到了內堂,卻發現肥義依然坐在上首,絲毫沒有因為是看見自己而有所惶恐。他也心中了然,恭恭敬敬的走入堂內,說道:“學生雍,拜見先生。”

 “嗯。”肥義渾然不覺失禮,言道:“坐。”

 趙雍謝了禮,也不覺奇怪,坐在了下首。“聽聞先生今日身體不適,未能理事。學生深感愧疚,特地來府上拜見先生。一來問候先生,二來想試試能否開解先生心中鬱結。”

 “呵呵。老夫年邁體衰,已經不堪大任了。若不是先王厚賜,焉能到此高位。如今君上聖明獨斷,頗有機杼,我乃閑散之人,不能有功於君上。正乃退去之時,否則將來定然不得好死。”

 趙雍見肥義指著和尚罵禿子,對自己一頓諷刺,也不著惱。溫言笑道:“先生正乃春秋鼎盛之時,何來病體衰弱之憂。何況如今趙國正處在危機邊緣,先生若是此刻離去,豈不正是辜負了先王之恩嗎?”

 “奈何君上昏聵,老臣苦勸不回,只能如此了。”說道這裡,有些悵然若失。

 “不知君上有何昏聵之行,令先生如此絕望?”

 “如何昏聵?哼!”肥義將幾案上的罪策拿起來,重重摔到趙雍的面前:“此乃今年三個月之罪策統計,其中宗室違法者佔據三四,而最後立案執行者,不足一二。”

 “當年信誓旦旦,告訴老夫所謂變法,要先立法。老夫便覽前律,苦心孤詣,擬做《趙律》一部,乃是希望能夠憑借此法助君上行改革弊政之事。然而幾年已過,雖然大部分律法多有執行,但是每每逢及宗室,總有無法執行之事。如此,《趙律》哪是趙國之法,恐怕是宗室之法吧?而這變法之舉,又有何用?”

 趙雍拂過一冊冊罪策,隨手打開一個,都是涉及到宗室的案卷,其中很多還是自己親自過問的案件。很多絞刑被勾絕成了流放,又有流放被處罰的。趙雍平心靜氣的看完,歎道:“先生所言,暮鼓晨鍾,振聾發聵。學生無話可說。”

 肥義看趙雍的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心中又升起一股愛惜之心,忍不住說道:“君上,難道您真的希望見到趙國的基業,毀於一乾鼠目宗室之手嗎?”

 空氣靜的可怕,只有一臉激動的肥義,和平靜溫潤的趙雍。

 “先生,當年學生自九門而還,深覺趙國處境堪憂,內部黨爭不斷,外部諸侯窺視,內外交困,憂心忡忡。是以決定改革趙國內政,才使得趙國外拒中山,內平三胡,如今倏然有七年了。”

 “七年之內,孤推動編民入冊,查沒隱田,實行軍屯,獎勵耕戰,約束商人,種種舉措,以致國內人口戶數不斷增長,糧食產量逐年攀升,方有如此氣象。學生又高興,又是憂愁。”

 “高興者,乃是趙國如今地位之重要,堪與秦齊相比擬;爾憂愁著,乃是如同先生所言,宗室之痼疾,沉屙已久,不能速去,是以對於宗室,多有偏袒。此次晉陽之事,先生惱我不能一並賜死所有參與者,只是找了一個替罪之人。才閉門謝客,不問朝政。”

 “然而此事,亦非學生所願。趙國宗室之症,不弱於楚,亦不低於齊。小子渾無秦王之果決。就如先生所言,趙國宗室最大的庇護者,不是叔父趙成,而是我這個君上!”

 “君上!”肥義看著趙雍自責的樣子,終於釋然了。他的確因為晉陽之事對趙雍心生怨懟,不僅僅是因為賈差之死,更多是因為一件形同謀反的事情,趙雍處理的輕描淡寫,讓肥義不滿。他都已經做好了賜死趙然等三人家眷之事,只是趙雍大筆一揮,放過了他們。這讓肥義感到了憤怒,才有了稱病之舉。

 “學生此次前來,一是存了探望之意,希望先生能夠原諒學生;其二,”趙雍說道,“正如當初和您說的那樣,如今改革之事已有七年,然諸侯爭雄變化卻更加快了。趙國之前羸弱無人顧及,而如今之壯大定然會遭到他人覬覦。況且中山、燕國具有異動,恐逢巨變,不得不早做打算。學生曾說趙國之策,十年不變。如今還剩下三年的時間,孤希望好好打算一下下一步的變法之事。而這一點,學生需要先生的大力支持。”

 “君上,法律若不能執行,改革焉有成效?”

 “放心吧,先生。這一次雖然可能無法讓您心滿意足,但是讓他們收斂起來,孤還是非常具有信心的。”

 從肥義府邸出來,趙雍陰沉的臉上更加泛起了青色。不是因為肥義,而是他北伐歸來之後,發現四位大臣以及他們為首的黨派之爭大有愈演愈烈之勢,雖然如今趙雍大權在握,晉陽之亂又讓其他宗室不敢逾越半步,但是之前那種山頭林立的政治態勢,已經危及到趙國在即將到來的戰國諸侯大洗牌中的利益獲得。在他剛剛繼位不久的時候,他需要這種山頭林立的情況互相製衡,然而現在,他深信自己已經有足夠的能力掌控這個趙國了,對於這些山頭,就要開始修正修整了。修整的結果,就是讓所有人只聽命於自己。讓那些所有的派系們都要無條件的服從自己,這樣才能讓趙國的效率更高,執行力更強。所以他要讓肥義等人,知道自己的想法,才不至於在接下來的改革中,行差踏錯。

 函谷關之戰到了這個時候,雙方恐怕都已經沒有繼續打下去的想法了,秦國希望通過這一戰獲得更大的利益,而面對秦國的咄咄逼人,韓魏只能步步後腿,趙國又改如何堅定盟國的信心呢?

 中山、燕國具有異動,幾年前自己埋在燕國人那裡的種子,終於要結出一朵貪念的花朵,趙國應該如何自處?

 還有趙成那裡,他的計劃,定然會損害趙成的利益,這位叔父,會答應自己的要求嗎?他會不會成為下一個趙鹹?

 車輛吱呀吱呀的在青石鋪就的路上行駛,似乎在回答著趙雍的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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