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雨希的第一反應是驚喜,她抬起軟綿綿的手臂去纏住他的脖子,同時將身子朝他弓了上去,呢喃說道:“重、重一點......”
“真是個!這麽重還不夠?”
陌生的男聲頓時就讓林雨希腦子裡一炸,她努力地睜開眼睛,看清了壓在自己身上男人的臉。
那是一張陌生的臉孔!
是一個剛二十出頭的青年,臉色微微蒼白,眼窩深陷,黑眼圈很重,眼神是陰鬱的,冷漠的,可能是因為這個時候正在激情著,還有幾分瘋狂。
他上身的衣服還穿著,但是正置身在她中間瘋狂地聳動著。
身體裡傳來的澀痛讓林雨希更加清醒了幾分。
她立即用力地拍打著他,掙扎了起來:“你是誰!滾開,滾開!”
“美女,剛才還讓我重一點呢,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是不是我弄得你不爽?再重一點你就爽了!”那青年說著粗鄙的話,動作又重了幾分,同時兩手用力地捏著她的胸,喘著粗氣罵起她來。
林雨希簡直想死。
“滾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滾,快滾啊!”她哭叫起來,但是很快,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從兩人負距離相接的地方傳了上來,她的聲音一下子都變了,顫抖著的,嬌弱的,就像每一次她在祝祥東身子下面時一樣。
“開始舒服了是不是?”那青年嘿嘿笑了起來,“聽說是你點了名要我來的。”
林雨希全身都有點兒癢,眼前開始漂起了粉紅色的泡泡,她覺得自己像是置身於美妙的童話世界裡,在她身上的是英俊的王子。
她的腿主動地去纏他的腰,將他更拉向自己,“我,我要......”
“知道你要,我們還有一整夜的時間......”
旁邊的一部手機屏幕亮了起來,青年一邊動作一邊瞄了一眼。
來自表哥。
你在哪裡呢?電話也不接。剛才你說那個叫齊小酥的女孩沒找到,那就算了,趕緊回來吧。
算了?回去?
青年嘿嘿地笑了起來。
把他叫出來白跑一趟,他才不願意。正主沒有找到,但是找到一個副主啊,這個女人長得可真是漂亮,比電視上的很多女明星都漂亮呢,身材也很正!自從知道自己得了那種病之後就沒有碰過女人了,他也快憋壞了!
再說,一開始可不是他先動手的,是他打這女人的電話,然後在醫院的男廁所裡找到了她,當時她正纏著一個男醫生想要解他褲子呢,那男醫生嚇得奪門而出,而這女人轉而就纏上了他。
雖然她為什麽會在男廁所他不明白,但是既然她主動,他沒有不吃的道理啊。再說,之前打電話給他就說了要他來做什麽,他興趣已經起來了,要是沒能實現會很失落的。
這個青年正是劉興的表弟。
也正是林雨希原來要他去玷汙齊小酥的那個艾滋病人。
林雨希絕對沒有想到這事最後卻是生在自己身上,如果她預先知道了,一定不會想用這麽缺德的計劃,但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滾......”
林雨希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但是她最後想起來的是將她帶出那間病房的洪子君。
她記起洪子君在她耳邊嘲弄的笑,如同惡魔似的話。
“我知道你的計劃,那個得了病的男人?與其讓他玩了齊小酥,不如玩了你吧,如果之後你還能呆在祝祥東身邊,不是正好把病傳給他?那樣我們可就不用費勁就算是把他乾掉了。放心,我會幫著那男人帶你出去的。”
是他,是洪子君......
林雨希的眼角滾出一顆淚珠來。
而這個時候祝祥炎已經迎到了帶著嚴老進來的救護車,嚴婉儀已經急得臉都白了。在他的安排下,嚴老被送進了急救室。
“別太擔心,會沒事的。”祝祥炎去買了杯熱咖啡回來,遞給了守在門外的嚴婉儀。
嚴婉儀接過手低低說了聲謝謝。
“是生了什麽事嗎?”
“爸爸接了個電話,說小酥被......被殺了!”嚴婉儀緊緊地握著杯子,害怕地看著他:“我也聽到電話裡有小酥的哭叫聲!”
祝祥炎心中咯噔一下:“你確定你聽到了齊小酥的哭叫聲?”
“是的,我真的聽到了!”
“我靠。”祝祥炎立即拿出手機給祝祥東打電話。
“是誰的電話?說齊小酥正在他們手上?動手了?”在祝祥東還沒接電話之前,他又急急問了幾個問題。
嚴婉儀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是誰打的電話,但是他們說他們馬上抓住小酥了,說小酥正被他們逼到死路上,讓爸爸聽聽小酥最後的慘叫聲,讓他記住是他害死了小酥,是他把小酥拉過來的......”
這樣的心理誤導和齊小酥的慘叫聲,讓嚴老一時受不了刺激,暈了過去。
“怎麽回事?”祝祥東的聲音傳了過來。
“哥,不好了......”
k市車水馬龍的繁華好像離得遠了, 齊小酥什麽也不管,隻咬牙朝前面狂奔。
她不是沒有聽到圍追賭截的人正嘲弄地告訴她這裡是一片死巷子,三個出口都讓他們堵了,再怎麽跑也跑不出去。但是除了跑,她別無它法。
她還是太年輕了啊,還是把這個世界和人想得太簡單了。
她真的沒有想到倪豪早就已經派人盯著祝祥東的別墅,並且買通了明通,瞞著他父親在祝祥東的別墅裡裝了監聽器。
這一點祝祥東他們都沒有想到。
而她一出門就被人盯上了,在她去玉石行準備買翡翠的時候,那個經理被迫著騙她說有一塊上等翡翠還沒有切割雕刻,問她有沒有興趣,就把她帶到了裡間。
裡面一下子衝出了四個持槍的男人,用槍支頂著她,將她帶了出門,她被逼上了一輛運鈔車,帶出了鬧市。
在車裡她聽到對方簡短兩句交流,知道他們的目的是殺了自己,便在最後關口由借著衛常傾的力量踹開了車門跑了出去。
但也正是因此,能量耗光,衛常傾的傳輸被迫切斷。
她跑進了一片爛尾廢棄了的樓群,可能已經是九十年代初的房子了,巷子窄,樓房大都是五六層,雜草叢生,陰暗無光,森森的如同恐怖片取景地。
“別跑了,你跑不掉的!”
“啊啊啊!你們不要殺我!放過我,給你們多少錢都可以!”齊小酥恐懼地叫著。
當然,她的恐懼和尖叫都是裝的,正因為這樣,這些人認為她害怕了,絕望了,才放松了警惕,追她的度也慢了一些。
但是她卻不知道,她的“演戲”刺激得嚴老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