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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直死》三百九十四:贗品的結束,紅龍的憤怒
在確定已經走出了奧雷歐斯的監視范圍時,阿爾托利亞就一把抓住上條的右手,強行讓還渾渾噩噩的他一掌拍在了那個刺蝟頭上。  似乎是聽到隱約的一聲奇響,上條當麻的眼神立刻聚集了起來。

  上條急忙地回頭一看。

  景色已經被夜晚的黑暗所覆蓋。由於距離公車站牌差了一站,從這裡看不到三澤塾。從那之後,已經經過了幾個小時?

  奧雷歐斯的一句全都忘了吧,就讓上條真的忘了一切。忘記那變成戰場的三澤塾,忘記被奧雷歐斯奪回的姬神,以及忘記從煉金術師口中說出來的──似乎是抓到了茵蒂克斯的言詞。

  “想起來了嗎?”

  阿爾托利亞在一邊皺著眉問道。

  “啊,想起來了,全部……啊咧?你沒有失去記憶嗎?”

  少年驚訝地看著身旁的少女。

  照他的邏輯來想,既然自己已經被抹去了記憶站在這裡的話,那麽和自己同行的其他兩人至少也應該是遇到了那個可怕的對手。

  “……這麽說,他隻憑著一句話,就讓你遺忘掉了整件事情?從參與進來開始?”

  阿爾托利亞皺了皺眉——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不知道紅龍之身那A+的對魔力能不能抵抗掉啊。

  不過還好,致命的那一枚棋子,從一開始就布下了,接下來要做到只有引君入甕而已。

  雖然說取回了記憶,但是面對如此可怕的敵人,到底要如何應戰?

  上條呆呆地站著,腦袋一片空白。

  而站在少年身旁的,背叛了自己,把自己當作誘餌,卻還能無恥地笑著,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史提爾馬格努斯則是一臉的疑惑。

  雖然這家夥讓上條之前恨得牙癢,但是對現在的上條來說,卻感到無比的安心。

  至少自己認識的人都還活著。

  “嗯,你們會在這裡,表示這裡是日本?難怪從剛剛到現在,看到的都是東洋人。話說回來,這個奇妙的結界構造是怎麽回事?這股魔力我好像有一點印象。”

  史提爾毫不理會眼前的上條和阿爾托利亞,只是在嘴裡喃喃自語著。

  看來他跟上條一樣被消除了記憶。

  不,不一樣。他連關於三澤塾的目的也忘記了,看來被消除的記憶比上條還多。

  可是,為什麽阿爾托利亞沒有被抹去記憶呢?

  少年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身旁的少女,而在接收到少年那目光瞬間,少女就明白了他的疑問。

  “在發現你們兩人不對勁的時候我就想到你們可能是被洗腦了,但是畢竟是敵人的所在,如果直接用你的右手解開這個魔法的話,估計會直接遭到敵人瘋狂的追擊吧?所以我選擇先出來再說……當然,這個對策只能用一次。”

  少女攤了攤手,聳著肩說道。

  少年點了點頭,然後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史提爾。

  “喂!史提爾!我教你一個魔法,可以馬上讓你得到疑問的解答!”

  “東洋魔法的專家應該是神裂才對。”

  不良神父搖著嘴裡的香煙嘟噥道。

  “你照做就對了,很簡單。眼睛閉起來,舌頭吐出來!”

  上條當麻一邊做著示范,而阿爾托利亞已經有些好笑又有些不忍地轉過頭去了。

  她已經可以預想到史提爾要面臨的是什麽,但是上條少年此舉並無大錯,畢竟是史提爾先拿上條作為擋箭牌扔出去的。

  所以不論從任何立場出發,

少女都沒有阻止的需要。  “???”

  雖然很懷疑,加上對上條當麻本來就很不待見,但是史提爾還是照著上條的話做了。

  於是上條大聲地宣布——

  “慶祝你這臭小子竟敢把我當誘餌自己逃命的紀念!!!”

  “啥?”

