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年輕人的叛逆小心思就出來了,她看著他,又看了一眼時間。
薄靳煜:……
因為此時已經十點多了。
這明顯,很難達到啊……
“所以今天晚上就破例,咱們從明天開始。”薄靳煜說道。
葉安然頓時眉開眼笑:“那我今天晚上是不是回去就能把帶回來的文件給做了?”
“……”薄靳煜一臉無語。
什麽時候,小太太也學會挖坑等著他來跳了呢?
“不行!”他抿著唇,嚴肅地否定。
“可是回去吃完飯就處,肚子也撐啊。”
“你之前大半夜吃一大碗夜宵,不是說吃飽的時候最犯困了,能秒入夢鄉。”
葉安然暗暗罵了自己。
她之前為什麽要說那樣的話呢?
“好了,乖,你看看你眼睛下面都有淡淡的黑眼圈了,再不好好養著身體怎麽行呢?工作如果真的很急,明天早上起來再趕一趕,好嗎?”
終究還是心疼他,雖然嘴上說得嚴厲,可是卻還是替她著想了。
“謝謝老公,老公對我最好了。”葉安然這才開心地抱住了他。
薄靳煜無奈一笑。
此時倒希望小安然是那種嫁了人每天就是買買買,穿衣打扮赴宴會的女孩子了,至少她會過得舒服一些,不用每天都忙成這樣。
這女人……真是一點兒也不像是個女生,拚命三郎一般。
葉安然就知道他對自己心軟,這一撒嬌一會兒,他就得妥協了。
輕輕地笑了出來,歪在他的懷裡,隻覺得好想一輩子就這麽不放開。
此時,如果出了車禍的話,似乎也是幸福的,至少,他們就可以天長地久了。
回到家裡後,兩人吃了砂鍋粥就進去洗了澡。
葉安然簡單地衝了下澡就換了睡衣出來。
薄靳煜見她洗得很快,抬起了頭:“怎麽這麽快?”
“困了,早點洗好睡覺。”葉安然應道。
其實,吃飽飯的時候,雖然很撐,但是真的是很困很想睡覺。
薄靳煜寵溺一笑,輕輕地拍了拍一旁的位置:“坐下來,我拿吹風機給你吹一下頭髮。”
“謝謝老公。”葉安然甜甜一笑,小跑過去,直接就跳上了沙發坐好。
她還真的不愛吹頭髮,她的頭髮雖然細滑,卻很濃密,每次都要吹好久,實在是很麻煩。
自從嫁給他之後,但凡她洗好頭髮的時候他在旁身,總是他替自己吹乾頭髮。
這種溺愛,讓葉安然一下子就陷得很深。
薄靳煜看著她笑得一臉開懷,輕歎了一下:“如果覺得麻煩,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就找個女傭替你吹頭髮。”
“哪有那麽嬌氣啊!”葉安然其實就是享受他替自己吹頭髮的這種感覺,到底還沒有懶到吹個頭髮都需要傭人來辦。
“我的小太太,就該這麽嬌氣!”薄靳煜輕笑道。
葉安然臉上紅紅,卻是特別開心地笑眯了一對眉眼:“你這麽寵我,把我寵壞了怎麽辦呢?”
“寵壞了也是我最愛的小太太。”薄靳煜一隻手拿著梳子輕輕地梳著頭髮,一邊拿著吹風機輕輕地吹著。
他的動作比理發店的理發師還要舒服。
理發店的的理發師沒有耐心,往往是開了最大的檔,把吹風機貼著頭髮吹,但是薄靳煜極為愛惜她這一頭長發,吹的時候都是開的中檔,而且隔得極遠,輕輕地吹著,也不會不耐煩。
“你一會是不是還要去工作呢?”葉安然想了想問道。
“今天晚上不忙了,就陪你一起早早睡。”薄靳煜說道。
其實若換在其他時候,葉安然可能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但是因為剛剛莫世恪的信息,她有點兒擔心莫世恪再打電話過來或者發信息過來,所以也沒敢睡。
替她把頭髮吹乾後,薄靳煜便進了浴室洗澡。
葉安然拿出了手機,將莫世恪的那個新號給設置入了黑名單。
抿了抿唇,心裡一時煩得不行。
她是真的想要跟薄靳煜好好地組成一個家庭,可是為什麽兩人之間,要隔著這樣的事情呢?
看向了浴室,衝刷的水聲隱隱傳來,她覺得安心,因為明天早上想要早點兒起來工作,所以她設了個鬧釧後,就將手機關機,躺在了床-上睡了。
薄靳煜洗好澡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坐在床邊,看著她熟睡的容顏,竟有些看得癡了。
明明不是那麽精致漂亮的五官,可是看著卻讓人特別舒服,伸手,輕輕地撫了撫她的臉頰,少女的粉嫩白皙,觸手光滑。
他輕輕地笑了起來。
……
葉安然設置的是零晨五點,那手機就放在她的枕邊,一響她就趕緊給按掉了。
但饒是如此,還是把薄靳煜吵醒了,他轉過了身,輕輕地將她擁入懷裡,沙啞的聲音帶著慵懶:“怎麽這麽早呢?”
“我先把昨天沒做完的工作給做完了。”葉安然說道,而後緩緩地轉身,小臉抵著他的下巴,微微仰起,輕輕地親了他一下:“你接著睡啊。”
薄靳煜半睜著眼睛看著她,想勸點兒什麽,但還是什麽也沒有說,知道她性子如此,便道:“讓廚房先給你弄點兒早餐吃。”
“我知道了,你接著睡吧。”葉安然應道。
因為怕吵醒他,她直接在隔壁的房間洗漱後就拿著文件去了書房工作。
五點的時候,天還未全亮,開了亮燈,她稍微運動了一下就坐下來開始工作了。
六點半的時候,薄靳煜起床,洗漱後就過來看她,見她忙得連頭都不舍得抬起來看他一眼,隻無奈一笑,就一個人出去晨練了。
葉安然是很忙啊,她得趕在上班前把這些文件處理完了,裡面好幾份是開會的時候要用的。
女傭端了一杯熱牛奶還有兩片麵包過來:“二太太,這是熱牛奶還有三明治,二爺讓給您端來的。”
“好的,謝謝,放在桌上就行。”
“是。”女傭應了一聲,抬頭看了一眼葉安然,眼底閃過幽光,輕輕地將三明治還有牛奶放了過去,卻是一個用力過猛,手裡的牛奶一個傾倒,直接順著桌角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