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麗雅聲音透著厭惡,這個時候想著的竟然還是推卸責任,簡直就是讓人煩!
葉安然咬著唇,眼眶微紅,聲音哽咽。“媽媽,對不起,我這就出去,我在門口守著,你有什麽需要你就喊一下。”
“嗯,行。”秋麗雅看了葉安然一眼,欣慰點頭。
“媽,我們先出去了。”薄靳煜說完,就牽著葉安然走了出去。
林霜霜一臉憤憤,她覺得秋麗雅說到底就是偏袒她自己的兒子,可是秋麗雅是長輩,她也不敢說什麽。
薄大爺看了她一眼,深深一歎。
薄建國這個人,雖然也是自私自利,但到底還算有些智商,不管秋麗雅偏袒誰,但是在薄老爺子倒下的時候還顧著推卸責任,這多少讓人不舒服。
“媽,我們也在門口守著。”薄大爺道。
秋麗雅點頭,看著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她這才長長地歎了口氣。
做為繼母,她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一碗水端平,甚至很多時候都是更偏向薄大爺一家,因為她知道薄老爺這些年來最擔心的就是兩兄弟同父異母會不合,但是終究在這樣的富貴之家,有時候,就是親兄弟在利益上都會反目成仇,更何況薄建國與靳煜之間的年歲相差太多,從小就沒有感情。
長長一歎,卻不曾想,現在這樣的局面,其實早就在算計之中了。
其實這些年來,也是委屈了靳煜,別人不知道,她卻知道,他就是不想回國來爭這些家產,才會這麽多年都在外面。
不過慶幸的是,安然是個好兒媳婦。
張醫生很快過來,替老爺子看過後,隻說是血壓過高,因為老爺子一直有高血壓。家裡也備了各種藥,所以張醫生就直接在家裡給他進行輸液。
秋麗雅陪在床邊。
……
老管家讓人搬了幾套桌椅放在老爺子的寢室門口,薄家其他人便在門口坐著守著。
整個薄家老宅,彌漫著一種說不出來的低氣壓。
薄靳煜低頭對一旁的葉安然道:“我去一趟洗手間,你要去嗎?”
“我不用,你去吧。”葉安然搖了搖頭。
薄靳煜點頭,伸手握著她的小手,輕輕地拍了拍:“沒事的,剛剛張醫生也說了,就是老毛病,不過不能再受氣。”
“嗯。”葉安然點頭。
其實,說沒事,可是事情還大著呢,不能受氣,那麽關於薄佑霖與葉柔心的事情,要怎麽解決呢?
薄老爺子如果再開口,要不要答應呢?
如果不答應,老爺子這脾氣又上來了怎麽辦呢?看著薄靳煜離開的背影,她抿緊了唇,心裡一陣凌亂。
“我也去一趟洗手間。”薄大爺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跟在了薄靳煜的身後。
林霜霜一看就知道丈夫是想去給薄靳煜談,想了想,也跟著站了起來跟了過去,她自然是想去聽一聽。
一時間,門口的小院子裡,就剩下葉安然與薄佑霖兩人。
葉安然心裡亂,於是越看薄佑霖越覺得討厭惡心!
如果不是薄佑霖,哪裡會鬧出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呢?而且他們做了不像話的事情,結果責任還推到別人身上!
“如果爺爺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能安心嗎?”薄佑霖的聲音很輕很緩。
葉安然看向了他,抿唇,一言不發。
葉安然不說話,薄佑霖卻一直在喃喃地念著:“安然,我真的沒曾想到,我們兩人,會走到今時今日這般地步,從前的我們,也是感情深厚啊,這段日子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們沒有分開,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在開開心心地準備著婚禮了?也就沒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有時候想想,我真的後悔,此時想想,我當時就是妒忌,由愛生了恨,因為太愛,所以太在意,當葉柔心說你把我當成了初戀情人的替身時,我就覺得,特別痛苦,於是乎,就……後來,還被葉柔心給算計了。
有時候想想,做人就是不能太責任心重了,也怪我,我沒有經驗,葉柔心說我醉後把她給睡了,還說她是第一次,我就信了……哎,怪我單純,怪我傻。”
葉安然聽著薄佑霖一直說道,那眉頭緊緊地蹙著:“薄佑霖,你說這麽多,究竟想表達什麽呢?”
“……”薄佑霖看向了她,原本說得聲情並茂,卻突然間就一下子不知道怎麽接著說了。
“安然,你不明白嗎?”
“薄佑霖,我還真不明白。”她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
“我想說,我還愛著你。”薄佑霖,低低地說了一句。
葉安然一聽,沒忍住撲哧一聲,輕輕地笑了出來:“薄佑霖,你是打算演小醜嗎?嗯,不得不說,這說得還真的是搞笑!~”
“不管你信與不信,在經歷了這麽多事情之後,我自己是信了。”薄佑霖又道。
“然後呢?”葉安然看著他,緩緩地又接著道:“因為你在經歷了葉柔心一連番的打擊後,突然間覺得我其實還不錯,也知道誤會了我,所以現在你就來說愛我,然後,是不是就要我因為你的愛顧念舊情,然後趕緊把你跟葉柔心那些破事給你處理了呢?”
“安然,其實我在想,如果你跟小叔如果離婚了,我一定會娶你。”薄佑霖,突然間壓低了聲音,小聲地說了一句。
葉安然:“……”
好吧,她見過無恥的,真沒有見過如此無恥了。
這是在對她施展美人計?
只是薄佑霖不覺得他這美人計,首先工具就用錯了!
美人計美人計,最重要的就是美人。
薄佑霖,先不說他長得比她家老公就醜了不是一星半點,就是他這人品,他的德性,光想想就讓人倒盡了胃口了!
她以前是瞎了眼,但現在眼睛都擦亮了,怎麽可能會再看得上他呢?
葉安然突然間就開了口,那語氣帶著幾分神秘,眼底一閃而過一抹狡猾:“薄佑霖,其實你不就是想要對付葉柔心嗎?我倒是可以教你一個辦法,絕對有效的方法。”
薄佑霖一聽,微微傾身,心中暗喜,隻以為是葉安然心動了,心裡不免幾分得意。
他就覺得她還是喜歡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