  接下來,上條朝著史提爾的下顎,以右手揮出了上勾拳——毫不留情的一擊。

  失去的記憶回來了。同時,史提爾咬傷了舌頭,在地板上打滾。

  而阿爾托利亞,則是將臉轉了過去捂著嘴,雙肩一陣瘋狂的聳動——這憋笑的行為好痛苦……

  就在史提爾拿著火焰劍跟上條大玩了一陣追逐戰之後,被上條所說的話嚇了一跳。

  “是真的!他只不過是說了一句話就輕松讓我和他的距離變長,也只需要一句話就讓我我都無法反應就失去了記憶,忘掉了一切,而你恐怕也是一樣……”

  上條在走廊上奔跑著說出回答。

  “這麽說來難道是可是,以現存的煉金術應該無法完成那個才對……”

  史提爾有些不安地吐出香煙的煙霧,咬著牙喃喃自語。

  “他還跟我施展過別靠過來跟忘記一切的咒語。魔法難道真的那麽了不起,講什麽都可以成真?”

  “那是不可能的。”

  阿爾托利亞直接進行了否決。

  “當然的確存在有‘大預言之術’這種可以用言靈就直接改變世界的超強魔法,但是那也並不是說什麽都能實現的——比如大預言之術都無法讓使用者自己變成絕對的無敵。”

  “魔法是一種學問。是個有嚴謹的理論跟法則的世界。如果有這種既荒謬又誇張的魔法,誰還想認真地做研究?”

  史提爾也否定著說道。

  “那我看到的到底是什麽?他的一句話,真的可以讓任何事都隨心所欲。”

  上條再次強調了“隨心所欲”,這讓阿爾托利亞的眉頭輕輕皺了皺。

  如果對手真的是可以隨心所欲改變世界的話,這場戰鬥就根本毫無勝算——畢竟那種遠勝於因果律以上等級的能力,甚至都比主神還要高級。

  但是,這個能力肯定有限制,不然奧雷歐斯也不可能被追殺——他只需要說一聲“我不受追殺”就行了,如果真的可以的話。

  這樣說來,這個能力肯定也有極限,而且也有不小的限制,不然奧雷歐斯也不可能躲藏在這個地方。

  “隨心所欲……真令人討厭的字眼。讓我聯想到大衍術(ArsMagna)。”

  在阿爾托利亞思考著要怎麽在最短時間內找到這個能力的極限時,史提爾不禁厭煩地怎舌。

  他並不是對這樣分析敵人的能力厭煩,而是對於這種未知和不斷拔高的敵人直觀實力感到鬱悶。

  對於隨心所欲這個字眼不禁皺起眉頭的上條,突然想到一件事。

  之前史提爾說過,這種讓世界照著自己的想法運轉的力量──不正是還沒有任何人能夠達到,煉金術的最終目的?

  “等等,這麽說來,那家夥已經學會了煉金術中最厲害的法術?”

  “那不可能!史提爾很難得以粗暴的口吻說道:我之前也說過,大衍術並不是人類能夠達到的境界。雖然咒文本身已經存在,但是即使一、兩百年不眠不休地誦唱也念不完的。咒文本身不存在任何可以縮短的要素,也不可能以分割的方式一代傳一代誦唱下去,因為就像傳話遊戲一樣,咒文會被逐漸扭曲。所以,壽命有限的人類,根本不可能使用那種魔法!”

  史提爾的反駁,或許對於任何一個有學過魔法理論的人來說,都是很合理的吧。

  但是,魔法師的聲音卻在顫抖著。簡直像是看見了不敢相信的東西一般。

  “不,這的確是可能做得到的……”

  阿爾托利亞卻打斷了史提爾那自欺欺人的幻想。

  “你之前說過,有那個葛利果聖歌隊吧?而且,我想……也存在有那種將多人的詠唱效果轉移到一個人身上的魔法吧?”

