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東西放好後,寧望舒在房間裡稍微歇了片刻,隨即便拿了一份小培元湯的藥材走了出去。 之前秦舒芸給他買的那些藥材也都是放在他的房間裡。
今天他又買了整整三十份藥材,足夠他用一個月的了。
“媽,我的這些藥在鍋裡熬著,你幫我看著一下,我出去練功了……”
寧望舒將那一份藥材放入鍋中熬著,設置好了時間後,又對還在客廳裡忙碌的母親說了一聲。
其實寧望舒在將時間和火候都設置好後,有沒有人看都沒影響,只不過秦舒芸正好在家裡,寧望舒就順口跟她說一聲罷了。
這個時代的鍋灶不僅可以設置多長時間,同時也能設置武火、文火的自動切換。
比如寧望舒熬的這小培元湯就是需要以武火熬個十五分鍾左右,之後轉為文火慢熬四十五分鍾,總計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
“誒,好的,你去練功吧,媽會幫你看著藥的。”客廳裡的秦舒芸抬頭應了一聲。
寧望舒當即又回了房間去,將自己買的那九把劍一起帶著出了家門,至於父母的那兩把劍,他就沒有再帶出去。
此時已經快到傍晚五點鍾,去修煉個把小時正好回來泡個藥浴,然後吃晚飯。
在平日裡練功的樹木間空地上將九把劍按照‘九玄聚氣劍陣’的方位逐一的插好,隨即,寧望舒走入了劍陣當中,站定之後,深吸了口氣,立即擺出了修煉的姿勢,開始練功……
很快,隨著那九玄聚氣劍陣開始運轉,大量的天地靈氣迅速的匯聚而來,轉瞬間就被劍陣轉化為無形劍氣。
短短的片刻功夫,寧望舒周身劍陣范圍之內就已經被濃鬱的無形劍氣所充斥,大量的無形劍氣狂湧進入寧望舒的體內,開始淬煉他周身的骨骼。
此外,早上的時候寧望舒所服用的那一瓶淬骨藥劑剩余的藥力也開始被激發出來,同樣開始淬煉寧望舒的骨骼。
寧望舒感受著遠比之前使用五行聚氣劍陣要濃鬱猛烈了許多的無形劍氣,心中不由暗暗感歎,這九玄聚氣劍陣果然是要比最基礎的五行聚氣劍陣要強了許多。
不過,也因為湧入體內的無形劍氣更加濃鬱,更加猛烈,是以,寧望舒此刻周身骨骼所承受的淬煉也更加強烈而霸道。
那種難以言喻的刺痛感從全身上下的骨骼一陣陣的傳來,這讓寧望舒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栗,面容都疼痛得扭曲猙獰起來,一陣陣的抽搐著。
那感覺就跟第一次修煉極道劍典的築基法門時那樣,刺痛感格外的強烈。好像有無數把鋒銳的劍鋒在一下接著一下的扎入他全身各處的骨骼裡面一樣。
好在寧望舒經過這段時間修煉極道劍典,對於這種痛苦已經是有很強的承受和忍耐能力,加上所修煉的‘極劍觀想術’也讓他的精神和意志變得越來越強大,所以也能夠咬牙堅持得住。
不知不覺間,寧望舒猛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於是連忙停了下來,步履艱難的從劍陣裡走了出來。
長呼了口氣後,寧望舒隨手擦了一下額頭上滿布的汗水,雙手撐著膝蓋,嘴裡大口的喘著粗氣。
隨即他不由低頭看了看腕環顯示的時間,卻發現才隻過了一個小時都不到。
這可要比他以往修煉達到極限程度所耗費的時間快了太多。
寧望舒不禁微微有些驚訝,繼而不由抬頭看了眼一側那座由九把劍所布成的九玄聚氣劍陣,自語道:“居然提前了這麽多就達到了身體承受的極限,
這九玄聚氣劍陣果然要比五行聚氣劍陣強了很多啊!” “不過這樣也好,不僅能夠提升修煉的效果,同時還能給我節省不少的時間。”
之前寧望舒使用五行聚氣劍陣修煉,想要達到身體極限一般至少得一個半小時到兩個小時之間。
而現在卻僅僅不到一個小時就達到了身體極限,並且效果也比以往要明顯強了一大截,如此對比,從效率上來說,這全新的九玄聚氣劍陣顯然要強了太多。
在一旁歇了片刻,待身體漸漸緩過來後,寧望舒這才起身,帶著那九把劍回了家中。
