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皺眉,“我們知道先下手為強,估計對方也知道的。這樣吧,我打電話去問問賣主,看是否方便馬上簽合同。”
“你說一下賣主的名字,我找人看看是否認識,認識的話請人幫忙搭個話。”劉君酌見何亭亭想要,當下就決定不遺余力地幫忙。
何亭亭忙阻止了他,“不用找人,如果能用錢解決,就用錢吧,別用人脈了。欠人人情不好還的,能不欠就不欠。”
何玄連跟著點點頭,附和了何亭亭的話。
劉君酌見狀,隻得罷了。
陳生對眾人做了個安靜的手勢,當即撥打電話聯系賣主。
然而結果很不理想,那位賣主表示另外一個買家已經聯系他了,他那裡沒有什麽偏向,賣誰都可以。
陳生知道何亭亭很想要那棟別墅,當下就很誠懇地問,有沒有什麽條件,例如提高價格什麽的,將別墅賣給他這邊。
賣主沉默了一會兒,表示可以給個機會,希望他們可以抓住機會。
一個小時候,何亭亭一行人坐在太平山的一棟大別墅內,一邊喝茶一邊聽主人提出他的要求。
“你們都想買我的別墅,也都和我有點關系,我誰也不偏倚。阿七他們先給我打電話的,按理別墅該賣給阿七。但是老陳也是我一個朋友托了要幫忙的,我也不好不給面子。”主人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樣吧,我買了幾件古董,只有請那些老古董才能鑒賞得出來,但是我懶得再請人來了,老陳你帶來的人如果能幫我鑒賞出來是哪個朝代的,具體是什麽含義,我的別墅就賣給你們。”
何亭亭聽到這裡,便看向坐在對面的幾個人。
這估計就是阿七和他的朋友了,他們此時臉上沒什麽表情,估計是同意主人的做法的。
老陳聽得為難起來,他將目光看向何亭亭三人,見三人臉上都沒有難色,而是都看向阿七幾個人,不由得一愣。
“怎麽?你們看阿七做什麽?”主人見何亭亭三人看阿七,有些不解,“如果你們擔心他們做不到,那沒必要,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
何亭亭自來了,就被主人再三打量,因此並不想多話,便沒有說什麽,而是讓何玄連或者劉君酌說。
劉君酌一心要在何亭亭跟前表現,此時聽了主人的話,馬上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試一試吧。”
他本身愛好考古,自小找了書籍學了一些,來到鵬城之後,又跟何學學了幾年,之後一直沒有松懈,可以說在這方面造詣頗深,鑒賞幾件古董應該還不在話下的。
“劉生識得鑒賞古董?”主人愣了一下,繼而笑起來,“真是後生可畏。”
他說是給陳生一個機會,其實不過是說說而已,鑒賞古董這樣的事,陳生和他帶來的人不可能辦得到,但是他給了這樣一個機會,就不會得罪陳生背後的朋友,也能將別墅賣給最先打電話來的買家。
不過他沒有想到,這來的幾個年輕的俊男美女,其中一個竟然真的會鑒賞古董。
只是,他雖然說著後生可畏,但是並不認為這個年輕的後生可以鑒賞得出來的,畢竟他還說了需要知道古董的“具體含義”。
劉君酌含笑點點頭,便問,“還請周生帶我們去看古董。”
“幾位請——阿七如果你們有興趣,也可以跟著來。但是我事先可說好了,只能看不能摸。”周生說著,站起身來。
他身旁那位管家見狀,忙上前來扶著他走向一個房間。
何亭亭幾人跟著站起來,正好看到對面的阿七一行人也站起來,兩方人馬視線對了個正著。
其中阿七那邊的一個打扮豔麗的女人瞥了何亭亭一眼,眸中帶著冷意。
何亭亭見了,衝她微微一笑。
這笑容好似初升的暖陽,將萬裡冰封全都融化了。
阿七那邊幾個男人愣了一下,眸中閃過驚豔,視線不住地打量何亭亭。
原本就覺得眼前這個大陸少女長得異常好看了,這次看了她的笑容,更是驚豔得情難自已。
