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真正標題:雖然說開篇對世界觀和作品背景的文字介紹很羅嗦很煩人但是果然還是必要的口牙! ====
聖杯戰爭。
那是十四個人,七對“主仆”,以爭奪那名為聖杯的,傳說能夠實現一切願望的魔力之釜,在冬木市中,展開的以兩周為限期的戰爭。
明明只是這麽少的人數,卻偏偏是還符合著名為戰爭的規模。
七人的魔術師,通過類似“降靈”的魔術儀式,以解除那虛幻的大聖杯作為契機和依仗,將存在於過去,現在,未來的,名為“英雄”的存在召喚而來。
七人的英靈,分別作為“servant”使役於召喚其而來的“master”,以爭奪聖杯作為最終目的,展開的,戰爭。
劍之座的Saber,槍之座的Lancer,弓之座的Archer,騎兵的Rider,魔術師的Caster,狂戰士的Berserker,暗殺者的Assassin。
以小小的冬木市作為舞台,七名存在於不同時代不同傳說之中的英雄於此會首,在七名魔術師的麾下,以彼此的刀槍,刻畫出一場戰爭。
間桐雁夜。
聖杯戰爭的創世禦三家——歐德系的愛因茲貝倫,東日系的遠阪,還有希伯來語系的瑪其裡家族之中,改名為“間桐”的瑪其裡家族的次子。
雖然是出生在魔術世家,他卻和間桐家斷絕了關系。
但是,他卻發現,自己已經沒得選擇了。(作者注:以下開始到很長一段,都是作者複製的,有怪莫怪。)
“我似乎說過,不想再見到你那張臉了。”
在雁夜對面坐下,冷淡嫌惡地扔下一句話的矮小老人,就是間桐一族的家長——間桐髒硯。此人禿頭與四肢都有如木乃伊一般的乾瘦,但深陷的眼窩中露出矍鑠的精光,無論從外貌還是行為上講都是異於尋常的怪人。
老實說,連雁夜也無法確定這個老人的真正年齡。好笑的是在戶籍上寫著他是雁夜兄弟的父親,然而在家譜上,他的曾祖父,乃至三代之前的先祖都寫著髒硯這個名字。這人到底跨越了多少代人一直統治著間桐家呢?
通過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可怕手段一次次延長自己的壽命,老而不死的魔術師,雁夜避之不及的間桐血脈的統治者,活在當今世上的不折不扣的妖怪。
“有些話都傳到我耳邊了,你還真能給間桐家丟臉。”
雁夜十分清楚,他現在面對的是一名冷酷而強大的魔術師,但他一點都不覺得害怕。這個人,是雁夜這一生中憎恨、嫌惡、侮蔑過的所有一切的集合體。就算被這人殺了,雁夜至死仍會蔑視他。十年前的對決開始,他已經具備了這樣的氣概,所以才得以擺脫桎梏離開間桐,獲得自由。
“聽說遠阪的小女兒過繼了過來。你就那麽想給間桐的血脈保留一點魔術師的基因?”
聽到雁夜質問一般的語氣,髒硯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來審我?你也配?到底因為誰間桐家門才會零落至此?
鶴野那小子生下的孩子裡,已經沒有魔術回路了,純正血統的間桐家魔術師到這一代已經斷絕。可是啊雁夜,說到成為魔術師,你這弟弟比哥哥鶴野更有天賦。你要是老老實實地成為間桐家家長,繼承間桐的家傳秘術的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這地步。你這個人……”
老人的長篇大論正說得性起,雁夜鼻子一哼就打斷了。
“別裝了吸血鬼,你還關心間桐一族的存亡?笑死人了。就算沒有人傳宗接代,您老人家不也活得好好的麽。管它一千年兩千年,您自己活下去不就完了麽。”
雁夜剛說完,髒硯臉上的怒氣一下子全都不見了,嘴角往上一拉。完全看不出任何像是人類的情緒,這簡直就是怪物的笑容。
“還是老樣子,一點都不懂禮貌。張嘴就是直衝衝的反問句。”
“這些都是虧您教導有方,我才不會說些大話來誤導人。”
呵呵呵……老人愉快地從喉嚨深處發出了潮濕的聲音。
“沒錯。我老頭這條命,比你比鶴野的兒子都要長。但是,這具每況日下的軀體如何保養才是關鍵問題。就算間桐後繼無人,代表間桐的魔術師還是必要的。我一定要將聖杯握於掌中。”
“……說到底,還是為了這個。”
雁夜已經察覺,這個老魔術師妄想追求的是不老不死之術。為了完美實現這個需要名為“聖杯”的滿願機……支撐這個活了數世紀的老怪物繼續活下去的,就是實現奇跡的希望了。
“六十年的周期來年即將到來。但第四次聖杯戰爭裡,間桐已經無人出戰。鶴野的魔力不足以驅使Servant,所以直到現在仍沒有得到令咒。
不過,就算錯過了這次戰爭,六十年後仍然有勝算。遠阪家女兒的胎盤中,定能孕育出優秀的術士。我對她這個好容器可是有很大期望的。”
遠阪櫻幼小的面容,浮現在雁夜的腦海裡。
她留給人的印象,就是比姐姐凜晚熟許多,總是跟在姐姐身後的小女孩。讓這樣的孩子背負魔術師如此沉重的命運,未免太早了。
壓住胸中湧起的憤怒,雁夜故作平靜。
在這裡與髒硯對峙交涉,感情用事是無益的。
“——既然如此,如果能得到聖杯的話,就不需要遠阪櫻了吧?”
雁夜的話中有話令髒硯眯起了眼睛。
“你究竟有什麽企圖?”
