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昨天被折騰了一晚上,今晚是打算早點休息的。
洗完澡之後,她就閉目躺在床上。
可是開了葷的劉君酌此時和捕獵的野獸差不多,時刻注意著她的動靜,打算再來一發。
因此何亭亭還沒睡著,劉君酌就撲了過來。
“你、你幹什麽?快放開我……”何亭亭嚇了一跳。
“亭亭,我好想你……”劉君酌抱著她,下身向前蹭了蹭,讓她知道自己的熱情和思念。
何亭亭的臉瞬間燒了起來,“別……昨晚、昨晚不是才那什麽嗎?今晚不要了好不好?”昨晚那種撕裂的痛楚讓她至今心有余悸,心裡很是抗拒。
“昨晚是昨晚,今晚是今晚啊……”劉君酌含住她的耳垂開始舔弄。
這是何亭亭的敏感點,她瞬間軟了下來,“君酌哥……你、你放過我罷……”
“亭亭,我會輕一點的……乖……”劉君酌開始上下其手,很快把何亭亭弄得今昔不知是何夕,進而拆骨入腹。
新婚氣息濃鬱的婚房內,很快響起高高低低的呻吟聲和喘息聲,羞得月亮也躲進了雲層裡。
謝婉青和劉定鈞兩口子在房間裡說了一會兒話,就一起下樓和大家說話。
他們都老夫老妻了,自然不像劉君酌和何亭亭那樣,早晚膩在一塊,恨不得沒有任何人打擾不參加任何社交。
下了樓,劉定鈞和謝婉青跟著大夥一起看電視劇,一邊看一邊討論。
待了一會兒,劉定鈞和幾個兄弟便起身去了書房,或是討論正事或是做自己的工作。
沒有一個人對他們這種行為有異議,因為整個劉家,基本上是由他們撐起來的。老爺子雖然也還有實權,但是也是時候該退下來了。
謝婉青和幾個妯娌看電視,一邊看一邊閑聊。
到了廣告時間,劉君酌的大堂妹幸災樂禍地笑了笑,看向劉老爺子,“爺爺啊,我覺得何亭亭有點虛偽。”
謝婉青臉上仍然是笑,可是眼底卻是冷的,不過沒說話,而是看向了劉老爺子。
劉老爺子原本笑著的臉也冷了下來,看向劉君酌的大堂妹劉君雅,“怎麽稱呼人呢?亭亭她是你嫂子!還有,什麽叫有點虛偽,像你這樣一天不著家到處跑,難道就是真實?”
“爺爺,我只是在外面有事而已,又不是故意不回來的。”劉君雅說著,又將話題移回何亭亭身上,
“而且,我說何亭亭虛偽,可不是冤枉她的。剛才我媽讓我多乾點活,還說何亭亭就曉得主動鋪床,讓我學著點。可是我早上經過他們房間,明明聽到君酌哥說由他鋪床,還說什麽何亭亭曉得在我們面前給她面子,他自然也知道疼惜她的……你說,她明知道君酌哥會幫她做,還偏在大庭廣眾下說鋪床表示自己勤勞,這不是虛偽是什麽?”
大的還不出聲,小的已經紛紛叫嚷開了,
“不可能,君酌哥怎麽會幫亭亭嫂子鋪床?”
“就算是君酌哥鋪床又怎樣,是他主動幫忙的。亭亭嫂子可能真的想自己鋪床呢,可是君酌哥搶了這活兒乾。”
“亭亭嫂子很勤勞的,她早上還洗床單和被單呢,不許你說她!”這是三堂妹,常年跟劉從言夫婦住南方,和何亭亭是老熟人,二話不說就偏幫。
劉君雅哼了哼,“是洗了被單和床單,可也沒洗乾淨啊,後來還是君酌哥偷偷拿去手洗一遍的。”
謝婉青原本山雨欲來的神色在聽到這句話時,忽然溫和下來,並隱隱帶上了笑意。
老二媳婦臉色青紅交加,伸手拍了劉君雅一把,“那是君酌疼惜體諒亭亭,而不是亭亭虛偽。”這個女兒真是個傻子,人家才洞房花燭夜,被單洗不乾淨這事,能這樣大聲嚷嚷出來嗎?
