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宜風回到房間之後,叫了張五和李四進來說話。
“先前我吩咐你,讓你去打聽董府那邊的事情打聽的如何?”顧宜風封問的正式李四。
李四不知道侯爺到底在信裡看到了什麽?此時又問起董府的事情來,便上前稟報道,“奴才去打聽過,董太傅確實有一些自己私下裡珍藏的酒,不過是極少拿出來,整個府裡的人也沒有幾個人喝過。夫人回府的那一次,確實和董老太傅要過他自己珍藏的酒。”
李四說到這裡,也不知道要怎麽回復,畢竟侯爺讓他弄點酒出來,可是董太傅府裡從來沒有把這酒送過人,到旁處也要不出來,如果真想弄道董太傅的酒,除非去偷。
李四見侯爺不再問起這事,便也沒有多說,如今侯爺又提起來了,只能把難處說了出來。
心下也怕侯爺怪罪他。
顧宜風點了點頭,“吩咐下去,讓人到東董府那邊弄些酒出來。”
李四應下,既然侯爺已經讓人去偷了,他便可以放心地讓人去做。
張五和李四垂著頭恭敬地站在一旁,顧宜風也不多說,手輕輕的敲打著桌面。
“府裡那邊,讓人送信過來說夫人有了身孕。”
“恭喜侯爺。”兩人一聽忙道喜。
顧宜風沒有作聲,他聽到這消息,心裡卻實在高興,這麽些年來,府裡一直沒有動靜,可是他也不明白,為什麽在收到董氏的信之後,他卻高興不起來。
甚至這些年來久居上位,讓他直覺這件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麽簡單。
“這件事情先壓下不做,半個月之後到了城邊那邊,張五帶著東西回一趟京城,讓人盯著一切,特別是夫人與東府那邊有什麽往來?”顧宜風想了半響,才開口道,“如今大皇子與太子之間明爭暗鬥,這件事情已經扯到侯府,夫人跟老夫人在京城,只怕有些事情會應接不暇,張五回到京城之後,隻管盯住府內的事情。”
張五恭敬地應下,兩人這才退了下去。
到了外面避人的地方,李四拉著這張五說話,“我看著咱們爺怎麽有點怪,夫人有身孕了,爺不是該高興嗎?怎麽爺還是一臉濃重之色?”
就像被人戴了綠帽子似的。
不過這話,李四不敢說。
張五笑著打趣了他一眼,“這個你就不明白了,有些時候,盼了多年的東西,突然之間就有了,那不會激動,而是害怕覺得不真實。你要是想早點明白這種感覺,那就更好呀,那邊求了恩典,早早的把山梅姑娘娶回去,這樣你不也就知道了?”
李四知道他在打趣自己,也不覺得尷尬,還一邊笑道,“這個你放心,我早就跟侯爺說過了,侯爺說讓我自己這邊也努力,怎麽也要讓山梅自己同意,你也看出來,咱們也是心疼大夫人的,山梅那丫頭又是大夫人身邊的,即便是一個丫頭,也不敢惹了大夫人不高興,哪敢直接就給我恩典。”
“你小子還沒被這事衝昏了頭,知道要怎麽做。不過你放心,我看山梅那丫頭對你也有點好感,你這事不成問題。”
張五的話還沒等說完呢,李四已經激動地拉過他,“真的?你真看出來了?那這可好辦了,我還覺得自己這是一頭熱呢,現在這可好辦了。”
“行了,行了,要知道你這麽沉不住氣,那我就把這話放在肚子裡,也不該跟你說。因為我現在跟你這麽一說,你就跑到山梅那丫頭面前去說這些話,小心那丫頭惱羞成怒,以後都不搭理你。”張五半真半假地提醒他。
李四連連點頭,“你就放心吧,這事我心裡有數。”
張五沒有做聲,
不過也知道李四是什麽事情分得清的。次日早上,在驛站吃早飯的時候,山梅抽空把李四拉到一旁,悄聲地跟他打聽,“侯府裡出了什麽事情?看著侯爺好像不怎麽高興的樣子?”
李四一笑,想著難得山梅主動找他說話,哪有不說的,便小聲把侯府裡董氏懷有身孕的事情說了。
山梅聽了之後,人微微一愣,李四一看就知道自己這又是辦錯事了,山梅是林姑娘身邊的大丫頭,林姑娘那可是成了大夫人,如今董氏這邊有身孕了,大夫人心裡自然是不好受,何況山梅又是個護主的。
李四開始暗暗後悔,自己這是想巴結山梅,現在看來是表錯了地方。
“原來是這樣,那行,我要服侍我們姑娘用飯去了。”山梅道了句謝,就轉身走了。
山梅得了這消息之後,可沒敢直接跟姑娘說, 而是拉著海蘭悄悄的把這事情說了。
海蘭是一個有主意的,“這事情與其讓姑娘從旁人那聽說,還不如咱們親口告訴姑娘。再說這種事情,董氏那邊有了身孕,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姑娘也沒有必要生氣,放心吧,姑娘比咱們看得開。”
山梅點了點頭,還是忍不住擔心,“誰能想到呢?這麽些年都沒有動靜,姑娘這才剛嫁過來沒多久,那邊就有動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海蘭笑著拍打她一下,“胡說,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是故意的呢?誰不想早早有個子嗣,你也知道府裡的那些人判了多少年了。”
山梅吐了吐舌頭,兩個人這才結伴進了客房裡。
最後還是海蘭把這件事情說了,0林攸寧正在梳頭,拿著木梳的手微微一頓,隨後笑道,“這是喜事,大哥哥昨天一定是被嚇到了,畢竟府裡這麽些年了都沒有動靜,突然收到這樣的消息,怎麽能適應得了的。”
“郭嬤嬤手裡有很多調養身子的方子,等到了邊城那邊,也讓郭嬤嬤弄些方子給姑娘。”海蘭上前幫著梳頭,一邊笑道。
林攸寧只是淡淡一笑,也沒有多說,她跟大哥哥之間的事情,只和嫂嫂那邊說了,身邊的兩個丫頭是不知道的。
何況有的時候,她跟大哥哥之間,有曖昧的躺在一起睡覺,即使她跟兩個丫頭說他們是清白的,兩個丫頭心裡也會有疑惑,即有那樣的約定,又為什麽這樣做的那麽曖昧呢?
也正是因為這樣,林攸寧覺得說了之後再發生那樣的事情,面對兩個丫頭一定會覺得尷尬,所以才沒有跟兩個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