“來做交易吧,間桐髒硯。我在接下來進行的聖杯戰爭中為你奪得聖杯,作為交換,你把遠阪櫻放了。”
髒硯呆了半響,然後帶著侮辱的口氣失笑:
“哈,別傻了。你這個十幾年沒進行過任何修行的掉隊者,想在這一年裡成為Servant的Master?”
“你手上有能做到這一點的秘術吧?死老頭,你最擅長的蟲術。”
直盯著老魔術師的眼睛,雁夜打出了自己的王牌:
“把‘刻印蟲’植入我體內吧。我這百多斤肉都是出自不潔的間桐家之血,應該比別人的女兒更適宜。”
髒硯臉上的表情消失了,露出了一張非人的魔術師之臉。
“雁夜——你是找死嗎?”
“難道你會擔心我嗎?‘父親’”
髒硯似乎已經明白雁夜是認真的,他冷冷地打量著雁夜,然後感慨良多地歎了一口氣。
“的確,以你的素質確實比鶴野要有希望。通過刻印蟲擴張魔術回路,經過一年嚴格的鍛煉,說不定成為被聖杯認可的選手。
……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為什麽要為一個小女孩犧牲這麽多呢?”
“間桐家的事,由間桐家的人來完成,別把無關的他人卷入。”
“這好勝心還真不錯。”
髒硯臉上浮現了極其愉快的、發自心底的惡作劇笑容:
“雁夜,我要說,如果你的目的是不讓他人卷入其中的話,不覺得稍微有點晚嗎?你知道遠阪家的姑娘來這有多少天了嗎?”
忽然襲來的絕望,一下子刺穿了雁夜的心。
“老頭,難道——”
“頭三天還能不時地哭和叫喚,第四天開始已經連聲都發出不來了。今天早上把她放進了蟲倉裡,本來隻想試試她能呆多久,沒想到被蟲子蹂躪了半天,現在還有氣在,看來遠阪家這塊料子真是令人愛不釋手。”
從憎恨中升起的殺意,令雁夜的雙肩在顫抖。
馬上抓住這個邪惡的魔術師,用盡全力扭斷他的脖子——無法抗拒的衝動正在雁夜內心翻滾。
但是雁夜知道,這個看上去幹枯瘦小的髒硯可是個魔術師,他可以當場毫不費力地格殺自己,付諸武力的話自己毫無勝算。
唯一能救櫻的方法,只有交涉。
就像是看穿了雁夜的心思一般,髒硯如心滿意足的貓在打咕嚕一樣,從喉嚨擠出幾絲陰冷的笑聲。
“你說怎麽辦?小姑娘已經是被蟲子從頭到腳都侵犯過,早就壞了。如果這樣你還想救她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沒問題,讓我來吧。”
雁夜冰冷地回答道。本來就沒有其他選項。
“善哉,善哉。你有這心氣也不錯,不過呢,在你做到之前,對櫻的教育還是要繼續噢。”
老魔術師發出了滿意的嗤笑,雁夜被玩弄於股掌之上的憤怒與絕望,給他帶來了愉悅。
“比起你這個背叛過間桐的掉隊者,她生下的孩子要更有勝算。真正屬於我的機會是下次戰爭,這次的聖杯戰爭一開始我已經做好放棄的準備,沒想過能贏。
可是呢,萬一你拿到了聖杯的話——答應你也無妨,那時反正遠阪家的小姑娘也沒用了,對她的教育就到一年為止吧。”
“……說定了?間桐髒硯”
“雁夜呀,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沒用,先讓我見識下你如何忍受刻印蟲製造的痛苦吧。這樣吧,先是一周時間,讓你做蟲子的溫床試試。要是到時還沒有發狂至死的話,我就當你是認真的。”
髒硯拄起拐杖站起來的同時,對雁夜露出了那預示著所有邪惡降臨的惡毒微笑:
“那就讓我們來做準備吧。準備處理本身很快——要改變主意的話可就趁現在。”
雁夜一言不發,只是搖了搖頭,拒絕了最後的機會。
一旦在體內植入蟲子,他就成了髒硯的傀儡,無法再違背老魔術師的意志。即使如此,如果能得到魔術師的資格,身上流著間桐之血的雁夜將馬上得到令咒。
聖杯戰爭,拯救遠阪櫻的唯一機會。 身為常人的自己絕對無法實現得到這個機會。
作為代價,雁夜要付出性命。就算能從其他Master手下逃生,但要在僅僅一年的時間內培育出刻印蟲的話,雁夜被蟲子刻蝕的肉體,也不過只剩幾年好活。
不過,都沒關系。
雁夜的決定來得太晚了。要是他在十年前就下定決心的話,葵的孩子就能安安穩穩地生活在母親身邊。被他拒絕的命運,兜兜轉轉,卻落在了這個女孩的身上。
他無法補償他的過失,如果說還有什麽贖罪之術的話,只能是為她奪回未來的人生。
而且,如果說要得到聖杯,必須要把其他六名Master悉數殺盡的話……
把櫻推向悲劇的當事人中,至少有一人,他要親手送他去黃泉。
“遠阪、時臣……”
身為創始三大家族之一遠阪家的家主,那個男人,毫無疑問已經得到了令咒。
不同於對葵的負罪感,不同於對髒硯的憤恨,那是目前為止潛意識中堆積的憎恨的總和。
漆黑的復仇之念,在間桐雁夜心底最深處,如星星之火一般開始靜靜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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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好吧,這一章都是複製的,看到這一章基本上大家都能了解了吧?蘇夜是要在間桐家降臨,至於小夜是BERSERKER的話狂化怎麽辦?……嘛,到時候再說吧……另外事先說明一下,這一卷會有亂入,在看的時候請保證屋內通風和光照,以免損傷眼睛。(虛子:這個不是一般應該在前面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