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來是他!”
夏羽定睛看去,見這位黑色系滿滿冷漠氣質的中年男子,目光一閃,開口道:“我該稱呼你中村薊,還是薙切薊?”
“哦,你已經被薙切家驅逐了,永遠不可踏進遠月一步,所以,你沒有資格冠以‘薙切’的姓氏。”
不用想。
肯定是鬼父的眼線,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傍晚時候繪裡奈在慶典出了風頭,且當場被認出,估計這會網絡上全是討論。夏羽心中暗暗發笑,這是提前和鬼父正面交鋒麽?他很期待啊。
砰!
中年男子往前走了一步,渾身施放危險的氣息。
“……你就是那個三番兩次破壞我計劃的小家夥?!”薙切薊抬起右手,他似乎打算脫下右手的黑色手套,目光冰冷注視而來。
“幹什麽呀!”
朱青一拍桌。
薙切薊眉目一皺,往後退了一步,站在之前的位置。
“繪裡奈,你跟我過來——”
鬼父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
薙切繪裡奈低垂著頭,整個人都在顫抖,冷汗溢滿了粉嫩精致的臉頰。她甚至不受控制的起身,如同收到指令的魔偶,動作機械仿佛丟掉了靈魂。
這個人,是她的父親,也是將她‘神之舌’挖掘到極致的導師。
可是,繪裡奈的傲嬌女王人格由此而來。
要不是遇到了夏羽,繪裡奈肯定如往昔那般,動不動把庶民料理掛在嘴邊。
“別去!”
啪!
牢牢抓住繪裡奈一條發顫的胳膊,將行屍走肉般的女生拉回來,擋在身後,夏羽對上薙切薊陰沉的雙目,笑了一聲:“中村先生,如果你想把繪裡奈從我這裡帶走,可以,請讓總帥給我打電話,如此我立刻放人。畢竟我是繪裡奈的老師,要對她人身安全負責。”
他怎麽可能讓鬼父把繪裡奈抓回去呢。
咖啡廳外,隱約有黑衣人走動。
薙切薊顯然帶了人過來,他一雙眼睛就緊緊盯住夏羽。
“這樣吧。”
夏羽主動開口,“中村先生,有沒有興趣和我來一場食戟?”
一片震驚目光。
被他擋在身後的繪裡奈,嬌軀抖了抖,壓抑著驚恐道:“不、不要!”
繪裡奈潛意識中,她父親就是魔鬼般的存在,強無敵。
倒是朱青,嘴角掀起了玩味的笑容。
“我這個小外甥,似乎很喜歡通過食戟暴力解決事情呀!”朱青心中嘀咕,不過目光越發滿意,“但食戟,不正是解決爭端的最直接手段麽,這就是美食世界的決鬥!”
她目光定格在薙切薊被黑色手套覆蓋的右手。
“我聽到了惡魔呼喊的聲音。”
“果然是美食細胞,美食會的人麽,恐怕還是一位巨頭……那麽,他的能力是什麽?”朱青心想。
“食戟?”
薙切薊冷冷道:“你能給我什麽?”
“然後,條件呢?”
“唔……”
“別胡鬧了,我沒時間陪你玩食戟遊戲,真正的食戟,敗者是要付出生命的!”薙切薊不屑地說,目光掃向躲在夏羽背後的小姑娘,“繪裡奈,確定不跟我走嗎?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的父親,是挖掘你‘神之舌’寶庫的領路人,到我這裡,來吧,你的才能不應該被世俗束縛!”
繪裡奈沒動。
一個小頭目推門進咖啡廳,在薙切薊身後低語:“IGO劄幌部防衛局的人正在趕來,先生,收隊吧!”
薙切薊漠然地點頭,“收隊!”
他轉身,同時不帶絲毫感情說:“我很失望,繪裡奈,你這是要背我而去嗎?”
“父親……”
繪裡奈低低喊了一聲,整張臉是空白的,茫然地往前邁出一步。
“過來!”
薙切薊再次喊,視線回瞟時,臉上有著威嚴,但很快他眉頭狠狠一皺,目中射出猶如實質的殺意。
夏羽再次把薙切繪裡奈扯住。
“既然你不接受食戟,那麽我只能在爭霸賽的賽場上,堂堂正正,徹徹底底的擊垮你!”夏羽一改過去的笑臉,緩緩抬起手,指向幾步外的薙切薊。
這個人,是他如此想擊潰的強敵
“遠月參賽團,你排位第幾?”
薙切薊神經質地捂臉發笑,道:“有堂島銀、薙切宗衛和才波城一郎在,你還能出場嗎?”
“我說過,不要把食戟當遊戲,更不要小看國際大賽,你的水平還差得遠!”
丟下一句話,鬼父離開了。
咖啡廳因此騷亂,夏羽、朱青和繪裡奈,坐上出租車匆匆返回,再也沒有閑逛的心情。
車上。
薙切繪裡奈坐在夏羽、朱青之間,低垂頭,身軀不時有著恐懼的顫栗。
“叮,有新的任務!”
“【拯救‘神之舌’】。”
“提示:在正面對決中(食戟、賽場),擊垮鬼父薙切薊,破壞鬼父存留在繪裡奈腦海中的洗腦印象,證明你比鬼父更強大,更可依靠。”
“獎勵:1次豪華抽獎次數、金色廚具‘無盡的面罐’。”
拯救。
也是擊敗薙切薊的任務。
回到大倉山的別墅,夏羽不說二話,直接把自己鎖在廚房裡。
薙切薊有一句話說得對,以他的實力,在目前這支參賽團中還排不上號,他唯有把《黃金開口笑》和另外兩門必殺食譜琢磨透,先累積自己的底蘊吧。
“砰!”
廚房門被反鎖。
朱青依靠在門口旁邊的牆壁上,走廊對面,是一扇敞開的玻璃窗戶,那邊是夜晚的山林景象,秋季的風徐徐吹來,饒是穿得挺厚實,朱青也感到了涼意。
腳步聲。
堂島銀、薙切宗衛聯袂而來。
“你們今晚遇到那個人了?”堂島銀沉聲問。
“嗯,一個很危險的家夥,他已覺醒的美食細胞很棘手。”朱青猶豫道,“似乎,是一種可吞噬廚心的能力,要破解的話,只能爭取在他之前上菜。”
“這樣麽……”
薙切宗衛擰眉。
“銀,你有把握勝他嗎?”
堂島銀思忖好一會,才緩緩道:“沒有足夠的情報。”
“穩妥起見,交給城一郎吧。”
“只能這樣了。”
聽兩人的交談,朱青心中笑了一聲。
恐怕,那個執拗的外甥,會在賽場上公開叫陣,她已經預見堂島銀這個隊長苦惱的情景了,唇角不禁掀起感興趣的笑容,“這場爭霸賽,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