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酥放輕了聲音道:“少帥,我不怨你,更不恨你,你和系統已經幫了我很多。”
她是覺得自己這一次是真的在劫難逃了,既然最後的結果不是被現自己身懷異寶,就是死,何必還要把怨恨傾倒在他身上,讓他愧疚呢?
說到底,已經是他和系統多給了她一條命和這一段與前世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她的話讓衛常傾的心狂鼓不停。
這是一個有擔當、有大胸懷的女人!這是一個寬容的,懂得感恩的女人!
而且在生死關頭,她還能想著他!
都說在生死關頭是最考驗人性的時候,他不得不說一聲,在這一刹那,他的心為了她瘋狂地跳動了起來。
怎麽會那麽喜歡呢?
對齊小酥的喜歡,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衛常傾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愛,因為他從來沒有愛過,他不知道什麽是愛!但是在這一瞬間,他覺得這個看起來還顯得異常青春稚氣的姑娘,是他眼中和心中唯一的所在!
他不願意錯過她。
她是他的。
以前他所受到的教育都只是大義,為了星際聯盟可以犧牲自己,所有個人的一切,在星際聯盟的利益之前都是可以犧牲可以放棄的!但是在這一刻他突然覺得,這個姑娘,是他不管如何都不能夠放棄的!
“no1,啟動終極保護程序!”他沉聲下令。
這個時候,那幾個殺手已經將包圍圈縮小到不能再縮小,那個之前一直說著汙言穢語的殺手已經伸出手,揪住齊小酥的衣襟,邪笑著用力一扯。
“來,就讓我們先來看看這小妹妹育得怎麽樣了!”
齊小酥想要揮著棍子打開他的手,但是左右各有一人輕而易舉地將她的手扣住,她根本就無力再掙扎。
說要最後奮力一搏,根本就只是她的一廂情願,她現在連手都舉不起來了。
“少帥!終極保護程序一啟動,本系統即將進入終結倒計時!沒有了本系統,您是無論如何出不來的!就算能夠出來,以後也回不到二十二世紀了!”
齊小酥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但是她已經沒有心思去回答,因為她的衣服已經被那男人一把撕開,露出了裡麵粉藍色的文胸。
她心裡一陣絕望。
如果真要受辱,她只能避進空間了,犧牲掉她的人生,從此在暗處生活躲著人,或是變得心狠心辣,以後搶奪礦石,誰聽到關於她的消息就殺了誰!
雖然那不是她想要的人生,但是她沒有辦法。
就在她咬牙做著這決定的時候,又聽到衛常傾道:“少廢話,這是軍令!啟動終極保護程序!”
“是。”
就在系統小一這一聲是字落下,齊小酥隻覺得腦海裡突然像是一團無比明亮的光爆炸了開來。
強光讓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她以為這強光只是在自己的腦海裡爆開,但是事實上這一大團的光芒卻是以她為中心,一下子爆開,將她和那八名殺手都籠罩在光芒裡。
陰森的黑夜一下子被照亮。
很遠很遠之外的公路上,有車子開過,司機剛好轉過頭來,現遠處好像突然有一個光球綻開。
他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
司機正好跟朋友講著電話,“喂,老黃,我在廢村這邊看到一大團光,好像是金色的,可真好看啊,你說會不會是什麽靈獸的蛋破殼了?”
手機裡傳來一個男人的嘲笑聲:“你是不是那些網絡小說看多了?還什麽金色的光,什麽靈獸蛋!我看你是白內障了吧!明天去看看眼科醫生吧。”
車子一下子就駛了過去,
司機再回頭望了一眼,那邊還是一片漆黑。“看來真的是我眼花了。”
他納悶地說道。
一夜過去,天亮了。
k市的這一夜,有人難以安睡,有人心急如焚。
黎明來時,k市私家醫院某間vip病房的窗簾被拉開,嚴婉儀聽著耳邊傳來的“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的系統聲,吐出了一口濁氣。
“電話還是打不通?”病床上的嚴老虛弱地問道。
嚴婉儀點了點頭,“還是打不通。爸,小酥她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她......”嚴老一直確信齊小酥有足夠的本事的,但是現在他也有些動搖了。這是祝祥東的地盤,但是竟然連祝祥東都找不到她。
祝祥炎在他醒來之後也出去尋人了,一夜都沒有消息。
這種情況下,他哪裡還有那麽強的信心?
“我再打個電話給祝祥炎問問。”嚴婉儀說著又撥了祝祥炎的手機。手機倒是很快就接通了,但是祝祥炎疲憊而喪氣的語氣一下子讓嚴婉儀的心跌到了谷底。
“還沒有找到,但是他們沒有放棄,還在找。”掛了電話,她對自己父親說道。
嚴老歎了口氣。
“爸爸,要不今天的鬥石會我們就不去了。”
只是一個鬥石會,已經要鬧出人命了。嚴婉儀真的想不通,人心真的那麽貪婪,那麽險惡嗎?
嚴老慢慢地下了床,道:“不,還是要去。我要去看看,倪豪到底能夠做到什麽樣的程度!”
他要去看看,若是有機會,他一定狠狠地給倪豪來一下子。
如果齊小酥真的被他殺了,他無論如何要替那孩子報這一仇。
天終歸是亮了。
上午,鬥石會真正地拉開了序幕。
這一天,展廳裡的毛料已經多了很多,還有不少半賭石,開了的窗口各色水頭的翡翠原石展露著它們的迷人風采,等著有沒有人將它們買進,切開,看是漲了還是垮了。
昨天組好的隊伍明顯地分成了各自的陣營。
兩邊人數不少,一邊只有可憐的幾個人。
嚴老站在展廳,看著倪豪和黃若眉一起走了過來,頓時就覺得心口又是一陣悶漲堵。
看起來,黃若眉與倪豪本來就是一陣線的,雖然兩人各分了一組,但是不同組也未必不能合作。
這一場鬥石會,倒是他孤掌難鳴的境況。
“嚴老,聽說昨天晚上進了醫院啊?是怎麽回事?身體不行了?”倪豪走到他們面前就帶著笑問道。
“托倪董的福,嚴某身體還過得去。昨晚只是有些高血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