  這種能力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和阿爾托利亞所原住的那個世界體系不同,這個世界的咒語並非是一個心理暗示的效果,而更多在於帶動魔力。

  只要是聲音,只要是語言,就包含著帶動魔力產生效果的可能。

  那麽,把多個人進行不同詠唱,最後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這種魔法也並不是一定不存在的。

  “那麽這樣一來,我們不就已經毫無勝面了嗎?”

  上條驚詫地一邊跑著一邊叫道。

  “啊咧?不對。”

  然後突然的,上條試著換用別的角度來思考。

  “如果他真的什麽事情都隨心所欲,我們現在根本不可能還活著。他根本不必使用偽聖歌隊,也不必使用什麽替身,只要對我們說去死不就解決了?”

  “他甚至不需要吸血鬼或是吸血殺手。如果需要的話,他自己就可以創造出吸血鬼。何況如果他什麽事情都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實現,又何必依賴吸血鬼?”

  “話說回來,那家夥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聽說是要救人,但是現在卻毫不在乎地殺人。現在連茵蒂克絲都被卷進來了……該不會是因為鬧出這件事情的壓力太大,腦筋已經不正常了吧?”

  這句話裡麵包含著的信息,讓阿爾托利亞和史提爾都吃了一驚。

  “什麽?那孩子也?”

  “我只是聽到那家夥說過類似的話而已,並沒有實際看到。也說不定是他自己在做夢。”

  “不,我們最好做好最壞的打算……”

  阿爾托利亞皺了皺眉,想不到她阻止了上條當麻打電話引起茵蒂克斯的注意,而茵蒂克斯還是卷了進來。

  當然,騎士王並不知道這個世界原來的走向,但是這種茵蒂克斯在毫無理由的情況下就被卷了進來的狀況,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修正。

  世界的進展是會緩慢修正的,就算細節會改變,大勢也是不會變的。

  這種毫無理由的展開,只能歸類到修正上來。

  也就是說,茵蒂克斯必然會在這個事件中作為角色出現,只是不知道是怎樣的角色。

  史提爾的表情卻比剛剛更加嚴肅,似乎滿嘴苦澀地把香煙吐掉。

  “嘖!原來是這麽回事。為了研究煉金術而閉關三年,對於世間的現況完全沒有概念。”

  一邊將新的香煙塞進嘴裡,一邊說道。

  “我知道他的目的了,就是禁書目錄。”

  “什麽?”

  上條完全無法理解。這件事情,本來應該跟茵蒂克絲完全無關才對。

  “你聽著,上條當麻。茵蒂克斯本來是每隔一年就要消除一次記憶的。換句話說,這會造成一種狀況,也就是每隔一年,她的人際關系就會更新一次,每隔一年她的身邊都會出現新的夥伴。”

  “也就是說,那個人也是茵蒂克斯曾經的同伴,對嗎?”

  比起學習不及格的上條,阿爾托利亞的反應要快得多。

  而在聽到少女這樣說的瞬間,少年就愣住了。

  “歷屆夥伴的結局都是相同的。拚了命想阻止茵蒂克斯的記憶被消除,但是最後一定會失敗。”

  史提爾不屑地說道。

  “當然,他也步上了相同的命運──看來他是無法接受事實吧。”

  “什麽意思?”

  “很簡單。我們這些歷屆的夥伴,並不是被茵蒂克斯給甩了。她只是不記得而已。既然如此,只要治療茵蒂克斯的頭腦,讓她回想起自己,是不是應該能讓她再度回到自己身邊?”

