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些孩子沒有輪次的話,辦公室裡面所有的人也都知道了什麽情況。韓剛考試考了雙百,韓忠認為他是作弊,而且在向馬文軍打小報告的時候被馬文軍訓斥了幾句。所以上課之後就想報復韓剛,號召了幾個人故意打籃球的時候用球砸韓剛,結果沒想到沒能砸到韓剛,反而被韓剛打了一頓。那幾個學生一看不是韓剛的對手就連忙來找馬文軍。馬文軍聽完立刻往操場趕,然後就遇到了韓剛。然後馬文軍上去就踢韓剛,即過沒踢到一下子摔倒了,然後韓剛上去就開始踢馬文軍,接下來的一切就是老師看到的情況! 杜校長看了馬文軍一眼想說話,但是卻沒能說出來!然後就回了辦公室,當他到了辦公室的時候,發現韓剛已經在沙發上斜躺著睡著了!
今天發生的一切讓韓剛感覺無比的勞累,不論是身體還是心。所以當他坐在沙發上之後,實在是撐不住睡了下來!
杜校長也沒叫醒他,然後就拿起電話來撥打韓建國的電話!
韓建國聽到杜校長說得事情之後,第一個念頭就是難以置信!但是他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說了句那“我馬上就去!”之後就掛了電話急匆匆地騎自行車往桃園小學趕去!
杜校長放心電話之後,心中的怒氣也少了些許!看了看手表,他站起來準備在到教師集體辦公室去看看馬文軍的情況!
但是他剛把門打開,就聽到屋子裡面的韓剛“啊!”的一聲大叫!
這一突然的叫聲把他嚇了一跳,然後急忙轉身去看什麽情況,卻發現韓剛依然在熟睡,但是卻緊皺著眉頭,一臉委屈,似乎是要哭的樣子!
“原來說夢話啊!嚇我一跳!”杜校長小聲嘟囔一句,然後剛要抬不往外走,卻聽到韓剛說了一大串的話!
“老師,我真沒去下河!我只是睡過頭了!我沒騙你!我真沒騙你!”說道這裡,韓剛的熟睡的臉上戚戚然留下了淚水,小身軀在沙發上緊緊縮成一團一鼓一鼓地抽搐著,顯得零丁無助!
“我真的……沒……沒去啊!老……老師,你不……不信可以去……去問我……奶奶!我……沒去,我沒……沒去,我沒……去,沒去啊……”韓剛一遍抽搐著一邊話不成句地解釋著,兩隻手臂緊緊地抱在胸前,脖子和額頭上因為哭泣而鼓著青筋。
杜校長的腳步停住了,看著睡夢中韓剛如同被遺棄地小狗般蜷縮著的無助和泣不成聲的委屈,他感覺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鼻子也都微微發酸!
“馬文軍這混球!”狠狠地咬了一句,杜校長輕輕走到韓剛身旁,伸出手輕輕拍著韓剛,語氣輕微地說道:“老師相信你!你沒有去下河!好好睡吧!沒人怪你了!”
韓剛地抽搐慢了下來,但是眉頭依然微微蹙著,身體還是緊緊蜷縮!杜校長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韓剛蓋上之後,放輕腳步走了出去!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讓身心具疲的韓剛在夢中又回到了前世童年那不堪承受的那一天!
那天韓剛午睡過頭遲到了,到了班裡的時候,馬文軍已經在上課了,韓剛在教室門口喊了聲報告之後,馬文軍瞪了他一眼沒讓他進去,直到他講完課,才讓韓剛進去,然後就問韓剛是不是去下河了,所以才來晚了!
平日的時候,馬文軍就看韓剛不順眼,拳打腳踢的體罰雖然說不上家常便飯也是經常有的。
所以韓剛不敢撒謊,就說實話實說自己睡過頭了!
但是馬文軍卻不信,
上來就打,邊打邊問是不是下河去了! 那時候的韓剛在馬文軍面前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所以怎麽著也不敢說假話,就一個勁兒地哭著喊沒去下河,只是睡過頭了!
但是馬文軍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卻怎麽也不信!
這樣,韓剛就在全班人的面前被馬文軍狠狠地拳打腳踢了一頓!直到下課時,韓剛依然不松口,馬文軍才陰沉著臉放過了韓剛。
從那以後,韓剛的性格變得內向了許多。那個陽光冷冽的午後就成了韓剛一直回避不敢回憶的時光!童年的心中就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
自從開學之後,韓剛這麽表現也主要是因為這件事的心裡陰影!心理學家們有個共同的觀點,不管病人的表現多麽的出人意料,根源大都在童年的經歷!
今天和馬文軍的衝突激烈爆發之後,入睡中的他一下子掉進了自己多少年不敢觸動的記憶裡!