劉老爺子伸手壓了壓,看向劉君雅,“亭亭想鋪床,你君酌哥愛惜她,舍不得她乾活,所以自己搶著做了,這並不代表亭亭就是虛偽。以後如果再讓我聽到這些話,我可饒不了你。”
“明明就是——”劉君雅還想繼續說,但見劉老爺子陰沉的臉色,悻悻然住了嘴。
這還沒完,晚間回房時,她母親專門來她的房間訓斥她,“你個沒眼色的,看不出老爺子和你小叔幾個都很喜歡何亭亭嗎?你還專門去揭她的短,你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
“我又不是無中生有,有什麽不能說的?再說了,我好歹是爺爺的孫女兒,小叔的侄女兒,我就不信何亭亭能越過我去!”劉君雅不快地說道。
二嬸冷哼了一聲,“人家還就真的能越過你去,你想想你這兩年就要嫁出去了,而何亭亭嫁入劉家,會在劉家待一輩子,你說哪個更該相處?再說了,人何亭亭有本事,有人脈,你爺爺就是看重她。”
“她能有什麽人脈?不就是寫書那些酸儒嗎?”劉君雅不屑地說道,“媽,我告訴你吧,後天是周梅的生日,是請了何亭亭的。王建雲已經和很多人說好了,到時都不跟何亭亭說話,給她個下馬威。”
二嬸聽了這話氣得狠拍了劉君雅一記,“你這死丫頭,你還跟王建雲攙和?你可別忘了,你是劉家的人,該向著劉家,而不是王建雲。”
“我自然向著我的家人,可何亭亭不過是個外人,我憑什麽向著她啊。我和王建雲好歹打小玩大的,十多二十年的感情呢,哪裡是何亭亭這個鄉下人比得上的?”劉君雅不服氣地說道。
二嬸氣得更狠了,“什麽打小玩大的感情?你不就是個跟屁蟲嗎?還向著她?你向著她,她可向著你?今天我就把話撂這裡了,你要再敢聯合王建雲給何亭亭不好看,別怪我不客氣。”
才聽過劉老爺子放狠話,此時又聽到自己母親放狠話,劉君雅氣紅了臉,“她有什麽好?你們一個兩個都向著她,幫著她欺負我。我好歹是劉家的女兒,還沒嫁出去呢,你就當我是潑出去的水了?”
“你要不想被當作潑出去的水,你就跟何亭亭打好關系。不說別的,就說你君酌哥的產業,你若打好關系,未必不能在裡面找個好職位。”二嬸看到女兒哭了,口氣軟和了些,苦口婆心地勸。
劉君雅“呸”了一口,“難道就只有劉君酌有產業了?就算不靠他,我也能找到工作。再說了,還有小叔呢。”
“你小叔?”二嬸見女兒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重新不耐煩起來,“你小叔和何亭亭的爸爸是莫逆之交,和何亭亭認識了很多年,且他和劉君酌關系很好,你當你小叔會向著你?”
“所以我就說劉家人冷漠啊,愣是不管不顧自家人,反倒待別人好。”劉君雅說著,有些灰心喪氣起來。
二嬸恨鐵不成鋼,“冷漠不冷漠是相對你的,是不是對人好也是相對的。何亭亭才進門,你就那樣說她,你還想她和劉君酌會對你好?”
“我又沒說何亭亭,我是說小叔。”劉君雅紅著眼睛說。
二嬸搖搖頭,“怪我從小寵壞了你,讓你這樣分不清形勢。我問你,你和你小叔相處了幾年?”
“沒相處幾年,小時我住姥姥家,幾乎沒見過小叔。等我長大回家來,還沒住過一年,他就南下了。可是我記得就那一年裡,小叔對我就很好。”劉君雅皺著眉頭回憶。
二嬸歎口氣,“你小叔對誰都好,你就別以為自己是特殊的了。另外,你和你小叔真正相處的時間還不到兩年,而你小叔和何亭亭相處的時間有好幾年,你說他心裡對哪個親?這人的感情,大多數是需要經常維護才能長久的。”
劉君雅聽出自己母親的意思,可是她不忿,她不願意相信。
她不明白,她是劉家的女兒,是劉家的血脈,這個龐大且有權勢的家族是她的家,這個家為什麽更青睞於外娶進來的毫不相乾的女人,卻不重視她這個劉家女兒。
二嬸見女兒一臉憤憤,便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聽媽媽的勸,別去招惹何亭亭,好不好?”
