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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四百零一 歷史被封存
何亭亭和劉君酌既然打算去魔都,便做好各種準備。

首先,就是打電話告知何學一行人知道即將出遠門,其次,是跟二奶奶和舅公等人報備,第三,則是向學校請假,最後,則是準備到街上買些吃食在火車上吃。

前三件事很快就做好,第四件事則是第二天兩人一起到街上去采購。

把東西買得差不多了,何亭亭和劉君酌準備去吃飯。

哪知開車走沒多遠,就遇見了失魂落魄的張丹丹。

何亭亭雖然不喜歡張丹丹,但是畢竟沒什麽深仇大恨,所以並沒有看她倒霉的心思,因此見了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讓劉君酌停車,自己走過去,拍了拍張丹丹的肩膀,“表姐,你怎麽了?”

張丹丹茫然無措的目光慢慢凝聚神采,可是當看清眼前一張美麗的臉龐是屬於何亭亭的,鼻子酸得無以言表,下意識就道,“關你什麽事?”

何亭亭一聽就不樂意了,她難得好心來關心她,她這是什麽態度?

當下沒好氣道,“那你就繼續在這裡亂走吧,我走了。”

張丹丹見何亭亭乾脆利落地轉身就走,愣了一下,忙叫道,“站住——”

何亭亭回過頭,“這可是你求我的,可不是我想理你的。”

張丹丹沒說什麽,抬步走到何亭亭跟前,仔細打量何亭亭的神色,半晌忽然問了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你平時對你那個朋友李真真是很好的,為什麽對我很不好?論親屬,我是你表姐,而李真真只是住你家隔壁的。”

“這還用問嗎?”何亭亭打量張丹丹,回道,“我和李真真打小玩大,而且關系很好,所以當然會一直好下去。而你,可別忘了,和我不但沒什麽交情,反而是交惡的。”

張丹丹聽了這話,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臉上帶了些笑意,“是因為我小時候欺負過你?取笑過你?”她說著,覺得這是很不可思議可是又很讓自己愉快的事。

長得五大三粗,被很多人說要嫁不出去的她,竟然曾經嘲笑過眼前這個美麗的表妹,真是太久遠了,真是太讓人懷念了。

“不。不是因為你欺負和取笑過我,而是因為你表現出來的傲慢無禮以及惡毒讓我很不喜歡。”何亭亭對著張丹丹,難得地實話實說。

張丹丹只是說了難聽話,並沒有對她做過實質性的巨大傷害,所以她能夠忍讓而不報復,但張丹丹想和她好,那是沒門了。

張丹丹聽了這話,呆若木雞,慢慢地,臉色又刷白起來,喃喃地道,“我說話很難聽嗎?”

“很難聽,這兩年好些了。估計是小姑管得緊吧。”何亭亭隨口說道。

張丹丹白著臉,眼睛慢慢濕了,“並非我媽……說話難聽一定很不討人喜歡吧……”像袁建華,可不就是討厭她討厭得緊嗎?

“那當然了,誰樂意聽難聽的話啊。”何亭亭說完,見張丹丹臉色刷白,模樣憔悴,著實可憐,不由得說道,“有一種情況,即使說難聽話也沒人說什麽。”

張丹丹盯著何亭亭,“什麽情況?”

“你很厲害,厲害得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不過這樣,你很難交得到真心的朋友。”何亭亭說到這裡,覺得自己有些不厚道,畢竟這對張丹丹來說難度太大,便又道,

“其實我覺得你與其想這些東西,不如想想將來的事。你們家只有現在住的筒子樓吧?將來你爸媽下崗了,你們準備住哪裡?我覺得你該存點錢,在你爸鄉下那裡買塊地。”

張丹丹不解,“買地就有用了嗎?”