  此言一出,在場三人都沉默了。

  “……這算什麽啊……”

  上條少年咬了咬牙,用力握緊了右拳。

  “一言蔽之,我們都成了‘皮耶羅’(小醜)。”

  史提爾用絲毫不像是鬱悶的語氣說著,但是就憑他那焦躁的表情也看得出來,他很生氣。

  “那麽,這場鬧劇也該收場了。”

  騎士王指著前方說道,就像是以往宣布著戰爭的最終一役。

  三澤塾北棟最上層──通往校長室的巨大門扉正敞開著,如同迎接上條他們的到來。

  “我們到了。他還很好心地幫我們把門打開咧。”

  史提爾咧了咧嘴——畢竟作為“背面”是無法開門的。

  那是一個廣大的空間。

  從前三澤塾的支部校長,同時也是科學宗教的教祖所待過的房間。整個房間雖然華麗卻毫無品味,反映出當初那些扭曲的欲望。簡直像是走進了一間雖然注重禮節,卻絲毫不懂得客戶心理的餐廳一樣,讓人感到有種厭惡感。

  姬神看見上條走進房間裡,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是,奧雷歐斯反而沒有任何反應。他的表情就隻像是原本就該發生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周圍的氣氛帶著一種極端的空虛。像是看著太過老舊而泛黃的照片般的虛無感。

  這正是煉金術師的內心寫照。

  對這個可以操縱全世界的男人而言,或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吧。

  但是,也因為這樣,對這男人來說沒有什麽東西是真實的。

  就好比擁有高超洗腦能力的超能力者,就算看見周圍的人全部都露出笑容,也絕對不會因此感到幸福。因為,超能力者只要動一根手指頭,就可以創造出這些笑容。就算看到最完美的笑容,對他來說意義也隻相等於動一根手指頭。

  一樣的道理。

  對於能創造一切的人來說,他所創造出來的東西,並不具備任何意義。

  這個氣氛,完全不像是決戰場地的氣氛。

  奧雷歐斯伊薩德所到之處,都會變成空虛且虛無的決戰場地。

  “嗯,看你的眼神,應該已經察覺到我的目的了。”

  煉金術師用淡然的口氣說道。

  “既然如此,為何你還要阻止我?你的符文魔法,不也是為了拯救禁書目錄而存在的?”

  奧雷歐斯往下瞄了一眼。

  煉金術師的眼前──華貴的桌上,銀發少女正靜靜地沉睡著。

  上條不禁想要衝上前去,卻被旁邊的史提爾伸長手攔住。

  “很簡單。因為你的方法絕對救不了這孩子。就好像眼睜睜看著你在她身上,執行一項絕對會失敗的手術。這孩子可沒有不值錢到這個地步。”

  “不,你的理由只是嫉妒。這是可以理解的。雖然過去我們是同樣因夢想破滅而感到絕望的同志,但如今你卻被我所超越,你當然會感到不是滋味。我不認為這很可笑,我的執著其實也是同樣的感情。”

  奧雷歐斯志得意滿地微笑著,此時此刻,他已經是一名勝利者。

  史提爾略微皺起了眉頭。

  因為奧雷歐斯伊薩德是如此自然,絲毫不帶諷刺地說出這句話。

  “過去禁書目錄因為腦中的情報量太過龐大,每隔一年就必須消除所有的記憶。這是注定之事,是人類的肉體無法反抗的宿命。”

  奧雷歐斯嚴肅地說道。

  “但是反過來說,只要利用人類以外的力量,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得到這個結論之後,我反而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麽過去從來沒有人提議我們,可以利用吸血鬼的力量?”

  “吸血鬼擁有無限的生命。他們將無限的記憶,儲存在與人類相同的腦中。但是,從來沒有聽過有哪個吸血鬼因為腦中情報太多而把腦袋撐破。”

  煉金術師有些狂熱地說道。

  “事實上,吸血鬼真的擁有那種法術。不管儲存多少的記憶,也不會因而喪失自我意志的法術。”

  “哼,原來如此。所以你想跟吸血鬼打交道,請他們把那個方法告訴你?……為謹慎起見,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這個方法不能用在人類身上,你又打算如何?”

