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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趙武天下》第43章 鹹陽秦宮
周顯王十九年,秦孝公十二年,秦公下令:作為鹹陽,築冀闕,徙都之。

 所謂冀闕,是指宮廷外的門闕。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在鹹陽的王城之外建立門闕,並遷都到此。也就是從這一年開始,秦國將自己的都城從原來的雍城遷到了鹹陽,並且將變法的條令做成巨大的布副,懸掛在鹹陽王城之外的冀闕之上,昭示天下秦國的變法決心。也是從這一年開始,鹹陽,成為了秦國新的都城。

 秦人的封地剛開始在秦,故號稱秦國。後來由於犬戎部落的強大,導致秦人不得不東遷到西周故地,在此繁衍生息,因禍得福,獲得了渭河衝擊而成的一片平原,也就是渭河平原。由於秦人在此居住,故又稱秦川,號稱八百裡秦川。

 秦孝公啟用商鞅,以之為左庶長,後改革軍功爵製,升為大良造,全面負責秦國的改革事宜。然而,此舉遭到了秦國本土貴族的反對。秦孝公故選擇另擇新地建都,希冀擺脫貴族勢力的影響。於是,命商鞅在九嵕山之南、渭河之北建造新的都城,因為山南水北即為陽,故新城名之為鹹陽。

 鹹陽對於秦國來說,有著極其特殊的意義。首先,鹹陽的設計風格不同於以往秦國的城邑建築,而是采用了高台基的建築方式,整體建築高聳,層巒疊嶂,極具氣勢。站在城闕之上,遠眺南方,八百裡秦川盡在眼底。而各種功能區間或期間,區域分明;其次,主持建造者商鞅,是秦國強大的頭號功臣,而且,他還是力促變法的首要人物,因此這座新城從誕生之初,就和變法聯系的非常緊密。

 雖然後來,秦王駟繼位以後,將商鞅車裂,但是商鞅之法卻被保留了下來,秦國繼續堅定不移的執行了下去,保持了生機和活力。正式這種生機和活力,促使了秦國不斷吸引著其他國家的人才到來。張儀就是其中一位。

 “主人,王城到了。”

 “唔。”牛車的簾幕拉開,露出張儀疲憊的神情。他緩緩的步出牛車,抬頭看了一眼巍峨的王城,那種初來鹹陽時的征服感,已經漸漸消磨掉了。或許是年齡大了,他最近常常又想回到魏國故土,這種落葉歸根的情節,不知道為何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主人,且慢行。”

 張儀點點頭,通過傳稟得到了許可,在王城中慢慢前行。看到周圍林立的秦國士兵,一種別樣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自己搖唇鼓舌,費盡心機替秦國謀取利益,才能坐到這個位置。何況,公孫衍還在和自己爭鬥,自己怎麽能率先退卻呢?那就等於變相承認自己不如他了。別做夢了!

 秦王駟將手中的帛書翻看了三四遍,始終眉頭緊皺,不置一詞。只不過心中的澎湃之情,是不顯於表面的。

 趙國入侵秦國上郡,守將魏章兵敗被俘的消息,終於到達了自己的手中。對於魏章,秦王駟還是比較看重的。雖然魏章的才能,並不是那麽突出,但是相對於其他秦國宗室將領,才具還是有的,領兵打仗也沒有問題。這次兵敗被俘,雖然不知道其是生是死,究其原因,也並非全在魏章。是以在他的心裡,對於魏章在殺於不殺之間。

 關鍵的是趙國。

 上郡關系到鹹陽的安全,趙國竟然敢在此時夜渡大河,潛入上郡。雖不知其目標本來就是秦國本土,還是借道上郡出挺關攻打林胡人,都是對秦國的一種羞辱,這種羞辱,秦國和他,都已經多年未曾嘗到了。而那個給自己羞辱的人,也只不過是個年輕人罷了。這才是最讓他痛心的。

 “趙王。”駟喃喃的說到。

 “大王,您說什麽?”司馬錯、嬴華和樗裡疾看著他神情微妙,也是不敢多言,只能在那裡,等著秦王發話。樗裡疾此刻見他喃喃自語,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話沒有說清楚,趕緊問道。

 秦王駟搖搖頭,剛要說話,就聽得宮外宦人宣得張儀覲見,於是立刻讓他進來。

 “先生來的正好,這裡有一份軍情,還請先生過目。”說著,便將那份軍情遞給了張儀。張儀展開細看,邊看邊驚,但是他極好城府,讀罷之後,心情也平複了下來。

 事實上,魏章兵敗被俘之事,張儀多少能夠猜透一點。之前上郡傳來消息,有趙軍夜渡大河,侵入上郡,魏章就已經發來了警訊,只不過消息一直未到。此刻殿內群臣神情憂鬱,定然也是為了此事,那麽上郡的戰局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何如?”秦王駟問道。

 張儀收起帛書,俯身說到:“臣請君上赦免魏章之罪。”

 張儀此言一出,樗裡疾等人紛紛怒目而視,指責張儀無視秦律。魏章戰敗被俘,本就有罪,不追究其家人罪行,連坐定罪,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此刻張儀竟然還想讓秦王赦免他的罪過,真是糊塗。張儀平日裡高傲自負,善逞口舌之利,對於這些人難免有些惡語相向,今日讓他們抓住把柄,怎麽會不落井下石一番。

 “魏章該死,毋庸置疑。”張儀突然提高聲調,也不看這些人,“但是死了一魏章,會有多少魏章再也不敢來到秦國?又會有多少人畏懼秦國,稱之為虎狼之國?”