“肯定有用啊。你買下來了,

將來蓋房子,到底有個環境好點的地方住。到時即使什麽都不如意,起碼不用擔心住房的問題。你爸媽以後老了,也有個地方安身。”何亭亭耐著性子解釋。張丹丹聽到“以後老了,也有個地方安身”這話,心中一動。

如果她嫁不出去,將來也可以住在那個房子裡啊。

這麽想著,她看向何亭亭,“謝謝你,我知道了。”她說完,急匆匆地跑了。

何亭亭叫都叫不及,隻好搖著頭回到車上,對劉君酌道,“她突然就跑了,莫名其妙。”

“我看你就不該管她,她比你大,什麽事都有自己的打算。”他在沈家村住的時間足夠久,曾經親眼見過張丹丹欺負何亭亭,所以一直以來很看不慣張丹丹。

何亭亭聳聳肩,“畢竟是我的表姐,遇見了總要問問的。”說完不想再提這事,便催劉君酌回去。

兩人回去收拾好東西,第二天就跟何建畫北上去魔都。

何家在魔都有服裝店、香水店以及化妝品店,劉君酌則有房地產和其他公司,所以兩人去了並不擔心無人接待。

三伯公何達似乎刻意要和何學重修歸好,所以領了何亭亭的一個堂哥開車來接,很是熱情地把何亭亭和劉君酌接去他們家住。

何亭亭事先就得了何學的吩咐,因此並沒有推辭,跟劉君酌帶著禮物去了三伯公家裡。

三伯公住在陸家嘴的一棟小洋樓裡,算是這裡環境比較好的人家了。

三伯公對自己的主宅環境顯然也很得意,“儂是前年搬來的,去年國家就說了要發展浦東,儂算是趕上了。你大哥也有眼光,那年來了這裡,也買了幾棟連在一起的舊房子……這裡很好,有很多銀行,還有常青花店、麗華家電商店、遠東電梯廠第一門市部……”

他數了好些出名的商鋪,表明這片區域真的很好,是富人們該住的。

劉君酌見何亭亭有些累了,便代替她寒暄,跟老爺子聊得還算和諧。

車子停在三伯公家門口,何亭亭和劉君酌下車,打量著這個顯然有異國風格的小洋房。

“這是儂買下來之後重新裝修的,就按照以前的風格,不錯吧?”三伯公不無得意地說道。

他以前是不會這樣外露自己的情緒的,但是如今已經決意和何學交好,又不打算坑何亭亭和劉君酌,所以表現就變得十分可親和情緒外露。

“嗯,挺不錯的。尖頂像哥特式風格的房子……”何亭亭簡單點評了一下。

何建畫聽了,忙問,“和你在歐洲看到的一樣嗎?”

“尖頂挺像的……”何亭亭說得委婉。

可是這已經足夠何建畫和三伯公高興了,兩人開始對這建築進行誇耀。

兩人一面誇耀著,一面帶何亭亭和劉君酌進屋。

進了別墅,何亭亭打量了下,見裡頭擺設果然很不錯。

出來迎接的其他何家人暗暗打量何亭亭和劉君酌的神色,雖然之前聽何達和何建畫說過,何亭亭家很是富有,估計什麽都見識過了,來到這裡不會吃驚,但是他們並不怎麽相信,畢竟何亭亭住的地方不過是個小漁村而已。

何亭亭和劉君酌見過更高檔次的房子,對著小別墅也就不怎麽好奇和驚訝,都顯得落落大方。

這讓想看熱鬧的何家人見了,暗暗稱奇,倒是信了三伯公說的,這個堂妹家裡比他們家還富貴。

這麽想明白了,他們的態度就熱情了些,紛紛開口打招呼和招待何亭亭及劉君酌兩人。

何亭亭和劉君酌在魔都住了八天,打聽了想知道的情況,又在這裡逛了逛,就一起乘火車回南方了。

鵬城大學已經開學了,何亭亭和劉君酌在沈家村停留一天,就一起回校準備上課。

回到宿舍,何亭亭見方碧荷在翻厚厚的報紙,不由得好奇,“你這是要做什麽?”

“我準備寫畢業論文呢。”方碧荷翻著報紙回答。

何亭亭聽了,想起已經大四了,是該準備畢業論文了,便點點頭,問,“你已經想好寫什麽了嗎?”