  “那還用說?如果人類的肉體做不到──那就讓禁書目尋不再擁有人類的肉體。”

  奧雷歐斯的回答連一秒鍾的猶豫都沒有。

  意思就是說──

  “讓她被吸血鬼咬嗎?嘖!天底下有哪個基督徒,成為該隱後裔的玩物之後會感到高興的?這可以說是我們歷代夥伴共通的缺點。如果真的想要救一個人,最重要的是應該排除自己的想法,真正站在對方的立場去設想不是嗎?我也是最近才學會這個道理的。”

  “荒謬。這種想法才是真正的偽善。這孩子曾經在最後一刻告訴我,她絕對不想忘記我。就算要違反教條,就算會犧牲生命,她也不希望遺忘心中這些點滴的回憶。她用連一根手指頭都已無法移動的肉體,甚至沒察覺到臉上的淚水──帶著微笑跟我說了這些話。”

  奧雷歐斯伊薩德似乎微微咬緊了牙關。

  “無意義的對諷和嘲笑,亦或是回憶都到此為止吧。”

  阿爾托利亞走前一步,身上像是逐漸覆蓋上龍鱗一樣,出現了銀白色的盔甲和象牙白的裙裝。

  “你的所作所為只是增加無意義的罪孽……請放棄吧。”

  阿爾托利亞冷冷的說道。

  “什麽?”

  如果是史提爾來說這句話,或許奧雷歐斯只會認為是嫉妒的負犬發出的咆哮而已。

  然而,眼前的少女,顯然不是清教的人,甚至不是教會側的人。

  “你……是不是穿越了啊?”

  上條當麻皺著眉頭說道。

  “就是這麽回事。茵蒂克斯早就得救了。不是被你,而是被現任的夥伴。你當年無法達成的夢想,如今已經被這家夥達成了。”

  史提爾露出了極為殘酷的笑容。

  “這還是一個禮拜前才剛發生的事情。啊,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你已經離開這孩子身邊三年了。你根本無從得知,這孩子其實已經得救的情報。”

  那囂張的樣子,看上去簡直就像是救了茵蒂克斯的並不是上條當麻等人,而是他自己一樣——看樣子心理積壓的陰暗太多了呢,這孩子壞掉了……

  “這不可能……”

  奧雷歐斯就像是為了逃避一樣喃喃地說道。

  “是啊,我能體會你無法相信。畢竟連親眼目睹的我,到現在依然無法相信。不,應該說是不願意相信吧。這等於是在對自己宣告,這孩子已經永遠不會回頭來找我了。”

  史提爾歎了口氣。

  阿爾托利亞看了看身旁還有些不明白狀況的上條當麻,也不由得歎了口氣。

  “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哎?什麽?什麽意思?為什麽我會罪孽深重?我做錯什麽事情了嗎?”

  上條當麻的疑問像是機關炮一樣地往外蹦著。

  “太荒謬了!這不可能!怎麽可能有任何一種方法可以拯救禁書目錄!而且是維持著人類的肉體!何況這個人既非魔法師也非煉金術師,他有什麽能耐?”

  “關於這一點,由於這關系到必要之惡教會不,關系到英國清教整體的名譽,所以不能告訴你原因。我只能跟你說,史提爾殘酷地吐著煙說道:這家夥的右手的能力叫幻想殺手。簡單的說,是一種不該屬於凡人擁有的可怕力量。”

  煉金術師愕然。

  原本的冷靜如今已經不複存在,煉金術師望著上條。

  “等等,這麽說——”

  “沒錯,辛苦你了。聽說你背叛了羅馬正教,在地下躲了三年?看來一切都是白費工夫。嗯,這種努力沒辦法獲得回報的痛苦,我是非常能理解的。不過,現在這孩子正如你所期望的,跟夥伴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喲。”

  史提爾用極度殘忍的方式補了一刀,最後的一刀。

  “──哈”

  原本支撐著奧雷歐斯伊薩德的一切,全部崩潰。

  他開始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謎之音:這個原文所以不是湊字數哦……)

  這家夥已經沒救了。

  上條茫然但非常肯定地想著這件事。但是沒想到,他那如同幫障時鍾般的眼神再度發出光芒。因為在煉金術師的眼前──巨大的桌子上,某樣東西動了。一名少女,沉睡中的茵蒂克斯,因為奧雷歐斯的巨大狂笑聲的關系,朦朧地恢復了意識。

  她可以說是陷入精神崩潰狀態的奧雷歐斯的最後堡壘。

  不對,她似乎並沒有醒過來,只不過是從“昏迷”變成了“睡著了”的狀態而已,並不是醒了而是開始呢喃著——是夢囈?

