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收在摩西眼裡，男人的心卻是向下一沉。

“對不起……”意識到自己只顧著自己的情緒，竟然忽略她的存在，皇甫玦暗暗自責，當即抬手扶住她的臉，半跪在地板上詢問，“告訴我，有沒有受傷?”

甘瑗輕輕搖頭，“我沒事。”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伸臂將她扶起來，皇甫玦擁著她就要走。

一隻手臂橫過來，擋住二人的去路——是摩西。

皇甫玦的怒意再次升起，邁步便要向前，甘瑗見狀，忙著抓緊他的胳膊。

“阿玦！”

感覺到她手掌上的力量，皇甫玦皺眉轉過臉，只見女孩子漂亮的眉毛擰在一起，那對深邃的黑眼睛裡滿是無奈之色。

他心中一疼，將握緊的拳頭松開，重新轉臉看向摩西。

“馬上讓開，今天的事情……我不記較！”

摩西卻並沒有放棄的打算。

剛剛他就已經做過決定，無論如何，今天他都不會再讓這個總是讓他的GAIA受傷的家夥把她帶走。

“你可以走，她必須留下！”

皇甫玦怒極反笑，“我是看在阿瑗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身為上位者，他何曾向任何人妥協過，要不是因為不想甘瑗為難，摩西跟本就沒有站在這裡與他對恃的機會。

摩西冷冷揚唇，“如果不是因為她，你早已經死了。你說你愛她，可是每一次你都會陷她於危險之中，廣場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我絕對不會把她交給你這一個自私的人！”

“我承認，我對阿瑗照顧不周。”皇甫玦皺著眉，“可是你呢?每次看到你她都會緊張，這是為什麽?為什麽她當年要離開你……”

摩西沒有出聲。

皇甫玦就抬起手指指住她的臉。

“因為你隻把她當成你的殺人武器，從來沒有把她當成一個真正的人來看！”

胡說！

在他心中，她是他最重要的存在……

只是這些，他才不屑於向皇甫玦去解釋。

摩西緩緩站直身子，薄唇間吐出威嚴陰戾的幾個字。

“要麽放手，要麽死！”

他輕抬左手，保羅和幾個保鏢立刻就從身上撥出槍來，對準皇甫玦。

看著摩西的臉上露出那種如死神一般表情，甘瑗頓時心頭一緊。

那樣的表情，她只看到過一次。

那一次，因為一個成員的背叛，他親手帶人殺了對方上上下下十三口，上到老人，下到不一個不足七歲的孩子，站在對方被火焰吞噬的房間前，他就是這樣的表情。

“摩西，不要！”

她衝過來，想要擋住皇甫玦，卻被皇甫玦的手臂攔住，護在身後。

站在甘瑗面前，皇甫玦的臉上沒有半點膽怯或者退縮。

“就憑你?！”

海倫抬起手掌，將槍對準摩西。

“馬上讓你的退開，否則，我第一個先殺你！”

“先生！”

門外，威爾亦已經帶著保鏢趕到，見到這個局面，他立刻就撥出槍來，數隻手槍瞄準保羅和摩西的保鏢。

槍口對恃，誰也沒有退縮的意思，惡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