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很平靜,語氣無波,但卻讓單寧寧心裡發顫。筆《趣》閣www.biquge.info
她帶著些恐懼的眼神對上了賀農如同古井的眸子。
“我,我,我只是在找我的手機。”
賀農走了過來,在她身邊蹲下,伸手撿起了那些照片,一邊淡淡地說道:“找手機為什麽要把照片撒了?”
“我不是有意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咽喉已經被一隻手緊緊地掐住!
賀農就那樣掐著她的喉嚨,將她提了起來。
“你知道她是誰嗎?”賀農看著她,還是很平靜的樣子,“她是我的妻子,我此生唯一愛過的女人。你竟然敢把我妻子的照片撒到地上?”
單寧寧憋得滿臉通紅,兩手努力地去掰他的手,但是他的掌控如鋼鐵一般,她只是徒勞無功地掙扎,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難道她會死在他的手裡?
可是既然這樣,章雲霽為什麽要讓她整成賀夫人的模樣,將她送到這個男人手裡?她現在好後悔,真的好後悔啊,為什麽她當初要跟章雲霽走?
一串眼淚從單寧寧的眼角滑下,滴落到賀農的手臂上。
可能是眼淚的滾燙把他從殺意中拉了出來。賀農手一松,單寧寧便摔坐在地上,不住地大口呼吸大口喘氣。
她感覺到了自己從死神的手裡逃了出來,余悸未消。
賀農的手落在她頭頂上,單寧寧身體又是一僵。
“對不起,阿寧,我不想傷你的。”他卻輕輕撫著她的頭髮,歎息一聲,道:“以後你乖一點,我會好好待你。”
這樣的轉變讓單寧寧無所適從,當時又覺得更加害怕。
她張了張嘴巴想說話,可以喉嚨一陣火辣辣的痛,竟然說不出話來。剛才她是真的差一點點就被活活掐死了,所以喉嚨是受損了吧。
肯定是傷了。
她爬了起來,覺得全身還有些發軟,但還是撐著,鼓起勇氣指了指門外。
她想離開,她一定得離開,不想呆在這裡了。
“你想走?”賀農問道。
單寧寧立即點了點頭,就是點頭都讓她覺得喉嚨那裡一陣陣地疼。
賀農的神色冷了下來,“我剛才沒說清楚嗎?你要乖一點,我才會好好待你。我的妻子可是一個相當乖巧聽話的女人,而且,她最喜歡呆在我身邊,非常黏我。”
可我不是你的妻子啊!
單寧寧想嘶聲叫起來,但是卻發不出聲音。
賀農又憐惜地輕輕抬起了她的下巴,看了看她的脖子,將她摟住,“走,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可別傷著了。”
軍區醫院裡,利南走在前面,後面跟著一個頭上還纏著繃帶的高瘦男人。
“我都跟你說再住一天了,你非要今天出院,等會你媽非找我算帳不可。”利南一邊說一邊踢著腳下一顆石子,石子滾啊滾,滾到了前面一人腳下。利南的目光從石子往上看,對上了賀農的眼神,嚇了一跳。
賀農!
“賀,賀中將,這麽巧啊?”他站直了,打了聲招呼,看向那個跟在賀農身邊,戴著帽子戴著墨鏡又系著圍巾把脖子到下巴全遮得嚴嚴實實的女人。
一個穿著長款羽絨服還看起來很瘦的女人。
奇了怪了,賀農的身邊已經多年沒有過半個女人了啊!這誰啊?
“利少,這是做什麽?”賀農瞥了他一眼,把單寧寧往自己身邊拉了拉。單寧寧又莫名地覺得他似乎是很在意自己的。
“沒什麽,我接朋友出院。這就走,不打擾賀中將。”
利南在賀農面前也不太敢鬧。等到他們走出一段,後面的朋友才長長地舒了口氣,拽了拽利南的手臂道:“喂,利少,很少見你這麽一本正經的樣子嘛。”
利南瞪了他一眼,“那個人是賀農!你有本事蹦噠去。”
“你都不敢,我哪敢?”
“哼。”
利南回了家,正巧看到老媽在講電話,笑得跟朵花兒似的。他蹭了過去,把耳朵湊到話筒邊做偷聽狀。
利夫人好氣又好笑地拍了他一下,道:“小酥的電話。”
“咦,我妹的電話啊,那得讓我跟她聊兩句。”利南一下子來了精神,搶過了話筒說道:“小酥妹妹,你這可不太講義氣啊,這大過年的也不回家,咱們團圓飯都沒跟一塊兒吃......阿誠那小子呢?咦,你們在東富那邊的溫泉山莊啊?那也太不夠哥們了,應該叫上我一起去啊!”
“南哥,我以為你對這種中老年人的活動不感興趣。再說,你的事情搞定了?”聽說他被一個歡場的女人纏上了的,那個女人還堅持說有了他的孩子,也不知道搞定了沒有。
聽到她提起這事,利南嗤了一聲,“壞事傳千裡。我說,這種事情你聽它做什麽?沒事沒事,王爺王妃會處理的。”
話音剛落就被利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背。他嗷地一聲跳了起來,“王妃你下這麽狠的手,萬一大過年地把我拍出內傷來怎麽辦?”
“那才好,讓你盡惹事!”
利夫人瞪了他一眼,搶回話筒,對齊小酥訴苦道:“我也不知道是前世做錯了什麽事,這輩子要塞這麽個兒子給我,要操心死了都。為了他這事,連阮逸軍都找上門來了。”
齊小酥意外:“這關阮逸軍什麽事?”
“說那個女人的哥哥以前跟他是戰友,受了傷,這女人是為了幫哥哥籌醫藥費才不得已到那種地方去上班的。阮逸軍說那女人本性純良,現在既然已經有了孩子,希望你南哥負起責任,娶了人家。”
他們這種家庭,鬧出這種事情來其實是非常致命的,如果是別人家的肯定趕緊處理了,絕不會讓事情爆發出來,但是利家真是奇葩,人家鬧歸鬧,他們也不去壓。
但是鬧是一回事,真要結婚了,那可就是一輩子的事,離婚影響太大了,基本沒有離婚的。再說,以利家的身份地位,真要是娶了一個陪酒女,以後還能見人嗎?
那不得讓口水沫和嘲笑給淹死了啊。
阮逸軍也不是不知道這一點,竟然還敢來勸婚,真不知道是安的什麽心!
利夫人當然是極惱怒的。
幽非芽說
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總是夢魘,明明知道自己睡得太久了想掙扎著起來,但就是一直陷在紛雜的夢裡起不來,半醒半夢,浮浮沉沉......
我想,一定是月票太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