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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趙武天下》第15章 息壤之盟
向壽回到秦國,將出使情況轉達給了秦王,並說,甘茂認為此時不宜攻打韓國。

 這就讓秦王有些惱怒了,這提出攻打韓國的是他,這一會其他國家都同意了,又說不行了,這不是耍著我玩嗎?剛要下令抓捕甘茂。向壽來之前受到了甘茂的蠱惑,說若是能夠幫他脫困,則所有功勞都是他的。於是,他撞著膽子,建議秦王先去迎接甘茂,聽他意見再行定奪。

 不得不說,秦王蕩雖然孔武有力,但還是有一定的政治思想的。他自然是非常想去周王畿看看九鼎,而這件事情,又受到了來自樗裡疾等秦國宗室等人的反對。若是換做其他魯莽的君主,恐怕早就摒棄一切聲音,隻管按照自己的興趣來了。

 然而秦王蕩卻沒有這麽做,他想完成心願,又不願意引起國內的局勢動蕩。只能依靠甘茂以及他的勢力,支持自己這樣去做,證明這樣做成功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他才有理由不聽樗裡疾等人的意見。如今,趙國和魏國都已經默許了此事,甘茂若是再打退堂鼓,自己的想法不就夭折了嗎?

 左思右想,他終於決定聽向壽的意見,先去迎接甘茂的隊伍,再行定奪。

 由此可見,秦王蕩這個人,是一個理想高於一切的君主,為了自己的理想,可以連面子都不要。僅此一點,秦王蕩就要比同時代的其他諸侯要強得多。

 秦王蕩親自率兵前往秦魏交界地,終於在息壤碰上了甘茂。秦王裝作非常惱怒的質問甘茂,甘茂則以曾母疑子和樂羊伐中山為例,陳說自己的擔心。

 “大王,當年樂羊伐中山,魏文侯不聽百官毀謗,堅持任用樂羊,方有中山之亡國;曾母雖深知曾參秉性,也免不了別人說了三遍自後,而懷疑兒子殺人。如此事實面前,臣不得不小心謹慎。”

 “左相是擔心,寡人聽從他人的毀謗,而對先生陷害?不會的,寡人絕對不會如此,先生多慮了。”秦王蕩顯然對自己非常有信心。在他看來,除了甘茂,自己還不會信任他人。

 “臣自然對大王不敢懷疑。”甘茂小心翼翼的說到,“只不過宜陽雖是一縣,單其堅固程度,不下於一個郡,想要攻下此地,談何容易,恐怕一年半載,未必功成。臣遠在前線,而奸佞之人則在君側,臣實不敢以性命托付此事。”

 秦王蕩不以為意,“既然如此,寡人願意在此地和先生盟誓,先生隻管在前線搏殺,寡人絕不以此相疑先生,何如?”

 “多謝大王。”甘茂知道,能夠讓秦王蕩做到這一步,已經非常難得了,也就不敢再奢望其他。

 “另外,臣還有一事要稟明大王。”

 “講,但有所求,寡人無不應允。”秦王志得意滿的說到。

 “相邦張儀因為病入膏肓,無力跟隨臣下前來,特命臣下向大王告罪,希望能夠在魏國將養一段時日,再回鹹陽。”

 秦王聽到這裡,面色一寒。他是不喜歡張儀,但是卻不能說他對張儀私自逃亡魏國不聞不問,這牽涉到秦國的尊嚴。若是人人都效仿張儀,恐怕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甘茂細心的觀察著秦王的面色,知道他一直耿耿於懷的是什麽,他雖然答應張儀替他說項,卻也知道此事難度不小,特別是此刻,絕對不能亂說話。否則剛剛替自己求來的保命符就完蛋了。

 “張儀的確病入膏肓,無藥可醫?”秦王鐵青著臉,悶悶的問道。

 “是否無藥可醫,在下是不知道的。畢竟天下能人異士頗多。但是其的確病入膏肓,說上一句話,斷斷續續的咳嗽兩三下,每咳嗽一次,都帶著血絲,其狀甚恐。這一點,魏國上下都是知道的。”

 秦王點點頭,知道甘茂沒有一絲替他求情的意味,只不過是說了事實。在張儀的病情上,他是一點不會說謊,否則只要自己稍微探聽就知道虛實,最不濟向壽剛剛從魏國回來,也應該知道一二。也就是說,張儀真的是病入膏肓了。

 “魏國就沒人替他治療嗎?”