何亭亭本來是打算挑釁那個豔麗女人的,沒想到挑釁倒是成功了,也惹來幾個男人粘粘糊糊的目光,心中頗有悔意,便收斂了笑容,板起俏臉。
“哼——”劉君酌見幾人盯著何亭亭看,便冷哼了一聲。
阿七幾人回過神來,但之後還是忍不住頻頻打量何亭亭。
“君酌哥,我們走——”何亭亭牽著劉君酌的手,跟著周生走進他的收藏間。
收藏間內,擺放著許多古物,最前面的竟然是幾個巨大的青銅器,青銅器上,刻著許多文字。
何亭亭看得吃驚不已,沒想到在香江也有青銅器,而且體積如此巨大……這估計是那些盜墓的偷偷盜出來的。
“何小姐、何先生,還有這位劉先生,你們需要將這幾個青銅器上的文字翻譯出來,再告訴我他們是哪個朝代的。如果你們能辦到,我馬上就可以和你們簽合同。”周生指著那幾個青銅器,笑著說道。
劉君酌俊臉上笑容不變,可是說出口的話卻帶著不悅,“周生,剛才你並未說過需要翻譯青銅器上的文字。”
“我當然沒有說得如此直白,但是我也表達過了,你需要告訴我這些東西的具體含義。我認為文字也屬於具體含義。”周生笑著說完,還反問了一句,“劉生你以為呢?”
何玄連很不快,“周生,你這樣太強人所難了吧?之前說話帶著陷阱,現在更是讓我們完成這不可能的任務。”
他性子爽朗大方,有時卻失於魯莽,此時由於生氣,魯莽勁就上來了。
周生笑容一收,“何生如果做不到,可以離去,我並不會為難。”
阿七那邊的豔麗美女冷笑,“想後來居上,難道就不需要付出代價嗎?如果不難,我們會願意退一步?天真!”
“你不天真,你世故,看你的臉就知道了。”何亭亭不喜歡看她奚落自己三哥,當下就回應。
豔麗女人頓時氣得差點要吐血,陰冷的目光盯著何亭亭直看,仿佛刀子一般。
何亭亭本來又想衝她笑的,可是見阿七幾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便一手挽著劉君酌,一手挽著何玄連,“走,我們去看看。”
陳生怕會發生衝突,剛想勸,就見何亭亭將人帶走了,當下松了口氣,跟著上前去看那青銅器上的文字。
阿七幾個人看到劉君酌一行人的臉色,臉上都帶上了志得意滿的笑容。
他們早就猜到這些人肯定翻譯不出這種文字的,現在看來,他們絕對翻譯不出來。
何亭亭走近了,看清楚上面的文字之後,暗暗松了一口氣。
青銅器上的文字竟然是小篆,她原先還以為是甲骨文或者是金文呢。
她看懂了上面的文字,但是臉上並沒有顯露出來。
在劉君酌去仔細看時,何亭亭看向周生,“這位先生,我們需要紙筆。”
周生剛才雖然被何玄連冒犯了,但是卻並沒有生氣,聽了何亭亭的話,便看了自己的管家一眼。
管家一躬身,起身出去了,很快就帶了紙筆回來。
在劉君酌堅定青銅器年代時,何亭亭走到他身邊,用蚊蚋一般的聲音問,“君酌哥,這些字我認識一些,等會兒我們綜合我們認識的在一起交貨。”
她想說自己全都認識,但是怕傷了劉君酌的自尊心,因此便留了余地。
劉君酌聽了,眸光一閃,忽然想起有一次何學說過,關於小篆,他還不及何亭亭,劉君酌真想學,得去請教何亭亭這個宗師。
當時他暗戀何亭亭,恨不得變成她心目中最厲害的人,並不肯放下身段去請教何亭亭,探究她是否懂得小篆,因為害怕那樣會讓何亭亭覺得他不過爾爾。
此時聽到何亭亭這樣說,他心中有些羞愧。
何學說何亭亭是小篆方面的宗師,加上何亭亭剛才也說懂得一些小篆,加在一起,顯然印證了何學說的是真的。但是何亭亭並沒有在他面前顯擺,而是顧及他的自尊,說她只是懂得一些,真是用心良苦。
比起何亭亭對他的用心良苦,他當初因為面子不肯請教何亭亭,真是太小家子氣了。
劉君酌苦笑起來,難道何亭亭可以為他這樣,他就不能放下自尊,承認她在某方面比自己強嗎?作為一個大男人,如果他連這點肚量都沒有,又如何配得上何亭亭?
