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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貴性》第75章 馬裘酒
  柴玨一邊吐著舌頭,一邊用力打了樂琳肩膀一捶,抱怨道:“這到底是什麽酒啊?辣死人了!”  “二鍋頭啊。”

  “啥?”

  柴玨順過氣來,不解道:“這是什麽怪名字?”

  樂琳解釋道:“此酒是經由兩次蒸煮冷卻而得的酒頭加工而成,稱作‘二鍋頭’最合適不過了。”

  “嗯,二鍋頭……”

  柴玨玩味著這個名字,又添了一杯,再小小地啖了一口,皺起了眉頭:“這麽辣的酒,會有人喜歡麽?”

  樂琳道:“這酒不是這麽喝的。”

  柴玨問她:“那該怎麽喝?”

  樂琳不答,雷迅不及掩耳之際,把柴玨剩余的大半杯酒往他口裡猛灌。

  熱辣的感覺再次湧上喉嚨,柴玨連忙張嘴,想要吐出來。

  樂琳眼明手快地一把捂住他的嘴,在他耳邊輕聲說:“先別開口,深呼吸。”

  柴玨聞言,深深吸了一口氣。

  火辣如昔,但不同的是,這次,他感到體內有股難以言喻的熱,似有一條狂妄的巨龍在他胸腔裡馳騁翱翔。

  片刻,樂琳松開了手。

  柴玨長歎了一口氣,舒展眉頭,感慨道:“痛快!”

  “痛快吧?”樂琳笑問。

  “嗯!夠勁兒!”柴玨猛地點頭,但想了想,又搖頭:“不過……”

  “不過什麽?”

  “‘二鍋頭’這名字,太庸俗了些,該要起一個文雅些的名字。”

  “以你所言,叫什麽名字好?”

  柴玨愣了一下,認真思索一番,終於還是搔著帽冠,笑道:“我也沒有好的主意,不如明日問問劉閣老和文少保?”

  樂琳撇了撇嘴,不情不願道:“若然讓他們二人知曉是為了這酒,我們才缺席今日的編輯會議,必定又要嘮嘮叨叨一番的,尤其是文少保……”

  說到這裡,樂琳學著文彥博的語氣道:“你竟然為了杯中之物而玩忽職守!樂公有不肖子孫如此,歎哉也,哀哉也。”

  “哈哈哈哈!”

  柴玨被樂琳逗趣得捧腹大笑,指著她道:“真是維俏維妙啊!我差點以為文少保就在眼前。”

  樂琳推了推他,嗔怨說:“我才沒他那麽多皺紋折子呢。”

  ……

  十月輕寒生晚暮。

  青霜染晨昏。

  冰雹早已停了,轉成綿綿不斷的雨。

  冷,且濕。

  朱雀大街東側的《汴京小刊》編輯部內,卻暖如春日。

  青銅製的炭爐裡,熱著的是銀骨炭。

  這銀骨炭出自契丹的西山窰,其炭白霜,無煙,難燃,卻不易熄。其價格是尋常木炭的數倍。

  《汴京小刊》盈余頗豐,柴玨和“樂琅”也是一貫錦衣玉食的人,吃喝用度自是要最好的。

  可劉沆和文彥博並不太習慣,總覺得太過驕奢。

  此刻,他們二人望著書案上擺著的酒瓶子,不發一言。

  “閣老,少保,”柴玨不忍氣氛冷寂沉悶,開口暖場道:“你們嘗嘗這酒?”

  劉沆看了看柴玨,搖頭歎息,舉起酒瓶正要斟酌。

  “不嘗!”

  插話的,是文彥博。

  他無視柴玨懇切的眼神,把頭甩向別處,翹著手臂,賭氣說道:“閣老你也不許喝。”

  眾人雖知道文彥博固執,卻未見過他如此孩子氣的一面,一時也是愣住了。

  倒是樂琳先反應過來,不滿地埋怨道:“少保,

您這是何苦呢?”  “你還有臉說!”

  文彥博轉過頭來,指著樂琳怒道:“你竟然為了釀酒而缺席會議!你,你……”他頓了頓,長歎道:“唉,樂公有你這樣的子孫,真是家門不幸也!”

  “噗!”

  柴玨聽得他這一句,想起昨日樂琳學文彥博的樣子,頓時忍俊不禁:“哈哈哈哈哈!”

  文彥博不知他為何而笑,怒目以對,不留情面道:“三殿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你是懂得的,你再親近這酒色之徒,早晚誤了大事!”

  柴玨看他真的置氣了,忙停下笑聲,為樂琳辯護道:“少保,此事也有我的主意,你莫要把事情都往樂琅那裡推。”

  樂琳雖然一時之間也咽不下這道氣,但她知道文彥博並非有惡意的,也隻得強忍下來。

  於是她笑道:“就是啊,少保您說我好酒,我也勉強認了,但我連侍寢的丫鬟都沒有,何來酒色之徒一說?您這是冤枉我啊。”

  這話說得風趣,再配上樂琳那佯裝委屈的表情,連劉沆也忍不住樂了,他打圓場道:“嘗一嘗也沒有什麽,既是三殿下大力推薦的,寬夫,嘗一嘗又何妨呢?”

  文彥博氣過了,便順台階而下,不情不願道:“那便嘗一杯吧。”

  樂琳連忙為他們二人添滿酒杯。

  又細細介紹道:“這酒有點烈,但後勁十足,二位喝下去之後,最好深吸一口氣,慢慢感受。”

  說罷,為自己和柴玨也添了兩杯,舉杯道:“乾杯!”

  四人均是一滴不留地喝盡。

  文彥博隻覺得酒氣霎時間奔騰如狂濤席卷。

  他學著樂琳那樣強忍著,深呼吸,立馬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坦感覺。

  炙熱的感覺洋溢充盈著全身。

  “好!”

  他大聲道:“舒坦!痛快!”

  劉沆也附和道:“對!一掃千秋,一解千愁!”

  文彥博意猶未盡,再添了一杯,猛地又喝了下去,還是不夠過癮,又再添了一杯……

  一杯接一杯,文彥博已經不止是微醺了。

  只見他狠力地一拍書案,笑道:“筆墨紙硯可在?老夫想賦詩一首!”

  樂琳就站在書架子旁邊,連忙為他取來紙筆。

  文彥博瀟灑地大筆一揮, 一邊寫,一邊朗聲誦讀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額,”樂琳滿頭黑線:“少保……?”

  文彥博恍若未聞,徑自繼續誦道:“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柴玨也忍不住碰了碰他:“文少保,您醉了。”

  文彥博也不理他,字寫得愈發潦草,聲音也愈發洪亮地念讀:“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終於,把最後一個“愁”字寫完,他才停了下來。

  樂琳忍不住嘲諷他:“少保這首《將進酒》,豪邁奔放,日後必定名留青史。”

  文彥博回過神來,感到有幾分羞赧,支吾道:“當時腦子只有李太白的這首詩了,諸位見諒。”

  劉沆笑道:“確實,此酒隻應配此詩,此詩隻應配此酒!”

  他又問樂琳:“這是什麽酒?”

  樂琳道:“此酒未有名字,還望閣老不吝賜名。”

  劉沆沉吟片刻,問道:“叫馬裘酒可好?”

  “馬裘?”

  樂琳不解。

  柴玨卻心領神會,為樂琳解釋道:“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

  樂琳大悟:“啊,是這個意思。”

  她想了想,讚歎道:“好!好名字,就叫馬裘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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