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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執大宋》第177章 酒桌上的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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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浩如今也是一個正八品的官人了,按說對方只是一個落拓文人兼江湖騙子似的人,沒有必要太屈尊折節。可是他發現那中年人的那一雙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人心腑、看破世事一般,卻不由的讓鍾浩有些折服。

 鍾浩看著這個中年文士,覺得他未必就是一個靠給人畫像和卜卦的為生的落拓文人,說不定真得有些道行。

 當下鍾浩拿過酒壺,親自替那中年文士把他面前的酒杯斟滿。

 那中年文士穩坐在座位上,連虛扶一把酒杯的客氣禮節都沒有,這鍾浩越發覺得這中年文士的氣度不凡。當然,也有可能這廝是在故意的裝比。

 鍾浩端起自己的酒杯對那中年文士客氣的道:“在下與前輩也算他鄉遇故知,相逢是緣,在下敬前輩一杯!”楊懷玉也隨著舉杯,一起敬那中年文士。

 那中年文士也不客氣,當下舉起酒杯一口飲盡,隨即砸吧一下嘴,眯著眼笑道:“‘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這杏花村的汾酒,果是不錯。今日沽了一壺杏花村的竹葉青後,剩下的錢資都聽了曲兒了,打賞了那歌女,本來以為沒機會嘗一下這杏花村的汾酒了呢,沒想到遇到少兄這般慷慨請客,使某得償所願,當真是極好極好的,哈哈!”

 鍾浩笑道:“前輩客氣了,再說晚輩不是也聽了前輩點的曲子嘛!”不過鍾浩嘴上雖然如此說,心中怎麽聽著這中年文士的話裡,隱含的意思是把自己當成了凱子了。

 中年文士笑了笑,沒有在糾結這個話題,剛才他對鍾浩也是隨意的客氣一句。

 話說,很多人想請他喝酒,他還不給面子呢!他能喝鍾浩請的酒,也算是給他面子了。

 隨即中年文士又獨自嘬了一口酒,閉目品咂片刻,道:“不錯,這酒是申明亭井水釀造的。”,接著又自我陶醉般搖頭晃腦的道:“‘申明亭畔新淘井,水重依稀亞蟹黃’,這杏花村申明亭井水絕佳,以之釀造汾酒,斤兩獨重。而杏花村馬跑神泉和古井泉水釀造的竹葉青,酒液碧澄,入口回甘,最是正宗。這兩種美酒今日都嘗過了,倒是著實不枉這並州一行。杏花村井泉得天獨厚,釀出的美酒如同花香沁人心脾,果真不凡啊!”

 鍾浩笑道:“原來這是汾酒?剛才只是讓夥計上好酒,還真不知道他上得什麽酒!在下對酒沒什麽研究,只知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什麽酒都是拿來就喝的,今日聽了前輩的話,當真是漲了不少見識啊。”

 剛才傳菜夥計上酒菜時,估計是見鍾浩和這中年文士正在聊天,是以沒有介紹這酒品和菜肴。人家不說,鍾浩自然不知道。

 那中年文士聽了鍾浩的話似乎不信,似笑非笑的道:“少兄在青州時,釀造的‘玉液清’酒,可是不比這汾酒差啊,怎麽會不懂酒?”

 呃……這廝在青州時肯定調查過自己的底細,鍾浩暗忖!“玉液清”酒是以天然居名義釀造的,在青州根本沒多少人知道自己和“玉液清”酒有關系,若非有心人刻意打聽,絕對不會知道。

 鍾浩心中不禁暗生警惕,這廝似乎對自己很了解。不過心中雖然如此想,但是臉上鍾浩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笑著打個哈哈,道:“在下真得不懂酒,‘玉液清’酒只是按照一本軼失古籍的方法,照方抓藥的釀造的,並非在下對酒有多大研究。不過,‘玉液清’酒是在下的提供的秘方這事兒,在青州知道的人可是不多啊!”

 “哦,我也是聽人說的”,中年文士聽了出了鍾浩的話中後半句的質問之意,不過卻依舊一副雲淡風清的模樣,毫不在乎的隨口敷衍道。

 “那前輩定然是知道在下名字的了?”

 “少兄在青州可是很有名的啊!”中年文士笑了笑道。那意思是:你在青州很有名,我認識你也不足為怪,不用大驚小怪的。

 尼瑪,這廝肯定調查過自己!聽了這個中年文士剛才的話,鍾浩更加肯定。只是不知道到底是那次偶遇之後,他刻意打聽的,還是直接就是先打聽過自己,而那次偶遇是他刻意安排的?

 鍾浩覺得眼前這個中年文士,百分百不是一個擺攤作畫,替人卜卦的落拓文士了。

 既然他了解自己的底細,鍾浩不禁也有意探問其底,當下問道:“三年前見前輩時,還是在青州。不過聽前輩口音,前輩應該不是青州人吧。敢問前輩是哪裡人?”

 “某遊歷四方,並無定所,少兄若是非要問某是哪裡人,那某便是大宋人,!”

 “遊歷天下?那前輩這次從何而來,下一步要前往何處?”

 “從來處來,往去處去!”

 尼瑪,逗我玩嗎?你把我底細倒是搞得很清楚了,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麽來頭呢!哥們是看你有些氣度,又是范公擁躉,才折節跟你客氣攀談,再說些屁話,信不信哥們立馬讓我的楊家將小弟揍你一頓?!在這河東地界上,保準揍你也白揍,哥們的泰山老丈人可是富相公!

 鍾浩心中雖有些惱了,不過覺得這廝怕是有些門道,沒摸清他的道行,倒不好輕易翻臉。

 當下依舊耐著性子,問道:“前輩剛才點了范公的那首《漁家傲》詞曲聽,晚輩看前輩又是一身素服,似乎是專為來並州參加公祭大會,吊祭范公而來?”

 說到范公之事,那中年文士倒是難得的一本正經,不再是剛才那副看似雲淡風輕,鍾浩看著卻想揍他的那副憊賴模樣。當下那中年文士對鍾浩鄭重的道:“某是去麟州紅樓憑吊范公,回程順道來並州拜會一下老友的, 倒不是專程參加公祭大會的。只不過趕上了,便順便等著並州公祭大會時遙祭吊唁一下范公!”

 怪不得聽那首《漁家傲》,原來是剛從麟州紅樓而來,范公的這首《漁家傲》正是登紅樓有感而發所做的。

 鍾浩聽他的口氣,不禁心中一動,隨口問道:“前輩似乎與范公熟識?”

 “算是吧,雖然見過幾面,但是范公的品行素來是某敬仰至極的。”說著輕聲感歎道:“范公,至正至純,近乎於道,可謂三百年來第一人,孔夫子後最聖賢矣!唉,可惜,可歎!”

 鍾浩一聽這廝對自己最敬重的范公評價如此之高,倒是氣兒有些消了。

 剛才被這廝戲弄,鍾浩有種強烈的想讓楊懷玉揍他一頓的衝動,如今看在他跟范公有舊的份上,就暫時饒了他吧。

 那中年文士說完話,端起酒杯輕嘬著,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絲毫不知道自己剛剛逃脫了一次被楊家將暴揍的命運。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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