想到這裡,心中鬱氣頓消,笑看著何亭亭,用蚊蚋一樣的聲音道,“我聽何叔提過,你是小篆方面的宗師,這些文字就全都交給你了,到時也由你解說。”
何亭亭是他喜歡的人,她應該毫無顧忌的發光發熱,讓所有人都看得到她的光華。
他雖然恨不得把她藏起來,但是他不能那麽自私。
再說了,他覺得,和少女並肩是很愉快的一件事。
何亭亭有些吃驚,“不、不,說好由你來鑒賞的。還是由你來解說吧,我不想大出風頭。”
劉君酌低頭看向何亭亭,“可是我想看到你大出風頭,和我並肩作戰,甚至超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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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亭亭忙阻止了他,“不用找人,如果能用錢解決,就用錢吧,別用人脈了。欠人人情不好還的,能不欠就不欠。”
何玄連跟著點點頭,附和了何亭亭的話。
劉君酌見狀,隻得罷了。
陳生對眾人做了個安靜的手勢,當即撥打電話聯系賣主。
然而結果很不理想,那位賣主表示另外一個買家已經聯系他了,他那裡沒有什麽偏向,賣誰都可以。
陳生知道何亭亭很想要那棟別墅,當下就很誠懇地問,有沒有什麽條件,例如提高價格什麽的,將別墅賣給他這邊。
賣主沉默了一會兒,表示可以給個機會,希望他們可以抓住機會。
一個小時候,何亭亭一行人坐在太平山的一棟大別墅內,一邊喝茶一邊聽主人提出他的要求。
“你們都想買我的別墅,也都和我有點關系,我誰也不偏倚。阿七他們先給我打電話的,按理別墅該賣給阿七。但是老陳也是我一個朋友托了要幫忙的,我也不好不給面子。”主人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樣吧,我買了幾件古董,只有請那些老古董才能鑒賞得出來,但是我懶得再請人來了,老陳你帶來的人如果能幫我鑒賞出來是哪個朝代的,具體是什麽含義,我的別墅就賣給你們。”
何亭亭聽到這裡,便看向坐在對面的幾個人。
這估計就是阿七和他的朋友了,他們此時臉上沒什麽表情,估計是同意主人的做法的。
老陳聽得為難起來,他將目光看向何亭亭三人, 見三人臉上都沒有難色,而是都看向阿七幾個人,不由得一愣。
“怎麽?你們看阿七做什麽?”主人見何亭亭三人看阿七,有些不解,“如果你們擔心他們做不到,那沒必要,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
何亭亭自來了,就被主人再三打量,因此並不想多話,便沒有說什麽,而是讓何玄連或者劉君酌說。
劉君酌一心要在何亭亭跟前表現,此時聽了主人的話,馬上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試一試吧。”
他本身愛好考古,自小找了書籍學了一些,來到鵬城之後,又跟何學學了幾年,之後一直沒有松懈,可以說在這方面造詣頗深,鑒賞幾件古董應該還不在話下的。
“劉生識得鑒賞古董?”主人愣了一下,繼而笑起來,“真是後生可畏。”
他說是給陳生一個機會,其實不過是說說而已,鑒賞古董這樣的事,陳生和他帶來的人不可能辦得到,但是他給了這樣一個機會,就不會得罪陳生背後的朋友,也能將別墅賣給最先打電話來的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