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小一出聲了,“左邊那一個叫杜園,就是杜家的人。”
杜家的人?
想來也很正常,如果說杜家在d市還是個有些影響力的軍方家族,家族裡有人在刑警隊裡上班一點兒都不奇怪。
但是一般來說,她如果真的跟杜家的案子有關,鬱荷心如果真的有心向著她,或者說,哪怕無心向著她,但是能夠公正客觀一點,這個時候就不該帶著杜家的人來吧?
鬱荷心,她到底要乾嗎?
齊小酥斂下了眸子,看了眼自己的鞋面,她本來就沒有什麽衣服鞋子,這一雙在k市經過那夜的奔逃也有些髒了崩了,看來不管再多沒心情,今天她還是得去買一堆衣服鞋子回來。
“鬱警官不也這麽早就出門了?”
鬱荷心心中就是一滯。
一開始她是真的還挺喜歡齊小酥的,長得清爽漂亮的一個少女,誰不喜歡?而且是白予西的學生,她原來想過,跟齊小酥親近一點好一點,還能多打聽打聽白予西在學校的事,而且白予西可以因此跟她更親密一些。
但是女人的直覺總是很準的,她感覺到了白予西對齊小酥的不同。
有這一點,她對齊小酥根本就不可能再好起來。
但是鬱荷心又是傲氣的,她覺得憑自己的身份,憑自己與白予西的青梅竹馬多年的感情,她根本就不屑於真的把齊小酥列為情敵和對手。正因為這樣,她努力想對齊小酥與之前一樣。
可惜齊小酥不是傻子,早就感覺到了她的變化。
“你就是齊小酥?”那個叫杜園的警察打量了齊小酥一眼。漂亮,是真漂亮,但是得罪了杜家,她的下場好不到哪裡去。
在明府私房菜館死的那個杜子升算是他隔了幾層的弟弟,堂表都稱不上,但是他們都是杜家的。
“我就是齊小酥。”齊小酥抬眸。
杜園冷聲冷氣道:“現在我們懷疑你和一樁命案有關系,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說著,他就向齊小酥走了過來,甚至還伸手從腰間摘下一副手銬。
這可是他們老大說了要好好護著的人,要是在他們面前被戴上手銬帶走,那他們還用混嗎?
龔勝和羅清德立即同時上前,擋在了齊小酥面前,冷著臉盯著杜園。
“你們是什麽人?這是想幹嘛?是不是要襲警?”杜園登時怒聲大喝。
現在時間還早,大概是早晨七點半左右,有幾人下樓正準備上班,有些中老年鄰居準備出門買菜。
所有人都被杜園這一聲大喝嚇了一跳,齊刷刷地看了過來。甚至有些在家裡聽到了動靜的也都推窗探出來看。
關於長寧小區搬進來一個漂亮少女一事,只有這一棟幾戶知道,齊小酥也還沒有真正在這裡住過幾天,但這一次算是讓她在這裡家喻戶曉了。
“你又是什麽人?想幹什麽?大清早地闖到居民小區呼呼喝喝,表情猙獰,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想對齊小姐不利!”龔勝半點不讓地頂了過去。他們跟著祝祥東時間也不短了,與普通百姓不一樣,不會一看到警察就犯怵,反而多少有些逆反心理。
齊小酥暗暗為龔勝喝了一聲彩。
以為他們只是有拳腳功夫,沒想到反應能力和口才都不錯啊,祝祥東這是把手下的精英借給了她嗎?她也就暫時保持沉默,站在他們後面由著他們應付。
“我們是警察!”杜園怒聲道。
“你說是就是啊?證件出示了嗎?”
杜園冷笑,拿出了證件擺到了他眼前:“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不好意思,我這是人眼,你倒是睜個狗眼我看看是什麽樣的?”
“你!”
杜園怒極,
又見鬱荷心站在一旁沒有出聲,便伸手要去推龔勝,“讓開!我們要找的是齊小酥,你們再阻撓就是妨礙公務,我們隨時可以把你們抓起來!”另一名警察也上前來要去推羅清德。
這時,圍觀的居民都忍不住對著齊小酥指指點點起來。
“這麽漂亮一個小姑娘,難道犯罪了?”
“看起來是啊,警察都找上門了,難道還能冤枉了她?”
“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這孩子看起來才十七八吧?能犯什麽法啊?”
有人低聲道:“我一開始聽到了,說是殺了人!”
這句話頓時就像水花掉進油鍋,一下子炸了起來。
“殺人?天啊,太可怕了!這麽個小姑娘還殺人了?”
“你看她身邊還跟著兩個人呢, 如果是好人家的孩子,怎麽會一個女孩子跟兩個男的一起住?”
一時間,這些居民看著齊小酥的眼睛就是不敢置信和害怕,更多的是嫌棄和厭惡,就好像她真的是壞到頂的犯人一樣。
齊小酥瞥了一眼鬱荷心。
在這個過程中她一直表現得像是有些為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樣子,實際上就是站在一旁半點都不製止。
鬱荷心的父親是d市公安局的局長,她自己在刑警大隊裡的職位也不低,帶來的這兩人雖說有一個是杜家的,但分明也是在她職務之下。她現在一副自己管不了他們的表情真是可笑極了。
本來齊小酥對於杜家多多少少是有那麽一點兒愧疚的。
不管杜家如何,之前都跟她沒有任何關系,根本就沒有惹到她,而是因為她找上了祝祥東,要令明府私房菜關門,所以才讓祝祥東借著這事報了下私仇,對了杜家動手的。這麽算起來,杜家那個杜子升的死多少跟她有那麽一點兒關系。
如果真要她去協助調查,她也不是不能去一趟。
但是現在看來,人家要的可不只是協助調查這麽簡單。這還沒有半點證據呢,對方就是這樣的態度,進去之後還有她出聲的機會嗎?
明府私房菜的巫家,杜家,還有可能,與巫夫人有那麽一種關系,擁有明府私房菜3o股份的白予西的父親,這些人一定都是盯著她的。
“我想問一下,”齊小酥聲音清亮,一下子將那些議論壓了下去,她很平靜地問道:“你們是有了確切的證據證明我殺了人,是來逮捕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