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煜的傷在醫院住了十天后就回家休養了。
葉安然也很不喜歡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再加上請了特護醫生,所以也就同意他在家裡養傷。
只是還是每天都只能躺著養著。
查利會將重要的文件交給他,擔心他躺著看文件眼睛會不好,加上也十分費神,葉安然在旁邊讀給他聽,確定了就讓他簽名。
他有什麽想法她就替他記錄下來。
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雖然家有傷員,但小日子過得卻比從前的日子要有滋有味得多了。
兩人現在是如膠似漆,仿佛魚離不開水一般,總之一整天都在一塊兒膩歪著。
冬日的陽光十分暖和,天氣一冷,葉安然便讓人把主臥室搬到了東面的二樓,大片的落地窗,白天,打開窗簾,滿室都是冬陽,特別暖和。
她坐在床邊,為薄靳煜讀著文件,他側著顏,看著她。
一室安好。
還有半個月就要過年了。
張管家帶著傭人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
每天站在落地窗邊上都能看到張管家跑進跑出,帶著傭人進行大掃除,窗簾,備用的床單被子等等一些東西搬出來曬。
訂了不少的春花。
因為葉安然一句蘭花很好看,所以花園裡辟出了一個蘭花觀賞台,張管家特意聯系了不少關系,買了不少品種的蘭花,甚至還有一些是稀有品種,只是過於嬌貴,每天夜晚還得搬到溫室裡去。
周圍還放了不少水仙花,臘梅。
走在花園裡,頓時會讓人有一種過節的感覺。
她將整理好的文件收拾了起來,一份一份夾好後,便打了電話讓查利上來取。
這段時間,查利除了偶爾出差,基本就在別墅裡就近辦公了。
“怎麽樣了,要不要下去曬曬太陽?還是我給你按摩按摩身體?”葉安然走到了床邊,握著他的手問道。
“出去曬曬太陽吧。”薄靳煜說道。
“好,我讓暗進來幫忙。”葉安然淺笑應道,轉身出去找暗進來幫忙。
幾名保鏢將薄靳煜抬上了小床,然後就推著下了樓。
葉安然讓傭人備了茶具還有點心。
下午的陽光正好,坐在賞蘭台邊,煮一壺清茶,吃幾口點心,葉安然覺得再沒有比這更安逸更舒適的生活了。
她都懷疑再這樣養下去,她估計再也沒有工作的鬥志了。
煮一壺好茶,最好的就是用銀炭燒山泉水,水質清甜回甘。
自從在薄媽媽那兒學了煮茶的手藝後,葉安然這段時間沒事就自己折騰,也是養得越來越有小品味了。
她先是洗了手,而後就坐在那兒開始煮茶。
左艾艾站在遠處,看著安然的模樣,羨慕得不行。
她伸手輕輕地抹了眼角的淚花,又整理了一下情緒才笑眯眯地走了過去。
“臥糟,我這是趕上好時光了呢,這生活過得真是有滋有味呢!”
“有的吃還不能堵上你的嘴啊!趕緊坐下,今天李廚師新研究出來的堅果軟棗泥糕,很好吃的!”葉安然笑著招呼著。
左艾艾在一旁坐下,與薄小叔打了聲招呼,拿起糕點就吃,倒也沒有跟安然客氣。
只是今天情緒不佳,明明應該十分美味的糕點,到了嘴裡,竟然透著苦澀。
她笑著吃,邊道:“真好吃!”
“有多,我一會兒讓廚房給你包一盒回去,明天就是周六了,你帶給左媽媽嘗!”
“好。”
“左媽媽還在逼婚沒啊?”葉安然想起了逼婚狂魔左媽媽,不由笑問。
“沒關系,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媽越罵我越浪!我現在都是習慣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她說什麽我都說是,好,馬上執行,她就沒話了!”想起自家老媽,左艾艾終於有了一絲淺淺的笑意。“左媽媽肯定被你氣瘋了!”葉安然還能不懂左艾艾這種消極怠工態度呢!
“那有什麽辦法,天天讓我去找沈齊,真是恨不得把我剝光了扔沈齊床上才好!”左艾艾都不知道她媽媽究竟是為什麽對沈齊那麽著迷,簡直就到了瘋狂的地步啊!
葉安然也是笑了,其實她也很意外左媽媽竟然那麽喜歡沈齊,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上眼的勁兒。
“對了安然,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個事兒。”左艾艾想了想這才開口。
“什麽事情?”葉安然抬頭問道。
左艾艾低下了頭,緩緩地說道:“我想跟你辭職,而且下周就不去上班了。 ”
葉安然看向了她,臉上透著不解:“為什麽呢?”
“我想去別的地方上班了。”左艾艾狀似輕松地笑了笑:“去a市那邊混混。”
“艾子,怎麽了?”葉安然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艾子她還是知道的,再加上現在的工作就是創立屬於她們兩人的品牌。她一直都是鬥志滿滿,怎麽突然間就說辭職了呢?
而且都快過年了,還是如此急
“安然,你不要問了,沒什麽事情,我就是想去a市走走。”
“艾子,你如果不告訴我實情,我不批準!”她越看越覺得艾子不對勁。
而且很可能這件事情跟季南風有關系,而且還是不小的關系,若不然艾子不會這樣子。
季家賀家那樣複雜,她真的擔心艾子會出事。
“真沒有什麽,我就是想去離他更近的地方工作,就這麽簡單而已。”左艾艾輕輕一笑,拉了拉安然的手,笑得一臉雲淡風清。
這件事情太複雜了,她不想讓安然再摻和進來。
安然現在過得這麽幸福,她怎麽可以再打擾她呢。
“艾子,我們是朋友嗎?”葉安然可不許她打馬虎眼,冷色說道。
左艾艾低下了頭。
“如果你不說,我就去找季南風問,或者去查,你應該知道,我如果要查,還是能查得出來,可是艾子,我們之間,不應該這樣啊,我們是好朋友,你有什麽難處你一定要說出來!”
“我……我要去賀家當幫傭人。”左艾艾說著,眼淚已經流了出來,眼底是羞憤與恨意。
粉色的唇,被她咬得幾乎都要破了。(戰場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