 張儀不待他們反駁,繼續說到:“大王,魏章有罪,按律當處罰,臣對此絕無異議。然而魏章所代表的,乃是投奔秦國而來的萬千才智之士。雖然說沒有他們,秦國依然會強大若斯,然而若是得到他們,也必將削弱其他國家的實力。戰爭之事,互有勝負。況且魏章並非逃竄瀆職,而是力戰而沒。其生死尚未知曉,怎麽能定他的罪過呢?”

 “臣以為不妥。”樗裡疾在一旁,早就躍躍欲試,他也算是秦國宗室名將,自然有膽氣對張儀反駁。“若論對大秦有功者,商鞅也算是第一人,其成為秦國大良造,對於秦國之功績比之魏章大了不知道多少。然而一超車裂,身死族滅,也未曾斷了諸位賢才投奔秦國。張先生不就是在此之後來到秦國的嗎?您當時就不感到害怕嗎?”

 “商鞅之車裂,罪在其謀反,乃是其咎由自取。而魏章之罪,罪在力戰被擒。豈可同日而語?”張儀反駁道,“更何況,魏章如今是生是死,尚不清楚,若是其已經投奔趙國,則該當行刑,若是其只不過力戰被擒,尚未死亡。我等這邊一旦族滅其家,定然是堵了魏章的後路,徹底背叛秦國。以魏章之才能,和對秦國是熟悉,到底是逼迫其投敵,還是讓他安然西返,諸位以為若何?”

 張儀不愧是辯論的高手,很快就發現了樗裡疾論據的毛病。事實上,商鞅到底是不是主動謀反,尚在兩可之間,很多人都覺得,他也是被逼而造反的,其罪過和魏章都不是一個層級的。所以商鞅可死,魏章大可不必。

 樗裡疾等人目瞪口呆,剛要反駁,卻聽秦王駟輕咳兩聲:“寡人的意思是,對於趙國入侵我國之事,該當如何處置。”

 秦王駟此言一出,幾人表情大大不同。張儀頓覺意外,事實上他也知道,這個時候拯救魏章,絕非是尚佳的選擇。但是他不得不努力一番,其一是為了顧念和魏章的情誼,其二,也算是試探秦王對自己忍耐程度。

 不錯,自己這些年對秦國和秦王貢獻良多,秦王對自己也推心置腹。然而自從自己從魏國辭去相位逃回來之後,秦王對自己就多有冷淡了,這讓張儀心中多有憤懣。更何況這一段時間,樗裡疾等人對自己也是冷嘲熱諷,極盡嘲笑之能事,也讓自己的聲譽多有影響。他張儀雖然說不上什麽小肚雞腸,但是這種自負還是有的。是以對於秦王的冷漠,也多有不滿。

 而這一次,秦王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雖然沒說治罪於魏章,但是也算是高高掛起,暫不追究,這就已經很讓張儀滿意了。只要魏章自己別投敵,那麽他以及他一家的罪行,就可以從頭再提了。

 是以張儀趕緊接過秦王的話頭,不讓樗裡疾等人回過神來:“臣以為,趙國之事,宜緩不宜急。大王可派使者責問趙王此事之詳略,暗中備戰,突襲趙國邊境之藺城,以為震懾。”

 樗裡疾等人轉過心思來,卻已經所有的言辭都讓張儀說完了,只不過眾人都存了一般心思,此時再說已經毫無作用,只能一邊憤恨著張儀,一邊讚同此事。

 “僅是小懲小戒嗎?”秦王駟猶豫道,“若是從河東之地入趙,是否可以取趙國之晉陽,以切斷趙國西北之土地,為我所用呢?”

 “臣之前已經為大王分解過。我秦國之目的,當是親善楚魏,取韓國之三川,攻打新城和宜陽兩地,直取二周之郊,誅周王之罪,據九鼎,索圖籍,挾天子以令天下,天下莫敢不從,此乃王業所成。何苦糾結於一趙國呢?”

 秦王駟點點頭,的確,若是能夠挾持天子號令諸侯,不但霸業可成,而且定然是風光無匹。對於此事,多了些心思。

 “臣以為不妥。”司馬錯等張儀說完,沒想到秦王隱隱有同意的心思,遂趕緊出列說到:“臣以為,此時攻打三川,實為不妥。”

 “這是為何?”

 “敢問大王,我大秦比之於韓國,孰強孰弱?”

 秦駟想了想,說道:“自然是我大秦要強盛許多。”

 “大秦比之義渠戎,孰強孰弱?”

 “差相仿佛,但是義渠似乎比之我大秦,更加勇猛。”

 “義渠比之東方六國,孰強孰弱?”

 “自然是東方六國,毫無疑問。”

 “既然大王連義渠戎都沒有必勝的信心,又何來的信心對抗東方六國呢?”司馬錯說道,“東方六國者,六國也,唇齒相依,唇亡齒寒。我大秦偏居關中,有天險所憑恃,固六國來犯,方能拒敵於關外,卻不能盡滅其國。若是發兵攻打韓國,定然會有其他諸侯相助,以秦國之力,能抗衡諸國否?”

 “是以秦國之弱,非在兵不多,將不廣,百姓不盡力,而是地利所限,戶數所約。一旦引起六國反目,只能退守關中,作為有限。只有擴大國土,獎勵耕戰,再憑借天險,兵出函谷,到時再剿滅韓國,亦不為遲。”

 秦王駟皺著眉頭,對於司馬錯的觀點,實際上是並不讚同的,只不過他所言似乎並沒有錯。

 正當殿上眾人各自陷入沉思的時候,大殿之外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眾人望去,見大殿之下,跪下一人,雙手舉著一個匣子,大聲喝道:

 “稟告大王,函谷緊急軍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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