  “當麻?”

  少女的聲音如同用手牽引著細線般的纖細。

  “我肚子餓了……”

  就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夢話一樣,少女的肚子發出了“咕嚕咕嚕”的叫聲。

  輕輕翻了個身,少女從剛才那個中規中矩的睡姿轉換到了像是小貓一樣的側臥,同時臉上帶上了幸福的笑容。

  “蘋果……蘋果要……青森的……”

  “噗……”

  剛才聽到她肚子叫的時候還勉強維持著自己不笑出來的史提爾和阿爾托利亞始終還是沒忍住,笑得噴了出來。

  就像是被這突然松弛的氣氛所感染,上條少年也不由得笑了兩聲——當然,是無奈的笑容,因為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家裡的經濟危機……

  唔──

  奧雷歐斯伊薩德已經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他就只是在笑──臉部表情僵硬而扭曲,如同打嗝一般地從喉嚨噴出氣體。

  但是,他的笑看上去和其他三人有著本質上的差別。

  那是絕望而崩潰的笑容。

  奧雷歐斯轉頭瞪向上條,那眼神有如刀刃一般。

  一句話就可以置人於死的男人。

  明明知道這視線等於是死亡的視線,但是在上條內心深處,卻非常能夠體會他的心情。

  現在,奧雷歐斯的激動情緒並未平複。

  只是湧起的殺意沒辦法朝向茵蒂克斯發出,失去了目標而在暴動著。

  在這樣的情況下,最先會被拿來當替死鬼的,是誰?

  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的吧?

  “──倒下吧!入侵者!”

  如同炸裂一般的怒吼聲。

  一瞬間,上條身上受到了數十雙看不見的重力之手壓製,仿佛槍被奪走的銀行強盜,整個人被壓倒在地板上。

  入侵者這樣的字眼,應該也包含了史提爾和阿爾托利亞吧,所以在視線的角落,紅發的魔法師和金發的騎士少女也一樣被擺平在地板上。

  “嗚嗚……”

  全部內髒似乎都在翻滾的感覺,讓上條只能拚命忍住想要嘔吐的衝動。他將如同被強力電磁鐵吸附住的右手,一公厘一公厘地用力拉回自己胸前。只要能夠用右手碰觸自己的身體,或許就能夠像剛剛取回記憶那樣,讓身體從束縛中解放。

  但是,和狼狽無比到動彈不得的兩人相比,阿爾托利亞竟然還在慢慢地站起來。

  「果然如此……這個金色大衍術存在極限……或許不是因為這個魔法,而是因為使用者……但是,憑著紅龍的A+等級的對魔力,可以抵消一部分。

  簡單來說,就是比起上條兩人完全無法抵抗地被壓倒在地,實力足以媲美爆開基因鎖三階甚至四階的阿爾托利亞所感覺到的只是身體變得沉重而已,剛才倒下,也只不過是因為猝不及防。

  看到慢慢站起來並且再一次架起了劍的阿爾托利亞,煉金術師從懷裡取出了細如毛發的針。以顫抖的手拿著,瞄準自己的脖子,像是要按下身體內部的按鈕一般,將針插了進去。

  接著又如同要把啃食著皮膚的毒蟲抓掉一般,將針拔起丟向一旁。

  這些動作就像是開始攻擊的信號,奧雷歐斯再度瞪向三人。

  “慢著!”