劉君雅不說話,梗著脖子坐著。
二嬸知道說服不了自己女兒,便長歎一聲,起身出去了。
何亭亭再次醒來,感覺自己像被重型汽車碾壓過,又酸又痛又難受。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劉君酌正柔情萬千地看著自己,“亭亭,你醒了?”
何亭亭看著他溫柔的臉,想起昨夜裡這張臉溫柔中帶著霸道,不由得怒從心起,“哼,我不想跟你說話。”
“是我昨夜不知輕重……可是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我想你,一直想了很多年,做夢都想……一看到你,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你,讓你屬於我……”劉君酌伸手摟著她,絮絮叨叨地說著情話。
何亭亭俏臉燒了起來,“哼,你想我,所以就不顧我的死活啦?我都說了不要了,你還一直……”她說不下去了,悻悻然住了嘴。
“那自然不是。我怎麽會不顧你的死活?若發生了危險,我願意用自己替你。”劉君酌沉聲說道,目光一直緊緊地盯著何亭亭的目光。
何亭亭看得出他眸中的慎重和認真,心裡的氣一下子消了,“你就是口花花……”
這時門忽然被敲響了,接著傳來謝婉青的聲音,“君酌、亭亭,你們起來了沒有?”
何亭亭眨眨眼,看向劉君酌,這是什麽情況?
劉君酌也有點不解,便揚聲問,“媽,什麽事?”
“亭亭起來了嗎?今天芳姨有事不能來,你叫醒亭亭,讓她和我一起準備早餐吧。”謝婉青揚聲叫道。
何亭亭瞪大眼睛,裹著被子坐起來,去找被扔得到處都是的衣服。
劉君酌卻一把將她摟了回去,“媽,亭亭不是很擅長做飯,估計做了不合爺爺的口味。還有,廚房悶熱,你也別進去做早飯了,我打電話叫餐館送早餐過來吧。”
“那怎麽能行,總不能頓頓吃餐館的早餐吧。你快讓亭亭起來。”謝婉青二話不說就拒絕了,末了還喊一嗓子,“你叫亭亭快點啊,我先下去了。”
劉君酌的俊臉沉了下來,再想說什麽,可是門外謝婉青的腳步聲已經逐漸遠去了。
何亭亭將謝婉青的話聽完,覺得自己可能是哪裡得罪她了,便拍了拍劉君酌的肩膀,“君酌哥,讓我去幫忙吧。做飯我不算在行,但是做糕點我熟悉,很快就能坐好。”
“你等等,我陪你一起去。”劉君酌臉色仍然不好,但是也不適合跟何亭亭說自己母親的不是,隻得決定自己也去幫忙。
何亭亭忙拉住他,“你先別激動……我新進門,什麽也不乾確實不好,這次你就讓我自己去好不好?等我熟悉這裡了,再遇到這種情況,你再幫我出頭。”
她之前曾幼稚地想過,如果謝婉青不給她好受,她也絕對不讓她好受的。可是嫁給劉君酌前,何奶奶、二奶奶和林玲玲都跟她說過,說女人做了媳婦總是艱難的,一般的氣能忍得住,便忍讓一二。
實在忍不了要真的要發脾氣, 也得在忍讓三次以上才發脾氣。畢竟人家才做一次就發脾氣,到底顯得小氣了些。忍夠三次才發脾氣,既能彰顯自己的肚量,也能展示自己的態度。
劉君酌見自己心愛的小妻子軟語哀求,心很快軟了,但是想著悶熱的廚房,還是忍不住說道,“這樣吧,你進去幫忙,我在門口看著。若有需要,我就進去接應。”
何亭亭知道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便點點頭,起身穿衣服。
穿著穿著,她的俏臉發紅,“君酌哥,咱們早上沒有淋浴,身上會不會有味道啊?”
下去了,叫人聞到她身上有那種味道,那她就不用做人了。
“沒有什麽味道吧……”劉君酌說著湊近何亭亭身邊聞了聞,“都是你的香味,還帶著一點點我的汗味,除此以外,什麽都沒有。”
何亭亭聽了,半信半疑,想著時間緊,自己得趕快下去,便不理會這事,快速地穿好衣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