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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趙武天下》第76章 會見文姬
“趙國使者到哪裡了?”田嬰將手中的杯子放在幾案上,看著面前的人,淡淡的問道。

 “無鹽,聽說已經往新城方向去了。”

 “沒有過濟水?”

 “沒有,只在無鹽住了一晚而已。幾個人就北上了。”

 “那就好。”田嬰舒了一口氣,忽然又惡狠狠的說道:“築城的工作要加緊了,拖得太久,總不是好事。”

 那人抿了抿嘴,欲言又止。卻被田嬰看在了眼裡。

 “你是我的老人,不用藏著掖著,想說就說吧。”

 “是。”那人略微思索,恭敬說道:“如今幾日,聽聞大王身體頗為不適,公子田辟疆日夜近前,照顧起居。大將軍田朌也是拱衛王城,已經幾日沒有回家了。看來大王身體不妙啊。”

 “嗯。”田嬰不置可否。其實這些情況他都已經知道了,自從齊王不能視政開始,他就在王城中安排下了自己的人,王城裡的一舉一動,都逃不脫他的耳目。倒不是說他有非分之想,實際上整個齊國上下都清楚,一旦齊王崩逝,田辟彊就是合法的繼承人,這一點,田嬰也不敢有出格之舉。

 但是如今在他這個地位上,根本就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而是很多人都需要自己的庇護。他一走了之,到了封地想必田辟彊也不會太過為難自己。但是跟著他的這些人,可就要被政敵攻訐陷害了。這對於田嬰來說,將是末日。大樹之所以不怕風吹雨打,就是因為根莖深深的抓入土地之中。自己的那些政治朋友,就是他這顆大樹的根莖,一旦被人連根拔起,自己也就活不長了。

 所以最大限度的,他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才能做到絕地反擊。

 “在這個時候,主上還要大規模的築城,恐怕到時候被有心之人在大王面前抹黑一二,就得不償失了。”

 “抹黑?”田嬰冷笑兩聲,淡淡說道:“抹黑什麽?築城乃是大王下的命令,吾只不過遵命而行,有什麽好怕的。”

 “正常的築城倒也沒什麽,但是屬下怕那件事情,也被人知曉一二,到時候恐怕就...”

 說道這裡,田嬰面色一變,“築城而修繕守城之器械,沒什麽好說的。”

 “主上,恐怕到時候三人市虎,百口莫辯啊。”

 田嬰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但是那人卻分明看的清楚,那個杯子在田嬰的手中,正在劇烈的抖動,只怕一不小心,就會碎裂。

 “希望他們不要欺人太甚,否則,即使玉石俱焚,某也要拚他一次。”說著他猛然將杯子敲在幾案上,喝道:“傳令下去,再有膽敢勸諫築城者,亂棍打出去!”

 十幾日之後,樂毅等人終於到達了臨淄,剛入駐驛站,就受到了齊國典客司的迎接,並安排五日後覲見齊王。

 “五日時間,有些緊張啊。”典客司官員一走,趙爵眾人圍在一起,商議接下來的行動。“五日時間內,我們想要讓齊國上下拒絕對趙國出兵,有些難度。”

 “的確,聽說齊王身體不適,本以為會見會在五日之後,足夠我們從容布置,看來我們要調整一下了。”樂毅深思一陣,對眾人說道:“這樣,我們分為兩個部分行動,爭取在覲見齊王之前,敲定這件事情。”

 “請先生明示。”趙爵等人說道。

 “那就煩請正使和副使兩人,正大光明的去拜會田嬰。上次出使齊國,您輕車就熟,這次理所應當由您去拜訪。呵呵,我猜此人也在府中恭候您的駕臨吧。”

 趙爵等人心中了然,進了齊國,依田嬰的本事,如果不知道自己這行人人的行蹤,怕是不可能的,而到了臨淄,更是讓他閉著眼也知道趙爵等人的吃喝拉撒睡。如此,若是不去拜訪與他,則必定會引來不少麻煩。

 “不過,齊王如果病入膏肓,無藥可醫,齊國還會在此時攻打我國嗎?就不怕齊王薨逝,士氣大跌嗎?”事實上,這個問題困擾了趙袑很久了,在他看來,齊國如果此時出兵,實在是有兵敗之危。

 樂毅和趙爵相視一笑,前者悠悠說道:“戰爭這個東西的確非常有趣,勝利和失敗對於將軍來說是功成名就或者飲恨丟命,但是對於朝堂之上,卻可能是另外一種風雲變幻。你希望出兵,就有人反對出兵,雙方的目的也絕非單純。而我們所做的,不過是降低戰爭帶來的風險罷了。”

 對於這種政治上的陰謀陽謀,趙袑是不懂得,他在軍營呆慣了,也就只知道帶兵打仗而已。而像趙爵和樂毅這種政客思維,他是理解不了的。索性也就不去深究了。

 臨淄的繁華是眾所周知的,河上往來的小船如織,兩岸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就連通行的天街上,也是比肩繼踵,真的有張袂成陰,揮汗成雨的樣子。

 文姬推開窗,看著外面的河流上往來的小船,呼吸著河面上吹來的青草香味,陶醉的閉上了雙眼。女寮的空氣,彌漫著脂粉的味道,就連傾倒出來的美酒中,都漂浮著令人厭惡的銅臭。如果說以前,她還能夠對這種事情泰然處之的話,那麽現在的自己,則是洗盡鉛華,平日裡只是待在屋裡,即使是王宮貴胄,都請不動他。她才名在外,又和稷下學宮的先生們引為知己,是以平常人倒也不會為難與她。