夢中的自己沒有現在的伶俐,沒有現在的灑脫,更沒有現在的風光,有的只是恐懼、冤屈和無助!
“馬文軍!你這混球,你怎麽當你的老師的?”杜校長還沒進大辦公室就暴怒地喊道!
這個時候,馬文軍已經走了。用辦公室裡面老師的話說就是行屍走肉般的離開了!
辦公室裡面的老師原本都在討論著今天上午發生的這讓件他們震驚不已的事!很多人都在為馬文軍抱不平,怒斥著韓剛的頑劣不堪!
劉老師也把前幾天考場上從馬文軍那裡聽來的話說了一遍,更是讓那些老教師感到氣憤不已!有的老師甚至提議聯合向校長提名把韓剛給開除了!
杜校長這一嗓子讓辦公室裡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杜校長陰沉著臉走進辦公室掃視了一遍,卻沒有發現馬文軍的影子,壓著怒火問道:“馬文軍呢?”
“剛走了!”楊老師看沒人回答便說道。
“以後他就不用來了!陳老師,你就先臨時帶著二年級吧!”杜校長臉色緩和了些說道,畢竟他的火是衝著馬文軍的!
陳老師是一個非常和藹的老教師,一直都是教畢業班的!
“校長,這個不太好吧?馬老師現在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學校怎麽能這麽對他?要走也是那個學生走!學生打老師,那像什麽話啊?”一旁的楊老師聽見杜校長這麽說之後,頓時為馬文軍叫委屈!
“委屈?挨揍也是他自找的!”杜校長狠狠地道!
所有的老師聽到杜校長這句話頓時為之一滯!
杜校長看到很多老師的臉色就知道不說明原因是肯定不行,於是平定了一下情緒後說道:“剛才韓剛在我的辦公室裡面睡著了!我回去的時候他正在睡夢中哭呢!並且泣不成聲地喊著‘我沒去下河,我沒去下河!’什麽事知道麽?就是馬文軍見韓剛遲到了逼著韓剛承認是去下河了!看今天這個架勢,當時還不知到是如何逼供的呢!”
“誰不知道是不是裝的?”楊老師因為對韓剛的印象非常不好,所以忍不住開口道!
“裝的?你給我裝裝看,誰能給我裝出來!一個六歲的孩子沒有大的委屈,誰能在夢中哭成那個樣子?我沒有判斷能力?你們自己去看,別說你連這點分辨能力都沒有!別什麽都不知道瞎說!”楊老師被杜校長這麽差點指名點姓地批評,臉憋的通紅,牙齒緊緊咬著嘴唇,眼淚都在眼眶裡面打轉轉!
“你們知道這次期中考試考的最差的是哪個班麽?是二年級!馬文軍教的二年級!考得最好的是那個學生?是韓剛!雙百!全學區第一,也是全鎮第一!”這時那些聽過劉老師的話的老師用疑惑的眼光看了一眼楊老師!
楊老師聽到這句話也是頓時愣住了!韓剛的成績他們都知道了,但是他們也認為是作弊了。但是現在杜校長卻用如此的口氣再重複一遍,就有些出人意料了!
杜校長沒理他們的表情繼續說道:“今天早上馬文軍在我辦公室裡面卻說韓剛是抄的!”
有幾個老師和楊老師頓時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但是接著杜校長的一句話讓他們表情頓時僵住了:“胡說八道!你們有人知道韓剛是跳級來的吧?”
“什麽?跳級?不是轉學?”一個老師詫異地問道。
“對!跳級!當時來的時候,要求是直接上五年級的!三年級和四年級的題我親自看著他做的!不到一個小時,所有科目的題都做完了!所有的科目都是滿分!”
這下所有的老師呆住了,包括原本就知道韓剛是跳級的那幾個老師!
“這樣的學生能作弊?這樣的學生需要作弊?”杜校長聲音高了起來!楊老師聽後臉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在地上找個縫鑽進去!
“要不是我們沒有先例,學籍不好調整!他不可能到馬文軍班裡去!可是馬文軍怎麽對人家的啊?事情鬧到今天這樣主要是因為馬文軍!開除他已經算是給他面子!以他的為人,不開除他,今天的事以後也會必然發生!”
杜校長的這句話說的極重,但是放在這些老師的耳朵裡面卻並不覺得過分,全班成績慘不忍睹也就罷了,連韓剛這樣的學生馬文軍竟然都教成如此,那還有什麽說的呢?
其實杜校長更多的還是氣憤於馬文軍對韓剛的冤枉與體罰,做了這麽多年的教師,他知道這種做法會對孩子有多麽差的影響!嚴重了,甚至會在孩子的一生中留下陰影!
而馬文軍卻為這件另一個時空當中做過,這個世界卻永遠不可能再做的事承受了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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