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衛常傾讓利家父子都是情不自禁地肅穆起來。
他穿了一身迷彩服,長靴,腰間束著皮帶,身姿筆挺,目光銳利,如同利劍出鞘,冷芒不敢逼視。
踏著夜色,踩著燈光,他的身影被拉長,就連這樣的身影,似乎都能夠給他來帶來強大無比的壓製感。
利廳長只在以前自己恩師和大領導身上感受過這種威壓,而他們都已經是有些年紀、歷經多少風雨而鑄成的氣勢,這可只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啊。
齊小酥同樣是一身迷彩,與他一樣的裝扮,似乎在他的氣勢影響下,她也比平時多了幾分英氣和剛硬,襯上那妖俏的臉龐,顯得無比懾人。
在他們後面還有四名同樣裝扮的男人,差不多的身高,一樣英挺的身姿,整齊劃一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利南看著他們,幾乎是立即的,熱血就被他們燃燒了起來。
男兒當如是!
軍人當如是!
這樣的氣慨,這樣的英姿,這樣的陽剛氣十足,氣勢十足,這樣的銳氣逼人。
利廳長對後面的四名特種兵一揮手,“你們入列。”
“是!”
他帶來的四名特種兵在看到過來的六人時已經是眼睛發亮,一聽到這命令,立即同時小步跑到衛常傾面前,立正,敬禮。
“請求入列!”
“準!”衛常傾薄唇說出一字。利廳長沒有辦法調動那麽多人,只能帶來四人,所以衛常傾把韓余,童燦,梁厲以及黃緒也帶來了。
如果不是大熊他們現在不在京城,也不會帶童燦和梁厲。因為他們只是保鏢,不是真正的軍人,好在他們兩個都參加過特種兵類似的特訓。
之前衛常傾是讓他們自願選擇,跟他們說了這個任務的危險性,韓余和黃緒是在特訓中就跟過他,雖然退伍了,但還是很向往可以出任務的時候,那樣他們的熱血才不會消彌。
齊小酥跟他商量過,這一次回來,每人給他們十萬元的獎金,生命沒有辦法用金錢來衡量,只能算是一份心意。
四名特種兵入列,與韓余他們對了個眼神。
衛常傾和齊小酥走到了利廳長面前。
利廳長看了看他們,本來覺得自己還有很多話要說的,但是現在又覺得什麽都不用說了。
最後隻化成一句:“槍支彈藥都在飛機上,醫生帶了藥品也先上機等著了,這次過去,你們......小心點。”
“我們會小心的。”齊小酥說道。
利南看了看她:“妹,記得多躲在他後面啊。”
齊小酥:“......”
“我說得不對嗎?這種事本來就該男人去幹的,你跟去做什麽?”說到最後,他在齊小酥的一個帶笑的目光中,聲音低了下去。
擦,如果不是他的功夫不如她,他用得著這樣被鄙視?
這真的是人生中的汙點。
明天開始他就好好地練功去!
一行人上了飛機。
飛機衝破了夜色,朝著天際猛衝了過去,將他們帶向了那個充滿罪惡的地方。
利廳長和利南久久地站在那裡,望著飛機飛遠的方向,任風獵獵地吹。
“王爺,你說他們能不能把阿誠救回來?”許久,利南問道。
“可以吧。”利廳長歎了一聲,也不知道說什麽才是。
飛機上,衛常傾直接了當地給他們安排了編號,一號二號到十號,他是一號,齊小酥是二號。
“你們的任務不是往前衝,而是掩護,掩護我和二號潛入,之後在我們將人救出之後的接應,和掩護撤退。聽明白了嗎?”
衛常傾和齊小酥根本就沒有打算讓他們進入恐怖組織的基-地范圍,
因為找人,有系統小一就可以,直接帶著他們兩個人進去,有齊小酥的空間,他們的安全有很大的保證,如果帶他們進去反而不太方便。但是人帶出來之後總是要有接應的,否則他們到時怎麽解釋兩個人的力量能把那麽三個人,其中還有一個重傷的,救出去?
沒錯,這一次他們決定把那兩名被抓的科學家一起救出去。
到時候,董意誠的那個任務再操作一下,可以不算是失敗了。
“隊長,你們兩個人進去,會不會太危險了?”梁厲忍不住說道。
這話讓衛常傾目光銳利地看著他:“作為軍人,最重要的就是服從,服從命令,到時候我不希望你們有誰擅自行動。”
“是!”韓余和黃緒,包括那四名特種兵都有力地應了一聲。童燦和梁厲這才意識到自己和真正的兵之間的差距,兩人心神一凜,同時端正了態度。
“是!”
“現在,三號,把武器和彈藥發下去。”
三號是韓余。
發了槍支之後,他看向童燦和梁成:“會開槍吧?”
童燦嘴唇緊抿, 抬眸對上他的目光。梁厲趕緊說道:“會,我槍法還不錯的,燦哥的槍法比我更好。”
“那就好,別到時候一開槍把自己嚇著了。”韓余拍了拍梁厲的肩膀,“我說,你喜歡丘特助吧?”
梁厲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個,一時啞了。
他們放松一點在聊天的時候,衛常傾也正教著齊小酥怎麽開槍,替她鞏固一下開槍要領。
系統小一則是時刻跟蹤著董意誠那邊。
機翼拍破雲層,帶著他們朝目的地前進。
而這時的董意誠卻正在生死之間徘徊。昏昏沉沉之間,他偶爾會有一絲半清醒,知道有人給自己打針,灌自己喝很苦的東西。
是藥吧?
不是吧?
他已經落入恐怖組織手裡,他們怎麽還會給他灌藥。這一次是要交代在這裡吧?他隻覺得自己這樣死去,也實在是太過窩囊了些。怎麽能死在內奸的出賣之下?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軍部那邊有兩份他的檔案,一份幾乎空白,沒有名字,只有一個代號,如果他這次任務失敗,估計以後也只是一個代號留下來了。
那妹妹怎麽辦?
她讓他韜光養晦,以後相見,他卻這麽沒用,把命喪在這裡了,讓她連找都找不著。不,不行,不能這樣。
董意誠突然想起來,當年某一天晚上臨睡前,小酥問過他一句話。哥,你會一直當我哥的吧?
那個時候他怎麽說來著?
當然,一輩子都是,等以後你有孩子了,我就是孩子舅舅,我幫你帶他去玩。
一輩子,現在才多長,他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