寧望舒回到家裡時,母親秦舒芸正在廚房裡準備晚飯。
他回房間將那些劍放好後,便馬上去廚房將已經熬好的‘小培元湯’藥汁端到浴室,倒入浴缸裡,然後美美的開始泡藥浴。
疲憊不堪的身體泡在藥浴當中,感受著一絲絲溫溫熱熱的力量緩緩地鑽入體內,緩解著全身由內而外的疲乏和疼痛感,寧望舒感覺格外的舒服,整個人完全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而在他泡著藥浴的時候,寧嶽敏也終於下班回來。
秦舒芸一見著寧嶽敏回來,就連忙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將他拉到一邊,小聲道:“嶽敏,我跟你說個事兒。”
“什麽事?”
見秦舒芸那麽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寧嶽敏略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她,隨手將警帽摘下,放在一旁。
秦舒芸拉著他道:“是關於望舒的事。”
“望舒?望舒怎麽了?”寧嶽敏奇怪的問道。
秦舒芸道:“之前下午望舒回來的時候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回來,我問他哪來的錢買那麽多東西,他說是自己昨晚繪製了一些紙靈符拿去賣了賺的錢……”
秦舒芸馬上原原本本的將之前寧望舒跟她說的那些話都告訴了寧嶽敏。
說完後,又忍不住開口問道:“嶽敏,你說,望舒說的是不是真的?咱們兒子真的有這麽厲害,靠著自學就能學會如何繪製紙靈符?”
秦舒芸顯然還是對寧望舒的話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所以想來問問老公的意見。
事實上寧嶽敏在聽了秦舒芸的話後,心裡也是充滿了驚訝。
見秦舒芸詢問,他稍稍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望舒不是跟你說了晚一些他把紙靈符繪製出來後就拿給你看嗎?我想他既然這麽說,那想來應該是真的能繪製出紙靈符來。”
“望舒的性子你也清楚,他不會隨意跟咱們說謊話的。”
聞言,秦舒芸不由輕點了點頭, 這一點上,她也同樣相信寧望舒。
而寧嶽敏微頓了一下後,又繼續說道:“或者,咱們待會兒可以問問望舒,看看他繪製靈符的時候能不能讓咱們在一邊旁觀。”
秦舒芸一聽,頓時眼睛一亮,道:“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寧嶽敏微微一笑,道:“其實咱們只需要確定望舒是不是真的能繪製靈符就行了,至於望舒到底是不是自學的,並不重要。”
頓了一下,寧嶽敏又忍不住多說了一句,“你有沒有發現最近咱們望舒跟以前有一些變化?不說別的吧,單單是他現在每天出去練功都會帶著一大堆的劍出去,還有他現在泡那藥浴的方子……等等這些,你就不覺得有點奇怪?”
“呃,你這麽一說,倒還真是……”
秦舒芸不禁瞥了眼浴室應道。
寧嶽敏微笑著道:“所以啊,我覺得應該是望舒前些時日有一些什麽際遇吧,他可能是不太方便跟咱們說這些。”
“咱們其實也沒什麽必要去追根究底的。咱們只需要知道這一切對望舒沒什麽壞處那就行了……”
聽寧嶽敏這麽一說,秦舒芸倒也看開了,輕點點頭說道:“嗯,那既然這樣,以後咱們就不要過多的去過問和干涉望舒的這些事情了。不管望舒是真的自學也好,還是有什麽際遇,就像你說的那樣,只要對望舒沒什麽壞處就行!”
“嗯……”
寧嶽敏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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