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劍這邊不太平,國內同樣是如火如荼。
“老大,你怎麽樣?”沙泥鰍著急的看著黑熊。
黑熊坐在地上,背靠牆壁,一隻手緊緊的捂著腰間,手指縫裡滲出了不少的血。
“我還行”黑熊忍著疼說道。
他現在的傷勢,要是放在平時,只要取出子彈,再修養一段時間就好,只是現在卻沒多少時間休息。
“海瀾呢,你剛才看到沒有?”黑熊擔心的問道。
要說黑熊的女人,絕對不止海瀾一個,甚至有很多個,可海瀾在他的心裡終究是不一樣的,之前和海瀾被迫分開,黑熊便一直擔心著海瀾的情況。
黑熊知道,憑著海瀾當年做下的事情,要是被抓絕對沒有好下場。
“我看見她往另一個方向去了,不過應該沒有受傷”沙泥鰍連忙說道。
黑熊聞言松了一口氣,和海瀾一起的是他從國外帶回來的弟兄,對海瀾向來是當大嫂看待,該有的恭敬是有的,萬一遇到什麽事,不說全心保護海瀾,但只要沒到最後一刻,總是不會逃跑的。
“老邱,這次多虧你了”黑熊看著沙泥鰍,感動的說道。
要不是沙泥鰍將他及時帶走,只怕他已經被抓住了。
“你是我老大,這是我應該做的”沙泥鰍大義凜然的說道。
只是沙泥鰍的心裡,卻在想著,要不是你現在還有活著的價值,就是有十個我,也救不走你。
“好,好兄弟”黑熊越加的感動了,患難見真情啊。
緬甸,總統已經收到了國內的致電,內容很直接簡單,陸劍不能有事,如果陸劍出事,會立即對緬甸采取經濟軍事個方面的打擊。
當然,後者主要是展示一番國內的軍事發展,略作震懾,真正的開戰是不可能的,但後者,總統立即覺得心頭一跳,這可是大問題啊。
萬一國內采取經濟方面的施壓,緬甸的損失就大了去了。
“總統閣下,您看到了,陸劍的影響力有多大,緬甸並非一定要和國內有什麽友好關系,可若是關系明確交惡,那咱們還能像現在這樣...悠閑的喝茶”
曼德夫指了指面前的茶杯,裡面是國內頂尖的名茶。
而曼德夫所說的悠閑,更是刺激到了總統的心。
“而且總統閣下難道忘了,米國以前是怎麽對咱們的,還有,不說別的,這一次的...姑且算是合作吧,米國連個影子都不出現的,完全是那咱們當槍使,就算是成功了,您確定,米國給咱們的合算嗎”
曼德夫無情的揭露米國的醜態,以前就是很多過了明路的好處,米國到現在都沒有兌現過,更何況這次這樣暗地裡的交易。
而且緬甸還要擔負起國內的壓力,到時候緬甸就兩面不是人了。
一想到自己被困在這裡這麽久,陸劍那裡也不知道怎麽樣,說不定陸劍還會誤會自己,一直沒有出手幫忙,曼德夫的心都在流血,總統閣下,你這是在坑下屬啊。
“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總統有些苦惱的說道。
其實之前一直被曼德夫勸說,總統就已經有些後悔了,只是還是堅持著之前的想法,可現在國內的壓力也來了,總統就更加的後悔了。
只是總統想起之前和塞勒夫的計劃,現在基本上已經來不及後悔來了。
“來不及了也總比什麽都不做的好”曼德夫連忙說道。
“這...好吧,我現在就下命令”總統搖擺不定,最終還是反水了。
看著開始忙碌的總統,曼德夫的心裡,卻依舊是涼的。
來不及了,曼德夫也知道。
所以曼德夫現在等於是坑了總統一回,既然來不及了,就應該徹底的抱緊米國的大腿才是,可惜總統此刻卻沒有想到這一層,曼德夫不禁想到了傳聞中國內古代的昏君,他的總統閣下,不也正是個昏君嗎。
至於為什麽,到這個時候了,曼德夫要坑總統一把。
其實曼德夫也是無奈的,這一次陸劍若是能僥幸活下來,以他為媒介,和國內的關系就能拉近,可要是陸劍完了,他等於是同樣完了。
塞勒夫和杜丹的背叛,讓曼德夫認識到,他這是遭人算計了。
一旦陸劍死了,曼德夫都會‘被’下台,現在好歹還能坑總統一把。
到時候米國知道總統最後關頭反水,即便是雙方的合作成果,米國也不會毫無芥蒂的。
陸劍這邊,情況危急,雖然因為費雷等人撤退,和地下埋炸彈的事情曝光,讓陸劍的他們的壓力減小不少,可實際上他們還是衝的艱難。
陸劍一行人,人人都帶傷繼續作戰,即便是被陸劍護的很嚴實的步萍,也不免被流彈掃過,雖然沒有造成什麽嚴重的傷害,但胳膊上,還是留了不少的血。
不過步萍皮肉嬌嫩,子彈居然直接打穿了胳膊,直接包扎一些就沒有什麽大事了。
要是子彈留在肉裡,那才叫一個難受。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讓陸劍心疼的不行,可惜沒有時間好好的安慰步萍。
而步萍此刻,眼睛已經酸澀了很久了,其實一行人裡,最沒有危險的就是步萍,只是步萍卻沒有辦法言說,甚至還會拖累陸劍。
步萍忍不住後悔, 自己要是不跟過來,直接讓楊殊帶人過來,那樣是不是更好。
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而且每每看見陸劍護著自己時,眼神裡的堅定和了無牽掛,步萍又覺得,還好自己來了,萬一陸劍死了,最起碼不孤單了。
同樣的,自己若是死了,身邊也有陸劍陪著。
雖然這種相反殘忍,但步萍卻真的為此感到滿足。
遠處一個山頭上,塞勒夫手裡拿著高倍望遠鏡,仔細認真的觀察著陸劍他們的處境,在看到現場的混亂後,真的是大為火光。
“不爭氣的東西”塞勒夫罵道。
費雷的任務完成的太糟糕了,不僅牽製陸劍的目的沒有打到預期的效果,更是連費雷自己一行人,想離開都遭到了士兵們的阻攔。
“不用再等了”塞勒夫忽然說道,眼神冷漠的放下手裡的望遠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