 她知道這麽做,或許那個人並不知道,但是她希望,等再次見到那個他的時候,自己可以證明所謂的清白,即使這種清白,殊為可笑。女寮是個特殊的場所,從她誕生之日起,就沒有秘密,無論多麽機密的事情,這裡也會知道些蛛絲馬跡,這也是她藏身女寮的原因。所以,即使不在他身邊,文姬也知道趙國和中山剛剛經過一場大戰,趙國幾乎將侵吞了半個中山的領土,趙雍不但在中山建立了赫赫功勳,還迎娶了韓國的公主。

 那個女人,一定很美吧?否則為何,他不曾派人找過我呢?即使他那麽忙,也不舍得留給文姬隻言片語嗎?韓國的公主,那又如何,自己何嘗不是齊國的公主呢?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想著想著,文姬的一片芳心融化在了一片嫉妒中,酸酸的,讓眼淚跑了出來。

 “叩叩叩。”

 “怎麽了?”聽見敲門聲,文姬立刻擦去兩頰的清淚,瞬間又恢復了殺伐果斷的樣子,喝道:“誰?”

 “姑娘,有一個自稱樂毅的趙國人求見。”屋外是自己的貼身女婢。

 “趙國人?”難道是他?她小跑到門前,打開木門,四處張望一番,知道對方並未跟來,遂說道:“這位先生有何事?”

 “這位先生說,有趙國故人托付相見,並言‘抗羅袂以掩涕兮,淚流襟之浪浪。悼良會之永絕兮,哀一逝而異鄉’”說著,女婢從袖中掏出一塊綠意昂讓的玉佩。

 文姬小心的接過玉佩,剛剛收回的淚水終於不爭氣的流了下來,終於,他沒有忘記我。世間男子千千萬萬,他又處在那樣一個位置上,難道真的讓他為了自己獨善其身嗎?夠了,這就夠了,至少在他心裡,還有我。

 “請這位先生,到房裡一敘。”文姬雖然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人自己非見不可。

 當樂毅看見文姬的時候,這才能夠明白,為什麽自己一路上會被這麽多人的目光進行注視。相信如果他知道,這是一年以來,第一次有男人進入文姬的閨房,恐怕他會更加釋然的。

 眼前的這個女子和君上什麽關系?她和她身後的勢力有多大的能量幫助自己?她值不值得自己性命相托?樂毅看到文姬的時候,不由得想起這些問題。

 “叨擾了。”樂毅說道,他看得出,這個女子剛剛哭過。

 文姬含笑點點頭,請樂毅坐下,值得趙雍將自己身份暴露的人,也一定值得自己信任。“先生自趙國來,定是君上相托,如若妾猜測不錯,想必和齊國攻趙有關。”

 齊國果然是多出奇女子。樂毅心中讚道,之前有個醜女鍾離春,這個文姬,恐怕也不遑多讓啊。

 “不錯。前日齊國使者士尉前往邯鄲,威脅相國田嬰意圖伐趙。而我剛剛與中山進行完殊死大戰,元氣有損,若是受到齊國攻打,恐怕無法拒敵。是以君上希望能夠說服齊王,打消齊國攻打我國的念頭。”

 “這幾日王城中傳來的消息,恐怕齊王不會見先生的。”文姬蹙了蹙眉頭,緩緩說道。

 “但是典客司說,齊王五日後召見我等。”

 文姬微微一笑,“齊王不會見您的,這一點小女子非常確認。至於召見一說,無非是由公子田辟疆代為召見罷了。”

 “原來如此,看來齊王他時日無多啊。不過,這可如何是好?”樂毅搖頭歎道。

 文姬見他聽到這個消息,也是處驚不亂,非常冷靜,知道此人定然不是一般使者,點點頭說道:“據妾知道的消息,齊王已經油盡燈枯,的確時日無多了。”

 “會不會齊王的障眼法,畢竟中山王也算是時日無長,最近卻又活潑了許多。”

 “不會的”她想了想,說道,“雖然我不敢說,我的消息一定精準,但是從這幾日城中幾個大人物的動向來看,是八九不離十的。”

 樂毅點點頭,說道:“還是要確切一點才好。若是不能見到齊王,闡述趙國立場,那麽想要改變攻趙的謀劃,恐怕要費些力氣了。”

 “這個是自然的。 ”文姬說道,“不過先生與其想要說服齊王,倒不如另尋他途。至少,有三個人的話,齊王還能夠聽得進去。”

 “三個人?某以為,或許只有兩個人。不知在另外一個人是?”樂毅詫異的說道。

 “這另外一個人,其實也隻算半個。先生不知道這個人,倒也不稀奇,畢竟於齊國的事情,先生不能洞悉清明。而且這個人,也不會為我所用。相比於其他兩個人的能耐,這個人實力不大,權利也不高,唯獨一點,就是左右逢源,如若能夠說服他,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樂毅點點頭,“只是,不知如何才能見到此人。”

 文姬微微一笑,“先生這幾日若是有暇,不妨多來探訪探訪文姬。”

 樂毅苦笑,別說你身份不俗,就算是才藝雙絕,我時間有限,哪能來得及呢?他正要拒絕,卻忽然靈光一閃,豁然開朗到:“如此,則要多叨擾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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