 “魏王雖然對張儀戒心深重,但是畢竟是我秦國使者,斷然不敢怠慢,也是遍請名醫,卻都搖頭以為無藥可治。公孫衍曾經建議請扁鵲來治療,卻被他拒絕了。”

 “哦,這是為何?扁鵲醫術精湛,想必能夠治療其疾吧。”

 “這個,臣就不清楚了。想必張儀對於趙國心有憤懣吧。”甘茂模棱兩可的說到。

 “此話何意?”

 “張儀畢竟曾是秦國相邦,若是接受趙王的恩賜,定然會讓秦國蒙羞。是以臣私心猜測,這應該是張儀的想法。”

 秦王踱著步,似乎在權衡甘茂說的話裡,有幾分可信,更要權衡要如何處理此事。甘茂也只能默不作聲的陪在身旁,心裡也只不過是說,希望張儀好運。

 張儀的運氣,果然是不錯的。

 “張儀為我秦國奔波一生,此刻病入膏肓,寡人若是強行讓其回來,恐怕他人又要多嘴多舌了。”

 “更何況,其人待在魏國,對我秦國掌握魏國及其他諸侯的動向,也能做到先知先覺。罷了,就讓他待在魏國吧。之前的事情,寡人也不追究了。”

 “是。”

 “無論如何,這宜陽之戰,寡人就托付先生了。”

 “諾”

 秦王蕩二年秋,秦王蕩任命左相甘茂為主帥,率領大軍,攻打韓國宜陽。一時間,因為秦楚大戰帶來的短暫的和平,就此打破了。

 韓國人自然清楚,以自己的實力是難以抗衡秦國的全力進攻的,但是宜陽又是韓國的重要城池,是控制秦國東向的重要通道,也是韓國抗秦的前沿,雖然幾經增修,已經固若金湯,卻依然無法保證能夠抵抗住秦國的進攻。韓王倉和手下諸位商議之後,決定向趙國和魏國求援。

 張平看著大殿之上,趙雍緊皺著的眉頭,心也跟著跳動起來,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唯恐自己打攪了正在思考的趙雍。這位少君可是城府極深之人,鮮有人能夠猜度到其心思,不過張平自襯自己也算是趙國的老朋友,這一次出使,定然能夠事半功倍。

 “先生自新鄭來,一路風塵仆仆,想必也是顛簸的很。”趙雍突然發問到。

 “多謝大王惦念。”張平趕緊回應道,“如今韓國正在水生火熱之中,稍有不慎,就有被虎狼之秦吞並之舉,每每想到此處,平總是情難自已,些許勞苦,也就不足為題了。”

 “使者拳拳之心,當為寡人所欽佩。”趙雍說道,“不過使者所言之事,恐怕趙國無能為力。”

 張平一臉失望的看著堂上諸人,其實也都是非常熟絡之輩了,可以說這些人都是趙國的核心人物,但是此時此刻,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對,這至少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趙國對於出兵一事已經達成了一致。

 張平忽然想起,自己剛來邯鄲不久,就聽說秦國的左相甘茂就在不久前來到了邯鄲,雖然為了什麽事情不得而知,但是他隱約感覺到,似乎和此事有關。

 難道說,秦國和趙國已經達成了協議,要犧牲韓國了嗎?

 “在下聽說,前不久秦國左相甘茂曾經來過邯鄲。”張平毫無遮攔的說道,“不知大王是否召見了此人?”

 趙豹冷哼一聲,“此乃趙國國事,使者由此疑問,是不是管的過寬了?”

 “雖然乃是趙國國事,卻也是韓國之事。”張平不卑不亢,“某猜測,趙國之所以不答應此事,應該是和秦國私下裡達成了某種協議吧。”

 “使者是什麽意思?”趙雍語出冰冷,顯然是動怒了。

 “難道大王敢說,沒有此事嗎?”張平耿著脖子,也有些憤懣。要知道,當初邀請三國會盟的,是趙國,如今將韓國出賣的也是趙國,若是如此,趙王也是言而無信之人。

 “使者,請注意你的語氣。 ”趙雍冷著臉說道,“趙國做出任何決定,都是為了趙國利益,而非是秦國,這一點,始終不會改變。”

 “即使是出賣韓國嗎?”

 “不錯。”

 “既然如此,那恕在下冒昧了。”張平站起身,“某即刻回到新鄭,稟明大王,就說趙國言而無信,早就忘了會盟之誓,我等還是投靠秦國好了。”說著,他就準備拂袖而去。

 “且慢。”趙雍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張平心神一滯,也不轉身,凜然說道,“大王還有何事?”

 “使者就此離開,恐怕韓王對使者也會不滿吧。”

 “難道留下來,聽大王對韓國羞辱嗎?韓國還不至於如此低賤吧。”

 “未必。”趙雍笑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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