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物是自己所想的那種,光是這不過拇指肚兒大小的小小一盒子,價值卻過百金甚至更多。
“確實是。”看著德齡與萱齡兩個人已經是滿臉茫然的樣子,趙元雅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答。
“這是你們府中研製而成的嗎?”沈長馨的語氣都和煦了幾分。
難怪蔡家能躋身皇商,雖然說蔡國公府幫忙了,可要是蔡家的人沒本事怕也不成,居然連這樣的東西也能弄出來。
也難怪父親雖然是國公,也一樣要與蔡家交好。
沈長馨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一定是蔡家的人能為。
“不是,這東西不是我們府中所研製,而是我這位姐姐研製成的。”
趙元雅也不知道林玉岫是不是有打算把這個東西讓別人知道,可這會兒不說還能怎麽樣?騙人這碼事兒,我們單純的趙元雅小姑娘還真不會。
“是你做的?”沈長馨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眼前的小姑娘看起來也就與自己年紀相當吧?她居然有這樣的本事?怎麽可能?
而且,剛才蔡德齡介紹的時候,根本連名字都沒有介紹,只怕也不是什麽高貴的出生。
“回沈小姐的話,正是我研製而成,不過,也是才剛研製而成,還在調試階段。”林玉岫不卑不亢的說道。
可是,天知道林玉岫這會子當真是有些後悔拿出這東西來了,若是這位大小姐把這事情說了出去,到時候皇宮裡的公主妃子們一定要可要怎麽辦?
這東西確實是好東西,可是生產起來確實難。去年一年,她花費了不知多少精力和心思,通過也不過弄出來十幾小盒子而已。
此番願意拿出來也是不希望蔡家的人看輕了自己,不想卻惹出這些事情來。
這位沈小姐是屬狗的嗎?不對,她這鼻子可是比狗鼻子還要尖呢,連這個都能聞出來。
沈長馨卻沒有想這麽多,更不知道林玉岫對她是多番埋怨。
她覺得,這位姑娘簡直就是神人一般,居然能掌握這樣的工藝。
當下她看著林玉岫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樣了,若是細看,就能看出來,竟是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似乎要引以為知己。
到了此時,蔡家兩位姑娘才知道了,原來林玉岫拿出來送給他們的東西居然是這樣金貴,便是連蔡國公府這位見慣了好東西的嫡出大小姐也能另眼看待。
萱齡自是欣喜已經得了自己喜歡的,可德齡就有些後悔了,剛才看林玉岫拿出來的東西統共也沒幾個小盒子,若是被蔡國公府的兩位小姐搶先拿走了,自己豈不就沒了?
想起之前聞到的那種好聞的味道,德齡心中的後悔就更加盛了,女孩子,哪有不愛香粉的?自家雖然也有各種香粉,可現在想起來卻沒有一種能與林玉岫拿出來的相比。
林玉岫正不知道應該怎麽與沈長馨說話,忽然就覺得似乎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袖,她回頭一看,卻看到了一個撲閃撲閃著大眼睛的小女娃兒。
“茹兒怎麽來了?”元雅也看到了小姑娘,忙就笑著問道。
“我是跟著二姐姐來的。”小姑娘口齒清楚的說道:“不過,我跑得快,先到了。”
果然,小姑娘話音才落,就聽到了一個悅耳的聲音在廳外響起:“你個小鬼頭,離開你娘,別人就管不得你了。路上山石多,你也不怕跌倒磕了碰了的。”
雖然是埋怨的話,可是其中不難聽出暖心的關懷在內。
“二姐姐還真是姍姍來遲,莫非二姐姐是放著這麽多的客人不管,專門去幫四嬸子帶孩子了?”德齡臉上是無懈可擊的笑容,可是口中說出的話卻有些不好聽。
到了這時候,林玉岫都有些奇怪了,德齡雖然有些眼高於頂,可是對旁人說話的時候都還不錯,偏偏就是牽扯到悅齡的時候,就有些尖酸刻薄了。
“你也是我的姐姐嗎?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小丫頭才不管別人呢,她隻管與林玉岫說話。
只是,這話林玉岫卻不好回答了,她有些赫然的看看周圍。
“當然也是你的姐姐。這位便是林姑娘了吧?”蔡悅齡笑著問道。
“見過二小姐!”林玉岫起身見禮道。
“玉岫妹妹不用客氣,你我雖然是初見,可是你的名字我卻聽了不止一回兩回。長馨姐姐你是不知道,這位妹妹可是個有大本事的人。”蔡悅齡與沈長馨倒是熟稔,說話也隨意的很。
沈長馨笑著開口道:“你來遲了,你來之前我已經知道了,這位林姑娘確實是個有大本事的人。”
自己努力了很多年,花費了不知多少也沒做到的事情,她卻做到了,自然本事與常人不同。
而且看她的穿戴,雖然不錯,可仔細看就能發現質地俱是一般,未必就是十分有錢的那種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這般聰穎。
悅齡一愣,對於沈長馨似乎是在開玩笑,又似乎是在說實話的語氣,她有些茫然了,顯然不明所以。
“給你看個好東西。”沈長馨對著蔡悅齡繞手,示意她過去。
“這個莫非就是你曾經說過的花粉所製的香粉九苧暗香?”蔡悅齡上前看了, 驚訝的問道。
“你說對了。真是古籍中所記載的九苧暗香。”
“恭喜你終於研製成功,難不成是你得了方子?”蔡悅齡歡喜的笑道。
林玉岫到了此時才知道,原來自己按照空間裡方子研製出來的香粉居然還有一個這樣的名字,只是她卻不知道這東西古籍裡頭還有記載,今天這算不算是班門弄斧了?
“東西四九苧暗香沒錯,可卻不是我研製成功的。”沈長馨頗有些遺憾的說道。
要是自己研製出來的該有多好,可惜的是,自己能耐有限。
林玉岫還沒想明白這東西究竟最早是什麽地方出的,衣袖又被人扯了一下,不是小娃兒茹齡還能有誰。
小姑娘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道:“姐姐好香!”
大家都是一愣,小丫頭怎麽忽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