  就在這時,姬神秋沙擋在中間。

  “姬──”

  姬神的背影在訴說著,她真的非常擔心。

  不只是擔心三人,更擔心理性逐漸崩潰的奧雷歐斯。雖然沒有說出口,卻感覺得到她希望在奧雷歐斯陷入決定性的毀滅前,無論如何要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面對這樣的背影,又有誰能說出那殘酷的現實呢。

  “別礙事,女人──”

  但是,這卻是最大的失敗。

  上條看見了奧雷歐斯那如同槍口般的雙眼。那是認真的眼神。上條急忙移動右手,不,應該說嘗試著移動右手。如果不上前阻止,姬神一定會遭殃。一點一點地,一公厘一公厘地,將粘在地板上的右手硬是拉到自己眼前。如同要啃噬自己的右手食指般,以自己的牙齒碰觸那王牌的右手。

  “在對付他們之前,先對付我如何?”

  阿爾托利亞冷笑著,架著劍擋在了姬神秋莎前面。

  但是,奧雷歐斯卻無視了她。

  同時,上條當麻咬住了自己的拇指。

  伴隨著啪的一聲,如同全身骨頭碎裂的聲音,身體也獲得了自由。這是好機會!上條急忙站起身來。接下來只要把姬神撞開,然後讓奧雷歐斯閉嘴──

  “──去死吧!”

  那一瞬間,奧雷歐斯伊薩德說出來的這句話似乎停止了時間。

  阿爾托利亞立刻嚴陣以待,全身的魔力一陣狂飆,但是她忽然發現,這並不是針對她的言靈。

  向後倒下的,是姬神秋莎。

  刺殺、絞殺、毒殺、射殺、斬殺、撲殺、砍殺毆殺燒殺扼殺壓殺轢殺凍殺淹殺。不論與任何一種殺人方式相比對,都無法得知姬神的死因。

  沒有傷口,沒有流血,甚至沒有生病。

  就是死了。

  簡直像是電池沒電了一樣。如果真的有靈魂,就好像靈魂從肉體被抽離,隻留下空殼一樣。

  姬神甚至沒有發出慘叫聲。

  她搖晃著身體,仰著頭,往後倒下。也就是說,在倒下的瞬間,上條看見了姬神的臉。慢慢地、慢慢地,原本看不見的姬神的臉,展露在自己的眼前。

  姬神的臉部扭曲,卻依然在微笑著。

  明明快要哭出來了,卻堅持不讓人看見她的眼淚。這一切並不是因為太過驚訝與衝擊。姬神早就有所覺悟。這個表情,是遺憾無法改變一件早已注定之事的表情。

  不為任何人所需要,一直到最後一刻依然被當成物品看待的少女。

  就跟煉金術師沒辦法成為男主角一樣, 這名少女到最後依然沒辦法成為女主角。就好像只是搬走一塊人型的背景,死得毫無價值。

  目睹這樣的畫面,誰還能夠保持沉默?

  「開什麽──」

  上條的視線中,已經完全沒有煉金術師的存在。他只是拚命奔向即將倒在地上的姬神秋沙。沒有任何理由。只是有一種錯覺,似乎一旦讓她倒在地板上,這個死亡的魔法,將成為一個已經無法改變的現實。

  “──玩笑,你這混蛋!”

  就在姬神整個摔在地上的前一瞬間,上條終於來得及以兩手抱住她的身體。姬神的身體好輕,就像非常重要的東西,從身體內部被抽走一般。

  在懷中,少女的身體柔軟得不可思議。

  但是,透過抱住她的右手,漸漸傳來虛弱卻確實的心臟鼓動聲。

  少年用憤怒到瘋狂的眼神緊緊盯著煉金術師。

  不過,憤怒的不只是上條當麻而已。

  阿爾托利亞真的怒了。

  狂風卷動。

  金色的聖劍。

  “做好成為我聖劍之上劍鏽的覺悟了吧,你這外道。”

  龍的獠牙露了出來,雖然在少女的身上看上去只是普通的虎牙而已。

  阿爾托利亞的臉上閃過一道緋紅,同時身上開始散發出巨龍才擁有的氣息。

  那瘋狂而充滿了暴戾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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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語:所謂的“贗品的結束”就是說複製到此為止了……估計看的人也鬱悶吧……接下來就要原創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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