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縱的力量!
全新的天然油脂,以及禁忌香料「梅爾克的群星」,都只不過是促使「惡魔大蛇之肉」燃燒的原料!
星星點點的金色星屑,落在花蜜般的油脂裡。
轟!
熊熊燃燒的烈焰有多恐怖,看五位麟級評審大汗淋漓、臉色扭曲的模樣,就可略知一二。
“我把這門食譜,命名為——”
“烈火金蛇!”
“這就是我能拿出的最強食譜!”
薙切薊徐徐轉身,嘴角冷酷的笑容已收起,平靜地目送端上菜品的少年廚師,似乎隔空向他傳話。兩人隻對了一個眼神,仿佛知道了對方心中所想。
“你給我等著……”
嘴唇微微動了動,夏羽無視薙切薊目中隱含的譏誚,堅持在這時候上菜!
此刻。
A區競技場館,早因為評審的異常,陷入詭異的氣氛。
“咚……”
端放著五個古樸木漆器的大托盤,放置在評審桌,底部和桌子磕碰傳出輕微的聲響。
千代愛知、渡邊由紀兩位主持人的迷你耳機中,傳來導演的呼喚,兩人這才激靈靈清醒,彼此俏臉微白對視一眼。
咦!
吃驚!
評審桌前,居然多了一位選手。
渡邊由紀用手肘捅了捅搭檔,她先開口道:“第二位選手也呈上了菜品,讓我們關注夏主廚的菜品吧!”
“喔喔喔喔——”千代愛知跟著喊叫,帶動現場氣氛,“夏主廚的菜品是什麽樣子呢?我個人非常好奇啊,現在讓我們一起去揭曉吧——”
兩位主持人喊話,終於讓觀眾注視而來。
鏡頭焦點由薙切薊,切換到少年廚師,人們恰好見他將托盤放在評審桌,騷亂漸漸擴散開來。
五個木器漆食盒,完全封閉。
“真的會是炒飯嗎?”
金田瞬盯住食盒有些哭笑不得。
“炒飯又如何?”鬱金香則在笑,“食譜普通,可材料不普通。「星米」、「寶石之肉」,還有第三種蛋液,我想肯定是「五頭鳥之蛋」吧?金田瞬,你別給我否認,只不過呢,他僅用了蛋黃,蛋清的話應該是儲存起來了,另有它用。”
“三種禁忌食材堆砌的炒飯,會普通?”
相似的言語,也從遠月專席傳出。
堂島銀說:“就算薙切薊所用的全新天然油脂,同處禁忌層次,那食材上夏講師也沒有絲毫劣勢!”
才波城一郎抱臂,點點頭:“嗯,薙切薊不是單純的堆砌食材,夏講師肯定也不是。銀,這幾天他一直在閉門研究,我想如此菜品正面對戰肯定有意思!”
“是啊,有意思!”
堂島銀嘴泛清爽的笑容。
“喂,別輸啊——”
一個清越的喊聲,突然從龍鎮酒家唐氏專席發出。唐玉瓊戴鴨舌帽,穿襯衣、藍色磨白牛仔褲,跑到了護欄邊衝舞台大叫:“你贏了我,如果還不能幫助團隊拿到半區冠軍,衝擊總冠軍的話,那你一路連克強敵就毫無意義!”
“一定要贏啊!”
聞言,夏羽在台上扭過頭,隔空對她豎起了拇指。
薙切薊見此面色微微一沉。
不過,眼睛掃視到五位評審漠然、機械的表情,薙切薊低笑道:“別磨蹭了,既然選擇在這個時候上菜,而不是拖到半小時後,烹調環節結束,那就說明你想和我正面對決。”
的確。
夏羽可以拖。
因為這時候,距離烹調環節結束,尚有30分鍾。
“拖?”
事前已通過比賽錄像,提前了解薙切薊‘惡魔之手’,也就是所謂的操縱手段,夏羽顯得很淡定,目中沒一絲波動。
“拖30分鍾,難道你給評審施加的禁錮,就可解除?”夏羽深深地說,並把‘禁錮’這詞語咬的很重。
薙切薊一怔,接著陰惻惻道:“呵呵,30分鍾不行,如果你能拖上一天,說不準禁錮就解除了呢?要知道麟廚師的味覺抵抗力是很強橫的,要禁錮他們可不容易。”
夏羽不想多囉嗦,手一指第六張椅子,說:
“薙切薊,你是不是忘記做第六份菜品了?”
側頭看向垂頭手握拳的女兒,再看看夏羽的神情,薙切薊頓時眉目一動,懂得了夏羽的打算。
“你是想用‘神之舌’作為舞台,在人類最頂尖的味覺中,一決勝負嗎?”
“有意思!”
不禁啪啪鼓掌,薙切薊掉頭端來第六盤‘烈火金蛇’,放在繪裡奈面前的小桌子上,並微笑地道:“嘗嘗吧,繪裡奈,這就是你父親目前最強的菜品,在你父親的菜品中,你應該品得出那條路的偉大,跟我一起走吧,沿著這條路,探索盡頭!”
他面容露出狂熱。
繪裡奈只是垂頭,禮服外露的白皙雙肩,有小幅度的顫栗。
“吃吧——”
另一個放得柔和的聲音說,“不必擔心,我的菜品亦將給你指明道路!”
篤定的語氣。
少女終於愕然的抬頭。
“真的嗎?”
她遲疑地問。對於父親的菜品,小時候就吃過很多,至今‘神之舌’仍殘留許多陰影。繪裡奈顫抖就是在害怕,想到這數日來揮之不去的噩夢,她額頭滲出冷汗。
“真的!”
夏羽把第六個木器漆食盒,擺在小餐桌上,和薙切薊的‘烈火金蛇’並列。
毫無疑問,第六張椅子上的少女,才是鏡頭的焦點,她所擁有的天使面孔令人驚豔,那與生俱來的容貌、氣質即便唐玉瓊、森田真希等女子也不禁小小的嫉妒。
“唔,顏值很高呐!”朱青在台下笑吟吟抵住下巴,“說不準,輸了才是人生贏家呢?”
千代愛知、渡邊由紀過來。
薙切繪裡奈拾起餐叉卻又放下,抬頭對夏羽凝視而去,對上他眼睛,台上的她有那麽一絲嬌憨,道:“我可以先打開它嗎?”
白皙玉指,就指向‘烈火金蛇’旁邊的漆器食盒。
薙切薊笑容僵在臉上。
“哈哈,當然沒問題!”
夏羽則在笑,瞧一眼面龐在隱隱抽搐的薙切薊,暗爽不已。起碼繪裡奈的態度,讓他知曉自己於這場食戟中,是立於不敗之地的。
他能輸,可薙切薊輸不起。
“也不枉我過去半年在她身上的耕耘呀!”夏羽很臭屁地想,心下輕笑,“看來我身為導師還是很合格的,唔,看來劄幌賽事結束,要抓她們起來特訓合宿才行,盡快讓我的得意弟子突破特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