“我本來想好了的,但是現在翻了翻,發現資料不多……”方碧荷說著放下手中的報紙,“一開學我就開始找這方面的資料了,但是找來找去發現基本沒什麽資料了。”

何亭亭好奇起來,“你到底想寫什麽?”沒理由竟然沒什麽資料的啊,鵬城大學的圖書館館藏雖然不豐富,但也不至於基本找不到資料的。

方碧荷看向何亭亭,“我想寫大逃港,我聽過你提起偷渡的事,很感興趣,所以想寫。但是查了這七八天了,基本上找不到資料了。有些資料,我記得先前港台室和期刊室都看到過的,但是這次再找,就沒有了。”

何亭亭聽到“大逃港”這個詞,心裡很有些恍惚。

那樣拚生拚死,背井離鄉偷渡去香江的事,仿佛已經很遙遠了。盡管,她去年才和偷渡去香江的一些人傑接觸過,談起過那些年月偷渡去香江的艱辛。

“是不是覺得很遙遠了?”方碧荷見何亭亭有些恍惚,便笑道,“其實如果不是認識你,不是知道有很多偷渡去香江的,我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發生過的事。”

何亭亭回過神來,點點頭,“是啊,覺得遙遠。很奇怪,我明明經常接觸那些偷渡過去的人,怎麽會覺得遙遠呢……”

“也許是,現在大家都安定了,覺得離風雲變幻很遙遠了。”方碧荷感歎。

何亭亭跟她感歎了幾句,便道,“我倒也不知道這些資料沒了,等我幫你問問。”她說完,就打給一個出版社的主編。

主編聽她提起這事,便告訴她,這是上面要求的,要把這段歷史封存,至於什麽時候解密,誰也不知道。

何亭亭聽了,再度恍惚了一下。

原來,她曾經參與過的那段歷史,竟然要被封存起來麽。

“那是戰時期歷時最長、人數最多的群體性逃亡事件……並不是什麽好事,不利於和諧,所以上面決定暫時封存起來。其實我們社約稿的一些作者有寫這些事的,現在都不能出版了。這事,你最好還是不要參與了。”主編發現何亭亭沒說話,便勸道。

何亭亭回過神來,“好的,我知道了。”

的確不是什麽好事,但是封存起來真的有用嗎?即使都不說,但是親身經歷過的一切,不是那麽容易忘記的。

摒棄紛亂的思緒,何亭亭看向方碧荷,將主編的話跟她說了。

方碧荷向來是個識事務的,當下就決定換一個論文主題,並表示以後再也不查這件事了。

何亭亭心緒複雜,沒有心思多說什麽,點點頭便坐在椅子上發呆了。

她沒有想到,當年伴隨著眼淚和鮮血的事件,竟然要被埋葬了。

方碧荷在旁見了她這神色, 便道,“你也別想太多了,這也許是為了穩定。你看,我們大二發生的那件事,不也被封存起來了嗎?如果不是我每次回鄉下,都看到京城大學的畢業生在我老家那破舊中學做教師,我也不會再想起那件事了。”

何亭亭回過神來,點點頭,“我也不算多想,就是有點感傷吧。”說完不由得好奇,“竟然有京城大學的畢業生去你老家的中學做老師?真的假的啊?”

京城大學畢業的,絕對是各大企業的搶手貨,即使參加過89年那件事,總不至於這麽慘吧?

“比珍珠還真!”方碧荷認真地點頭,“你都不知道我和我的同學多可惜……但是可惜也沒用,誰讓他當年參加了,還是帶頭的呢。他檔案上有了這麽個汙點,別想有好出路了。”

說到這裡歎息一聲,“其實說起來,他也算不錯了。有的人壓根就找不到單位接收,白讀了那麽多書了。”

何亭亭聽得也跟著歎息起來,可是這樣的事,她也只能歎息了。

“我們其實也挺慘的,待遇一年不如一年了。前些年勢頭多猛啊,現在已經有江河日下之感了。都怪那些熱血上湧的混蛋,自己被煽動了,還把我們也連累上。”方碧荷說得很是憤慨。

這點何亭亭感覺不明顯,但是隱隱也感覺得到,當下就點點頭。

點完頭了,見方碧荷似乎很憤怒,便拍拍她的肩膀,“別擔心,只要你本身能力過硬,還是能找到好工作的。現在很多國企都改製了,表明國企也不是像過去那樣吃香了,你分配得不好,乾脆下海得了。”

“且看看吧。”方碧荷歎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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